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冲到拦马壕沟前懵了,那壕沟可不是一般的马匹能一跃而过的,更何况他们是拍马上前。严重缺乏飞跃的助力。
钱世潘看到叛军的骑兵在拦马壕沟前踌躇,排成了一堵墙,就是现成的活靶子嘛。他立即吆喝正在后撤的机枪架起来开火,步枪手也加入扫射行列,大量叛军中弹倒地。
特华鲁着急啦,用弯刀疯砍前面的马匹,逼迫战马跳过去,后边的叛军学着特华鲁的狠劲,用弯刀狂戳前面战友的马匹。
不少战马跳进拦马壕沟成了垫脚石。
终于,有两匹战马跃上对面的宋军阵地,乌头巴托大喜,下令冲锋。
钱世潘见拦马壕沟被敌军占领,越来越多的敌人爬上来果断下令劈裂车开火,所有人都撤去最后一道阵地。
乌头巴托看到他的人马冲上对面阵地,知道得手了,更是督促后队快上。
突然,宋军阵地上笛音大作,万箭齐发,带着尾焰的火箭成群飞来,照着他的人马就是一通狂射,刚开始奔跑的马队立刻大乱。
等叛军冲到劈裂车阵地,宋军早就丢弃劈裂车跑远啦。
叛军怒火中烧,用马刀砍,用战马踢,要将劈裂车破坏,又惹得四处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传来。
宋军不愿意劈裂车落到叛军手里成为武器,在车上挂手榴弹,车下埋设地雷想尽办法破坏,这就造成叛军的二次损失。
乌头巴托本想收缴宋军的霹雳车为自己所用,眼见四处炸响,人马飞上天只得作罢。
这厮追上特华鲁,发现那厮浑身是血,大冷天的浑身冒汗,阿宗家的三个子孙有一个受伤,滚落下马后被踩踏成了肉泥,左右的士兵一个个都浑身是血。
而这些伤并不是宋军当面砍杀的,也不是宋军的鲜血,全是宋军用地雷、手榴弹炸,远距离炮击和开枪射击造成的。
特华鲁说这仗没法打了,他们还没摸到宋军的屁股就折损上千人马,主力已损失殆尽。
但是,乌头巴托顾不了这些,他晓得这时到了关键时刻,能不能夺船过江就看他们这股子狠劲儿,决不能泄气。
这厮厉声喝道:“士气可鼓不可泄,拿下镇子杀光小南蛮。”
特华鲁看了一下队伍说宋军依托镇子周围的城墙防守,他们更难进攻,不如绕道北边直取码头,咱们的目的是过江,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
乌头巴托也担心丽江的赵炳炎赶来用神袍轰他,立即挥动马鞭叫上,叛军呼啦啦跑向西北,绕奔码头而去。
钱世潘在望远镜里看的清清楚楚,没想到这群财狼竟然被一个营的火器给打怕了,不敢攻击镇子。
他立即打马赶去北边,二营已和叛军接上火。
叛军一上去就抢船,但是码头上只有三艘小船。急着逃命的军将跳下马来奔向小船,一脚将刚上船的士兵踢下水去,大喊闪开,请万户大人上船。
二营长乐呵呵的喊别急,步枪点射外围的叛军,不急于造成大量杀伤,要制造我军火器不足,射程不够的假象。
这就给了叛军脱逃的机会。
那些士兵为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纷纷下马涌向码头。
然而,码头上的三艘小船每一艘只能坐下十人,也就是说全部开动一次能运走三四十人。
不过,人到紧急时总能爆发出奇想。
这些叛军居然不顾寒冷的江水,扑通扑通跳进水里扶着船帮游走。
这样,加上船上挤沙丁鱼似的装人,一艘船连同江里挂着的居然能带走三四十人。
眼见着第一艘船离开岸边,越来越多的士兵放弃马屁涌向码头拼命挤上船。
二营长见差不多了,得意对着部下说:“看看吧,本将挂的鱼饵如何?”庚即下令机枪扫射,迫击炮轰击离岸的船只。
哒哒哒,哒哒哒的机枪声响起,码头上的敌人成片倒下。
轰隆、轰隆隆几声炮响,已经走向江心的小船被炸得粉碎,江面上漂浮着炸死的敌人,鲜血染红大片大片的江水。
还活着的叛军脱了外套拼命游去对岸。
乌头巴托看到他们占领的码头是个陷阱,成了鲜血流淌的屠宰场大怒,拔剑砍了两名还在冲向码头的士兵呐喊攻城,只有攻下镇子才能活着过江。
但是,宋军的五挺马驮的重机枪横扫,已将叛军打得人仰马翻,轻重机枪一起上,乌头巴托的人马就像割韭菜一样倒下,还停靠在码头上的两艘小船丢下乌头巴托亡命划走。
二营长督促炮兵开炮,就是练习射击也要干翻江里的小船,绝了敌人过江的念想。
钱世藩看到马驮的惊人的战绩,后悔没在一线布置。若是那样,还能跑动的叛军早就没几个啦。
他调动兵力围剿残余敌人,从镇子其他三面赶过来的兵力架起机关枪扫射,没得良心炮对着远处的乌头巴托开火。
震耳发聩的爆炸声响起,蘑菇云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