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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一定是料到事情会如此,才为她谋求了这么一个带有权利的身份吧?
说到底,她还是太嫩了,行事手段远不如太后高瞻远瞩。
“江大人,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江逸鹤抿着嘴唇,最终还是没能泯灭自己的良心。
“按照律法,江姑娘所说的,是对的。”
“齐王殿下,案子虽查清楚了,但华家人的口供始终一致,和卷宗上的完全不一样,说明其中定有隐情,不如”
“江大人!”
齐王斜睨了江逸鹤一眼,语气中充满了警告。
“你莫要忘了,你是来辅佐本王办案的,何时轮得到你来发号施令了?”
“齐王兄何故如此着急,本王记得父皇可没有下让齐王兄明日就定案的口谕。”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陆云乘终于淡淡开了口。
只是他这一开口,登时就让整个堂内有了一股硝烟味。
“七弟这是怎么了?父皇允你来邕城是让你来旁观学习的,好让你有尽快回到朝堂上的实力。”
“七弟不要忘记,你只有旁观的资格,可没有参与的权利。”
苏青妤这才知道,陆云乘会出现在邕城,原来竟是这个原因。
“本王虽只有旁观的资格,但看到齐王兄行差踏错的,也得说出来不是?”
陆云乘似乎一点都没有因为齐王的话而恼怒,反而极为闲适地交叠起双腿,靠在椅背上。
“齐王兄是知道的,本王脾气向来都不太好。尤其是压抑了整整五年的时间,正急着找一个突破口来发泄!”
齐王登时冷了脸“哦?七弟不妨说说,你想要个什么样的突破口。”
陆云乘目光淡淡在屋内扫视了一遍,而后落到了刘仁武的身上。
“本王虽然已经和苏姑娘和离,与她却终归是夫妻一场。”
无缘无故地,陆云乘忽然提及这个话题,连苏青妤都感到莫名其妙,更不要说别人了。
大家都把眼神落到陆云乘身上,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齐王兄是知道的,在本王的腿被打断之前,从来都是最没有耐心的一个,也是最好面子的一个。”
“如今,有人胆敢挑战我的耐心、打了本王的脸面,齐王兄觉得,此事该如何是好啊?”
话已至此,加之陆云乘落到刘仁武身上的眼神几乎杀气腾腾,所有人都猜到他想要干什么。
可这刘仁武分明就是齐王的人,若是落到陆云乘的手上,这两人岂不是得当场翻脸?
除了苏青妤,在场的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七弟,别胡闹!这是在办案,不是给你使性子的地方!”
齐王希望陆云乘能识相,不要坏了他的大事。
“况且,如今在说的,可是华家贩卖私盐一案,其他不相干的事情暂时就不要提了。”
但陆云乘偏偏不依不饶的“身为邕城的父母官,不仅没有为邕城百姓造福,反而连这个一个小小的案子都办不好,这怎么会和此案无关呢?”
“要本王说,此案若想查清楚,最关键的人物便是这刘大人了!”
陆云乘的声音在刘仁武看来,那就是地狱来的索命鬼,让他根本不敢直视。
打从知道陆云乘便是凌王、是苏青妤曾经和离的丈夫的那一刻起,刘仁武和刘耀就已经吓到魂飞魄散了。
他如今要是想活命,就只能牢牢地抱住齐王的大腿。
否则一旦落到陆云乘的手上,只怕会生不如死。
“齐王殿下!下官对您可是忠心耿耿的啊!”
“对于华家贩卖私盐一案,下官已经尽力了!还请齐王殿下能看在下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能让凌王殿下高抬贵手,放过下官吧。”
齐王面露恼怒之意,示意刘仁武先起来“刘大人别担心”
“哦?刘大人说的苦劳,是指踩在本王的颜面上、蔑视皇家威严地调戏苏姑娘吗?”
陆云乘从容起身,吓得刘仁武浑身颤抖不已。
“还是说,刘大人的苦劳就是当着百姓们的面,要求苏家姑娘给了银子后才肯让她见到家人?”
“亦或者是,刘大人的苦劳,是这么多年以来在邕城仗势欺人、强抢民女、欺辱百姓、无恶不作?”
陆云乘每所一个字,齐王的心便往下沉了沉。
陆云乘虽然没有协同办案的资格,但是谁也不能说他堂堂的亲王身份,连处置一个知法犯法、无恶不做的贪官的权利都没有。
“齐王殿下!下官下官”
齐王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