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印章的攻击区域太大,几乎快要潜出攻击区域的他,还是被印章给硬生生从潜行中“拍”了出来。
为了抵挡这一印的强势镇压,潜行隐匿的黑色披风陡然变成一件漆黑的全身重甲,暗淡的金属光泽,连面部,手脚四肢,都被重甲防护。
身着如此一件奇特重甲的卢全,被一件二阶极品的印章边缘拍中,仿佛榔头猛捶一颗钉子,他的双腿齐大腿以下,完全被钉入了土中。
可印章的攻势却也因此戛然而止。
而就在印章攻势被消解的瞬间,卢全的一身重甲忽然变得如丝绸一般柔顺,随着这种变化,被牢牢锤进地面中的他立刻获得了活动的余裕。
双腿滋溜一下就从地下拔出,身形也如同一条滑不留手的泥鳅,从印章下面摆脱了出来。
筑基九层男子给腰间拍了一张治疗符,一边收回印章,一边以源源不断的法术攻击笼罩卢全周围。
这些法术攻击形态各异,有火球,有风刀,有水箭,单个攻击都非常弱,便是打在卢全身上,也和挠痒痒差不多,根本无法对他造成真正的伤害。
它们真正的特点是密集,非常多,将卢全身周所有方位几乎尽数笼罩。
卢全面对这些无害的攻击,却表现出了超常的警惕性,一点没有小觑的意思。
说来话长,但其实从四人破阵潜入、到卢全忽然暗中斩首却因一人提醒而失败、再到双方互换了一击,卢全被对方用密集的法术攻击逼得到处游走,也不过都是发生在两三息时间之内的兔起鹘落而已。
筑基九层修为的男子不仅自己对卢全保持高频而持续的输出,还让身旁左右两侧,两个修为比他差了一些,都只有筑基七层的同伴也一起加入攻击之中。
“他的本命法器乃是一件奇特的衣袍,有三种特性。
一是黑夜披风,化作一件披风,宛如行走的黑夜,擅长潜行隐匿。
这也是被他掌握得最好的一种形态,据说配合他修行的某些秘术,已经超越了二阶极限的层次。
一旦被他再度潜行隐匿起来,咱们都别想再将他揪出来。
不过,好在他这还是本命法器、而非本命法宝,形态的切换需要时间,只要保证足够高密度的攻击,他就无法完成潜行隐匿。”
“除了披风潜行隐匿这种形态,还另有黑钢重甲以及黑云纱衣这两种形态。
前者极其擅长防御,全方位的防御,你们也看到了,连二阶极品攻击法器都能硬抗。
缺点是行动会变得迟缓,在缺乏同伴配合,单人独行的情况下,很容易变成靶子。
后者则可以加强飞遁、闪避的能力,若是被掌握娴熟,行动可以如同鬼魅一般,是攻是走,都在他的一念之间,掌握着绝对的战场主动权。
不过,只可惜,他对这种形态的掌握却是最差的。
这也是咱们的机会,千万别给他再度隐匿起来的机会。”
另两人攻击虽然无法像他这般绵密,但好歹也是筑基七层的修为,放在整个筑基圈子里,都是不容忽视的存在。
有了他们的加入,卢全身周再没一丝一毫的“漏洞”,被各种各样的攻击围了个密不透风。
而现在这种状态下的他,防御力也回归寻常,单个法术的威力再低,可架不住它们的密度高呀。
无论他如何躲避,都会有攻击落在他身上,他也不得不施展出一些防御手段,体内法力正在的慢慢损耗。
他已经明白了对方现在的战术。
他们不再争取一击致命,因为这些攻击往往间隔极长,而只要被他稍微抓住空隙,他就会再度进入潜行隐匿状态,到时候,主动权就将再次回到他手上。
可现在,敌人却已经放弃了这套打法,而是要用这种恶心的方式消耗他的法力,一点点把他困死。
洞悉了这一切,他心中非常平静,没有一点焦虑。
面上却凝重异常的看向几人,沉声道“我从没见过你们,伱们对我的情况为何如此清楚?”
四人不答。
“到底是谁将我的信息泄露给你们的?”
四人还是不回答,只是认真的组织着攻击。
“你们不说我也知道,不外乎就是那几个……同门相残,可是丹器宗的大忌,你们一定是他们从外面找的人吧?”
四人依然不答。
“他们给了你们多少灵石?”
四人仍然不答。
“哦,不对,做这种事,单是灵石可不够,必然还有其他许诺……他们许诺了你们什么?”
四人还是不答。
“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参与进这样的事情中,还是直接动手的人,你们这辈子都洗不掉。
无论他们给出什么样的承诺,哪怕是当着你们的面指道心立誓,你们也要留个心眼。”
“因为让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