常福等忙上来答应。
“廉英!”永平帝高声叫道。
常福忙小跑出去,大声叫道:“廉校尉!”
廉英闻得召唤,带了三人急步赶来。
“廉校尉,将蒙翰振除去冠带,打入天牢!”永平帝厉色道。
廉英闻得吩咐,愣了一回。
“蒙翰振触犯国法、无礼犯上,打入天牢等候问斩!”永平帝道。
这次廉英确信自己并未听错,应道:“是!”
一挥手,上来两个人,将蒙韩振冠带除去。
“父皇!”宁阳“霍”地立起身来,“你真要杀他”
“他蛊惑公主在先、今日又犯上欺君,还不该斩我皇家颜面何存!”永平帝怒道。
“好!”宁阳道,“我就跟他一块儿去坐天牢,等父皇问斩!”
说着将蒙翰振扯起来,拉着他对廉英道:“廉校尉,走吧。”
廉英脸上泛出苦色,望着宁阳和蒙翰振,没敢挪动。
“愣着干什么”宁阳道,“你不走,我们自己走!”
扯了蒙翰振自向前走去。
“宁阳,你这个疯子!”邺妃忽在后吼道。
“是,我就是疯了!”宁阳回头挑眉道。
“你……”邺妃张口却说不上一句话来,突然伸出手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宁阳脸上。
宁阳捂着自己被打的脸,双眼怒瞪着邺妃:“你就打死我好了,反正我就是要嫁他!”
邺妃气得浑身发抖,怒吼道:“你这样不知好歹,你这个蠢货!”
宁阳哼了一声,对永平帝道:“父皇,宁阳心意已决,如果父皇降罪于他,宁阳就与他同受刑罚!”
永平帝面露难色,向邺妃道:“孩子已经长大了,有她自己的想法了。他们既然有这样的情分,就成全了他们,也是一桩美事,如何”
邺妃听永平帝这番言辞,又看了看宁阳坚决、傲然的脸,知自己多说已无益,只得道:“就凭皇上裁决。”
说罢便推开宁阳,向园外走去。
她此时心痛神昏,步履摇晃。
红菱、红香忙上来扶她,她却推开两人,蹒跚着越走越远。
永平帝望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过得一会儿,对廉英轻轻摆了摆手。
廉英忙让手下之人放开了蒙翰振。
“父皇,你答应了”宁阳双目炯然望着永平帝道。
永平帝叹了一声,向宁阳道:“你既非要选他,孤王便应了你。”
“父皇!”宁阳大喜笑道。
“只是,你这性子也该改改了,得闲时多陪陪你娘。”永平帝遥望着邺妃离去的方向,缓缓道。
“是,宁阳知道。”宁阳眉开眼笑地道。
“蒙禁尉,以后宁阳就交给你了,”永平帝向蒙翰振道,“你可要好好地待她。”
“是,谢皇上隆恩!”蒙翰振向永平帝叩谢道。
永平帝离了御花园,未去御书房,却往德庄宫而去。
“皇上,怎么这会儿来了”懿庄皇后忙迎上道。
“孤王有些乏了,来这里歇歇。”永平帝歪在榻上,懒懒道。
懿庄皇后取过薄衾予他盖了,柔声道:“皇上可有什么烦心事吗”
“没想到宁阳会做到这个地步……”永平帝叹道,“淑兰,孤王也不知道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孩子们自有自己的命数,皇上已经尽力了。”懿庄皇后柔声安慰道。
“唉,但愿他们能好吧。”永平帝道。
“他们彼此有意,自然是再好不过了,皇上就放宽心吧。”懿庄皇后道。
“萧丞相府中,还得筹划筹划。”永平帝道。
“三公主性子柔和乖巧,与萧家三子最是般配,想来应是无碍。”懿庄皇后道。
永平帝点头道:“宁葭向来乖巧柔顺,最让人心疼。”
懿庄皇后亦点头笑道:“所以皇上才把那对紫玉镯给了她不是吗”
“这些年她对宁阳总是谦让隐忍,受了不少委屈。”永平帝叹道,在榻上斜躺了下来。
懿庄皇后将纱帐放好,带了宫人们出去。
一时满屋寂静,永平帝便睡去。
晚间,永平帝来到承静宫。
“皇上。”承妃与他行礼。
“免礼吧。”永平帝道。
承妃与他斟了茶,对面而坐。
“你都听说了吧”永平帝望着承妃道。
“是,皇后娘娘已跟臣妾说过了。”承妃道。
“你怎么想”永平帝道。
“萧家乃丞相府第,其三子萧恒期温和有礼,与宁葭应是相合。”承妃道。
“如此甚好。”永平帝点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