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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啊”
前两日她才给陆云乘重新拍了腿部的片子,显示的是腿骨恢复良好。按照正常该有的恢复进度来看,他就算暂时丢不掉拐杖,也不该连拄着拐杖走路都走得很不稳。
陆云乘的眼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闪过,而后叹息道“我这腿已经坏了五年了,若是好不起来,只怕是要辜负你的一番苦心”
“你胡说什么呢!”
面对陆云乘的‘自暴自弃’,苏青妤马上打住他的话。
“你的腿骨已经长得差不多了,至于你到现在还不能顺利康复到该有的阶段,应该是腿部的肌肉太久没有得到运动了。”
她最见不得陆云乘那破碎感十足的一面出现,既会让她心疼,也会让她的心里产生一种难以启齿的‘邪恶’念头
“你就按我说的坚持康复下去,一定能站起来走路的!”
“想想你的高头大马,想想你曾经在马背上驰骋,你总会有坚持的动力!”
她怎么能,这样好呢。
陆云乘抬手将她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目光柔和似水“好,我都听你的。”
这嗓音,这眼神,还有这距离
苏青妤咽了咽口水,一本正经地坐直了不少。
“你你这两天不是一直很好奇我为什么要去见安王的幕僚吗?趁着我们还没到安王府,我给你简单说说,以免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安王用下作手段诓骗了去。”
原来,在她的心里,他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人啊
这感觉,好像真的很不错啊。
陆云乘的心里百感交集,看向苏青妤的眼眸越发柔和,几乎要将她揉进其中
苏青妤别过脑袋,语气有些生硬道“在疫区时,安王曾来见过我两回,我旁敲侧击地问出了那个控制瘟疫的手段竟是他的幕僚所出,这才答应了他邀请过府的。”
“你的意思是,瘟疫的控制方法、以及这一次的灾后重建计策,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虽然不知道苏青妤为何会有这样自信的肯定,但只要是她说的,那他就会相信。
“是!”苏青妤点头道“我没有办法和你解释太多,但目前来看,这两次献计定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陆云乘的心里咯噔了一声。
她所没有办法解释的,是不是就是那夜醉酒之际脱口而出的秘密
而她会这么笃定,是不是就说明,这个两次献计之人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
这样的发现让陆云乘的心里忽然慌了起来。
他们能来这里,是不是也说明他们也能随时离开这里
陆云乘猛地握住了她的手,在苏青妤讶异的神情下,戚戚然道“青妤”
瞧瞧他这一副好像被人欺负了的小可怜样,苏青妤死死地攥住了自己的裙摆,才忍住没有对他想入非非。
她深吸一口气,好让自己能够平静下来“怎么了?怎么突然脸色就这么难看了?”
陆云乘只顾盯着她的眼睛看“青妤,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你都要提前告诉我好不好?”
这样他才能有机会想到办法将她留下来。
苏青妤只当他是为了这一次的事情没有提前高告知他,所以才有了这样大的反应。
“你”
“主子、王妃,到了。”
马车停住,清风在外面打断了两人的说话。
陆云乘垂下了眼眸,闪过一丝无比懊恼的情绪。
夫妻二人下马车后,清风正要推着自家主子,就听见陆云乘幽幽道“回去后,自去领罚。”
清风???!!!
“主子,属下,又做错事情了吗?”
“双倍。”
清风!!!???
主子近来的脾气真是越发地不好琢磨了,动不动就让他去受罚。在这样下去,刑房中的几个陪练看到他都想绕道走了。
明月经过清风时,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快步跟上了自家主子。
“七弟、青妤,你们可算是来了!”
陆云乘和苏青妤一脚才踏进安王府的花园,安王就带着呼啦啦的一大帮人前来迎接,就好像他真的很欢迎他们似的。
苏青妤一一看过去,对于今日能来参加安王宴会的这些人,并不意外。
哦不,还是有点意外的。
比如正从人群中走出来的,拓跋玲珑。
她怎么来了?
见苏青妤皱起眉头,拓跋玲珑心中冷笑“凌王妃看到本公主,似乎不太高兴啊。”
苏青妤皮笑肉不笑“拓跋公主说得哪里话,这里是安王府,又不是我的凌王府,我可没有将自己不喜欢的人丢出去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