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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飘飘两句话可戳中了奶团子的痛处,她一张小胖脸变得惊恐,嘴硬道,“米有!小梨子。小梨子,窝,我我”
梨半天梨不出半个屁来。
傅应绝恶劣得很,张嘴就要笑话她,“你”
可有人的眼泪说来就来。
“呜哇哇!啊啊啊呜呜——”
傅应绝,“?”
他有些傻眼,“你哭什么。”
奶团子可伤心,一张胖脸埋在他膝上,“窝的脑子,我的脑子被偷了,呜呜呜。”
傅应绝哑口无言,小孩就是好哇,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没偷,好着呢。”小胖脑袋谁偷谁傻。
“那为什么窝想不起来呜哇嗷——”
“”你自己笨,你问我?
但是这话他不敢说,一说准是难哄住了,“你是,第一天上学,记不住正常的。”
傅锦梨,“呜呜,那爹爹第一天,嗝,第一天也记不住吗?”
“”
说来惭愧,他傅应绝自启蒙伊始,可以说是过目不忘,天资卓绝,一点就通,记不住完全不存在的。
他面无表情,”嗯,记不住。”
最后奶团子好不容易抽抽嗒嗒停下来,
傅应绝看着她像是能掐出水的小脸,还有那红得像个小兔子一样的眼睛。·
他早该知道的,这就是个祖宗,招她干嘛。
小孩就是有迷之自信,
比如赵驰纵,比如傅锦梨。
她躺在榻上翘着小脚丫,肃着小脸告诉自己明天绝对守好自己的小脑子!
小胖腿晃着晃着,她突然感觉额角有些热。
小胖手‘啪’一下就拍了上去,
“是不是又在偷我的脑子!”
这么一想可不得了!
她双手捂着脑袋缩成一小团,警觉地看着周围,小人全身戒备,
却没发现自己额角隐晦地冒着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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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她一到学堂,就收到了祭酒托人带过来的课本,
“你该写上自己的姓名,不然会被别人错拿的。”唐衍小声提醒她。
可是奶团子根本不会写字啊!
昨日夫子似乎是教了几个大字的,可她没记住,那字似乎也不是梨。
“窝不会写。”
她有些不好意思,小脸一红。
唐衍一笑,“没事,我给你写。”
他年纪不大,字却是端正,笔力也有。
不出片刻,她那几本书上都写上了秀气的’小梨子‘三个字。
是的,小梨子。
她说不清自己的名姓,祭酒也不知是有意无意没有透露半分,故在学里都是如此称呼她。
奶团子端着课本现过来看,现过去看。
总觉得缺点什么。
最后她握着笔,是真的握,捏个拳头样把着笔杆。
胖乎乎的手没有力气,那笔抖得不成样子。
她使出吃奶的力气稳住笔杆,颤巍巍地在自己名字旁边画了个黑黢黢的圈。
那圈上小下大,长得不圆不瘪,脑袋上还吊着个布条?
“这是何物?”唐衍问。
奶团子抬起头来,一本正经,“是我,小梨子,它是大梨子。”
她见爹爹宫里的梨子就是长这样的。
唐衍一怔,没看出来,小人画得实在是抽象,但他看来也有几分可爱,“嗯嗯,真好看。”
“嘻嘻嘻。”
傅锦梨不知为何,今日饿得十分地快,今晨明明吃了许多,小肚子鼓起来差点吓着苏展,可现在还未下学她就感到在咕咕叫了。
她做贼似的偷瞄上首的夫子,是个没见过的老者,正之乎者也说得头头是道。
看样子是注意不到她这里了,
小胖手隐晦地往下边放着的小挎包里去,动作小心地摸索几下,不敢发出声音。
几下,就叫她拽出个被锦帛包得严实的小方块。
不过她巴掌大。
那里头是下马车时装来的还未吃完的蝶豆糕。
第二天上课就准备偷吃,奶团子憋着嘴想哭,
夫子上课时不能七东西的,但是小梨子好像要饿死了,她拼命捂着,小肚子还是咕咕咕咕。
呜,小梨子变成小鸽子。
奶娃娃心头七上八下,最后还是伸出手掰了一小块下来,
白白嫩嫩的小胖脸上要哭不哭还要掩耳盗铃般努力绷着。
就怕夫子注意到她狗狗祟祟。
好容易捱到了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