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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天降大喜!
这对傅锦梨来说不亚于峰回路转,馅饼儿掉嘴里了!
嘴巴都要笑歪了。
前头因着出不去还伤心欲绝,不小心一拳将门给干废了担心挨罚。
谁知,现在,反而出来了!
“别高兴,祭酒说回去要写文章。”季楚瞧着她眉飞色舞的小模样,悄声提醒。
写文章呐,至于是写什么,那自然是所见所闻所感。
奶团子大步迈开小短腿,像只横冲直撞的小牛。
“小梨子才不忘记!小梨子写多多!”
她记得清清楚楚的,回去就叫爹爹教,现在要去吃糕糕啦~
刘婉就一个人,还是个女子,也做不了什么热火朝天的酒楼同脚店。
她就支起了布幡,卖一些能放的点心零嘴。
晨间呢,在外头摆个小桌,也售着包子馒头这一类的早点。
现在日头起来了,已然过了早间的忙碌,她将外头的蒸笼与桌板一收,摘下早点售卖的牌子回店内去。
转身抬了脚——
“姨姨——”
小嗓子冲破天际,细听之下竟是带着势不可挡之力!
刘婉愣住,疑惑了一瞬。
听着像是……小殿下的声音。
她迟疑着转头,一只小奶包已然在几个小男孩的护送下,一溜烟冲了过来!
“呜呜呜,我辛苦,小梨子辛苦——,不给我来呀。”
“想的,小梨子想姨姨,想糕糕。”
抱着刘婉的大腿,将小胖脸一扬起来,肉嘟嘟的下巴磕在她膝上,小嘴张张合合就开始告状。
一边说还是配合着表情,一时挤眉弄眼地凶神恶煞,一时又可怜兮兮。
誓要将自己一路的艰辛说得干干净净,明明白白!
刘婉望着黏在自己腿上的小人儿,“呀”了一声,面露惊喜。
“小殿下!”
她蹲下身来,那一小个视线还不能与她平齐。
几人已经分隔了数日,今日小娃娃陡然出现在跟前,刘婉忍不住鼻头一酸。
看着这模样细致的小人儿,她又止不住地想起了当日她卧病在床傅锦梨一脸焦急。
又想起了公堂之上,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对她开口便是维护。
刘婉笑出了泪来,“几日不见小殿下,民妇在家中日日挂念。”
不止挂念,因着唐衍父亲造了杀孽,她如今还爱上了读经上香。
在寺庙三跪九叩为唐衍求了长生牌,平安扣。
几个孩子也没有落下,可长生牌需得生辰八字,几人金尊玉贵,泄出去半点都怕有心人拿了做筏子。
于是便只求到了平安扣,是她真心实意,在城外华光寺里头拜了百层梯,求来的。
只愿这几个孩子,福禄永明。
她抬手一抹,眼里虽有水光,笑意却从未歇下。
将小人儿细细打量了一番,瞧着她神情委屈地说着自己怎样怎样不听话,又怎样怎样要上街讨饭去了。
刘婉忍不住“噗嗤”一声,“讨什么饭,这里有的是!我这里头啊,都是给咱们小殿下留的!”
她指了指自己身后大敞着的两扇门,温声细语地对着奶团子道。
都是,都是小殿下的!
奶团子耳尖一动,双眸瞪大,乐得直结巴,“我,我的,小梨子的……”
小梨子能吃,一间屋子那——么大的糕糕啊!
“对,都留给小梨子。”
傅锦梨脑袋都高兴昏了,爹爹不给多吃,每次都偷偷摸摸。
如今凭空得了一屋子,这简直是穷人乍富!
不过她还是极有原则,努力吸了吸小肚子,忍痛道,“一……两块就好了!”
她伸出四根短短的手指比了比。
“爹爹说,乖乖只能吃两块!”
她也不贪心,虽然喜欢,可还是记得傅应绝的话。
素日偷着拿也是分给小伙伴,自己最多也就悄摸多吃一两块儿,傅应绝想着也就多几块儿,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反正没有他的首肯,奶团子就算馋得眼泪直掉,也只是背着小胖手哭,多的,再不敢拿了。
所以最喜欢干的事就是磨她爹,只要那头松口了,她就心安理得乐颠颠儿。
她历来是“视糕如命”,已经到了什么地步呢?
这么说吧。
就算是不能吃,在一旁看着流口水她也是高兴的。
“别的给,给小粽子,同薛福蔚呀。”
猪猪不爱吃糕糕!
猪猪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