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惜像是随波逐流,大海漂泊的一叶扁舟,还是破破烂烂的小船。她呼吸急促道:“当然是狼。”她选狼。狼有敏锐的洞察力和野心,冷酷无畏,深谋远虑。最重要的一点,是对伴侣忠诚。忠诚又孤傲。男人被哄得满意了,又是换着花样折腾她。乔惜还是第一次看到书房的天花板,昏黄的灯光在她眼前晃。这椅子带着滑轮,她真是惊心动魄,却又格外享受那种刺激。也许再腼腆稳重的人,骨子里都有与生俱来的冒险精神。半夜时分。书房的响动总算是结束了。乔惜披着他的白衬衫,软软地靠在椅子里,脸颊潮红说道:“霍先生,破了……”他们玩得太过火,太太乐都破了。她的身体能够察觉到。“抱歉。”他的西装裤松垮地挂在腰部,上身没有穿任何衣服。额头碎发有些湿润,眼睫黑沉看向她。“我……我吃药吧。”乔惜说道。“别吃了,这一次随缘吧。如果有,就生下来。”他回头要问问周煜,这种质量不过关的产品是怎么到他手里的。乔惜想了想,点头。一次而已,没那么容易中的。霍行舟弯腰将她抱了起来,“一起洗澡。”“书房……”“我收拾,不会让钱婶发现。”他嘴上这么说,但很清楚是多此一举。钱婶那双眼睛就是探照灯显微镜,她适合去当侦探。“那就好。”乔惜的脸皮薄,她真怕钱婶觉得他们太放纵。连书房都能……事情开始之前,乔惜也没有想过会发展成这样。一发不可收拾。仿佛理智全无。“明天是天元集团的年中庆功宴,晚上八点在金陵大饭店举行。到时候,我让老陈接你过来”这次主要是庆祝拿下钟家这个订单。到场的是天元集团中高层,和一些合作伙伴。人比较少。乔惜窝在他怀里打了一个哈欠说道:“我要陪奶奶。明天是爸爸的忌日,奶奶一个人会很难过的。如果太晚,我就在诊所睡吧。”她想去见证他成功的时刻。可奶奶很重要。“好。如果结束得早,我就去接你。”霍行舟侧身推开了房门走进了浴室,轻轻将乔惜放到了浴缸里。乔惜羞涩地环抱着双手,挡住自己的关键部位。浴室的灯太亮了。她总觉得自己无所遁形。霍行舟调试着水温,放到她合适的温度,用花洒冲洗着她的身体。乔惜握住了他的手背说道,“霍先生,你手上的伤不能碰水,我自己来吧。”“一点小伤。”他躲开她的动作说道,“你看不出,我想占便宜吗”他的手指从她侧腰缓缓划过,引起她的震颤。乔惜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想法,连忙退避三舍说道:“霍先生,不能再来了。我才不要变得内里亏空,脚步虚浮。”“好。”他应了一声,动作克制地替她用浴球擦洗着身体。乔惜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热水将她身体的疲倦带走,她昏昏欲睡。连什么时候被男人打包带到床上都没有知觉。她翻身将男人抱在了怀里,仿佛和雪山那年山洞里的温暖重合,鼻尖是那股疏远陌生的冷香味。“阿意……”她咕哝着。霍行舟眼神晦暗地瞥了她一眼,伸出手捏住了她的鼻子警告道:“你最好喊的是阿姨,而不是那个阿意……”乔惜睡得昏天暗地,张开嘴呼吸。霍行舟松开手。年少的玩伴而已,算什么呢。不过是英年早逝,在她心里占了一个死人的位子。……第二天。乔惜定了闹钟起床,腰肢酸软。她逐渐习惯了这种感觉,起来打一套五禽戏基本能消除负面的疼痛。她起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外面的车声发动。想必霍先生今天会很忙吧。天元集团正式入驻海城的第一个年中大会。她简单梳洗后,就溜到了书房查看情况。昨夜的荒唐和狼藉,全都清理干净了。她松了一口气。“少夫人,用早餐了。”钱婶在楼下喊道。“来了。”乔惜快步走下楼梯。钱婶将早点都摆好,还有一碗红豆桂花圆子羹:“少夫人,趁热吃。我得再找点食材,给您和少爷补补身体。”乔惜端着青瓷碗,耳根发烫。钱婶看着她好一会儿,又开口:“少夫人,下次家里的活让我来干。少爷他从小锦衣玉食,生意场上是无往不利,可家务一塌糊涂。早上我就发现家里的拖把,它放的方向不对。还有抹布,拧干后没有抖开。垃圾袋……”到处都是破绽!书房里的地板,深深浅浅的。一定是拖把太湿了,昨晚没开窗透风。书房的垃圾袋没套上。最主要的是,书房里的太太乐拆封了!“钱婶我……”乔惜无地自容,好想原地消失。钱婶坦坦荡荡笑着说道:“年轻人,我懂的。钱婶年轻的时候,那可比你们野……少夫人,别害羞呀。钱婶我呀,还能给你传授经验呢。”“什么经验”“生孩子的经验。”她侃侃而谈,将几十年收集的大尺度经验全盘托出。甚至有些比舒雪给的优盘资料还要匪夷所思,乔惜震惊又羞臊。她大开眼界了。“少夫人,您记住。每晚十点后,我肯定睡着了。雷打不动,家里有什么动静我都听不到。您把我当隐形人。”她太贴心了。可是乔惜的脸热得都能煎鸡蛋了。钱婶明明是骗人的!上次她和霍先生在游泳池胡闹了半夜,钱婶早起就说听猫叫春,一夜没睡踏实!“我去上班了!”乔惜匆匆吃完几口,拿着包就快跑了出去。钱婶话还没有说完呢,意犹未尽。乔惜坐在车里,气息不稳地说道:“老陈,开车。晚上你就不用来接我了,霍先生说他会开车过来的。”今天她和霍先生不是一起出门的,所以老陈就从车库里面开出了一辆保时捷。平时他们夫妻都是顺路出行的,用的那辆劳斯莱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