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就不喝,有什么了不起的。”她田馨是不会向现实屈服的,反正现在不喝,以后也有的是机会。
与她相处这些日子下来,诸葛云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吗?当然不会。
“你少打鬼主意,我会看着你的。”
“讨厌,你就非得那么死板吗?我不理你了啦!”她跑了几步又回眸对他倩然一笑,然后径自跑进房內。
诸葛云看着她窈窕清丽的身影,突然间,他脑中闪过千万个念头,他决定就陪她玩两个月!事后她若不是郡主,他当然可以明正言顺的娶她过门,若事后,她真是个郡主……就算是用抢的,他也要将她抢回遥弦山,和她做一对神仙眷侣。
宁南王府。
宁南王田沛鸿端坐在厅內,仔仔细细的听着雷亦昀的汇报,从他霍然舒展的眉峰可以看得出,这定是个不错的消息。
“亦昀,你说你已打听出十五年前那位乞丐的消息?”田沛鸿紧握住拳,脸上尽是激动之色。
“虽然已事隔十五年,但以义父给我的资料,我猜应该是他没错。”雷亦昀回道。
他乃是田沛鸿收养的义子,从二岁那年被王爷夫妇在草丛中拾获后,从此就跟随在田沛鸿身边,自十七岁至今,无论大江南北,都跟着田沛鸿四处征战,建立了不少战功。如今,他已是一位器宇轩昂、雄姿勃发的成年男子了。
“猜!这种事能用猜的吗?我看你是愈活愈回去了!”事关重大,田沛鸿也忍不住叱责起这位爱将兼爱子了。
“义父,我不是这个意思,只因你给我的画像是十五年前的长相,如今他已由当时的壮年变成一白首老者,因此我不太敢确定。”雷亦昀据理解释道。
田沛鸿沉吟了一会儿,才缓缓点头:“你说的也对,单凭一幅画像和少得可怜的线索,就想要查清这件事,确属不易。也确实难为你了。”
“亦昀不敢有丝毫疏忽懈怠,更何况,此事也不是全无收获,这段时间,我打听出有这么一个人,无论背景长相都非常相近。”
“哦!那他叫什么名字?住哪儿?”田沛鸿问得很是急迫。也难怪了,这消息他足足打探了十五年,好不容易现在有点蛛丝马迹,他能不兴奋吗?
“据我查到的消息,十五年前他叫孙三,之后就化名田三,可惜的是,他已于半年前病重过世了。”
雷亦昀感叹的说道。
“什么?他死了!”一听见这消息,田沛鸿差点晕了过去,但他还是强打起精神问道:“他一死,那小郡主的下落不就跟着石沉大海了么?”
“不,我打听出他遗有一女,今年也正巧十六,我猜——”说及此处,雷亦昀突然停顿了下来。
“有可能,否则,孙三不会正好在十五年前改了姓。”田沛鸿眼中又有了希望的光彩。
“所以,我派了人跟踪这个女孩。”雷亦昀紧接着道。
“她叫什么名字?”田沛鸿焦急的问。
“她叫田馨。”
“田馨!好名字,我喜欢。假如她真是我的女儿,我可要为孙三立碑,感谢他毫不自私的让她姓田。”他痛苦又欣慰的说道。
“他确实是个好人,我还打听出,这十五年来,他将那女孩视如己出,即使身为乞儿,也尽其所能让她在温饱中过日子。”雷亦昀也对已逝的孙三颇为佩服。
“你派去的人手够吗?”田沛鸿很谨慎的问道。
“因为怕打草惊蛇,所以我只派了两名靠得住的属下暗中随行。”
“只有两名够吗?她现在独自一人生活,又是一个女孩子,若遇上危险,该如何是好?”田沛鸿一股发自內心深处的父爱表露无遗。
“王爷,关于这点你倒不用担心,因为她身边已经有一位最厉害的保镖了。”雷亦昀含着莫测的笑意道。
“哦!是谁?”田沛鸿蹙着眉问。不知还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
“诸葛云。”雷亦昀只简单的说出三个字,因为这根本不用再介绍什么,当今武林,甚至朝野之上,有谁不知道诸葛四郎之名呢?
“是他,他们怎么会牵扯在一块儿?”
田沛鸿揉一揉太阳穴,感觉事情怎么愈来愈复杂了。
“这属下就不清楚了。”雷亦昀只好无奈的抬眉道。
“好吧!若这个女孩真是郡主,那她的后发根处会有一朵玫瑰形状的红色胎记,此事你得多注意。我累了,你先下去吧!”
雷亦昀向他行了一礼,随后便离开了。
望着雷亦昀消失的身影,田沛鸿才沉重的坐下来,脑中一波波流转着十五年前的景象——
那年是田沛鸿被封为宁南王的头一年,他们举家由鲁城迁至蜀地,由于他向来不爱招摇声张,所以,他随身所带的护卫并不多,除了当时才十一岁的雷亦昀之外,就只有五名随从了,当时,轿中还坐着他的爱妻李晴雯,与他甫满一岁的爱女田羽琳。
头几天的行程还算平静,但后来田沛鸿觉得愈来愈不对劲,依他在战场向来敏锐的洞察力和对危险的本能,他感到有一股浓重的杀气正向他们袭来。
果然,有十几位身手不错的黑衣人埋伏在暗处,准备待他们靠近之时,便发出强有力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