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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们都别闹了,知文犯错受罚是书院夫子做的决定,怨得上喜安什么事?不要无理取闹了。”
刘翠不服,“怎么就和她没有关系,要不是因为看见他们,知文也不会上去说话,自然就不会被书院处罚。”
刘大花紧接着叫嚷“不过是让她赔上一两银子做知文下月的学费,就算不为别的,她作为知文的亲二婶,如今住着这么大的房子,还能送两个儿子去书院读书,有这财力,合该帮衬一把自家侄子才是。”
郭喜安“婆母可别乱说话,村里谁不知道,我家这大宅子背后还背着巨债,只是建材行那边看着孩子父亲旧友的面子,又怜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怜,才对我们多有宽宥。”
“送两个孩子去书院读书已经是拿出了家里所有的余财,我一个寡居妇人,上哪来的财力,现在是一文钱也拿不出来的。”
这一家人理直气壮的无赖嘴脸让人厌恶,郭喜安咬死了就是没钱,任他们说破天也没用。
刘大花最后气急败坏“既然没钱干什么还送两个孩子去书院,向佑向泽年纪还那么小,晚几年又有个什么关系?他们的资质怎么能比得上知文,别是白浪费了银子,还不如把钱省下来紧着供养知文,他正是关键的时候,以后他有了出息,还能忘了你这个帮衬过他的二婶吗?”
这话的不要脸程度,就是连见多识广的赵里正也听不下去了,这老程家的人也真是敢说,叫人家放着自己的亲儿子不管,把钱拿去供养侄子,到底是谁给他们的勇气能如此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种要求的?
偏老程家的人还理所当然,程家福也嚷嚷道“就是,知文是你亲侄子,你这做二婶的还不能帮衬自家人一把。”
郭喜安看白痴一样看着这群脑干缺失的奇葩,毫不留情地冷嗤“他是我侄子又不是我孙子,别说他现在父母双全了,就是死了爹妈,满天下的去问,也赖不上已故叔叔家的寡婶。”
这话可是相当的不客气了,瞬间让老程家的那一群人脸色巨变,刘翠和程家福夫妻俩更是被气得直哆嗦,这狠毒的小贱人,这是在诅咒他们啊!
眼见双方又是剑拔弩张,赵里正头疼不已,板起了脸,“向佑向泽能进巨鹿书院读书,那是一件好事,哪有放弃这个好机会的道理?以后这两个孩子上学需要花费可不少,靠着喜安一人供应已经很是吃力,哪有余钱去帮衬其他?再说你们两家早就分了家,人家对你们可没有义务,老程家的,适可而止。”
见里正站在郭喜安那头,老程家的人很不服气,可吵吵嚷嚷半天也没个结果,郭喜安就是不拿钱,他们也没有办法,最后是程德全一拍桌子,铁青着脸道
“没钱是吧?好,从今儿个我就住在这里了,你现在就去收拾出一间屋子出来。”
郭喜安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程德全嫌恶地看了她一眼,语气里难掩阴沉“你聋了,我说我从今天开始就要在这里住下。”
郭喜安都被气笑了,“你要住进来,凭什么?”
“凭我是向佑向泽的亲爷爷,我是死了儿子,可孙子还在,他们老子没了,合该替父尽孝,代替他们的父亲孝敬赡养我这个亲爷爷。
父辈不在,亲爷爷要求亲孙子养老,还真是任谁都无法拒绝的事情。
就算向佑向泽还小,完全没有劳作养家的能力,可遇上老程家这样不要脸的,硬扯着这点不放,郭喜安投鼠忌器,怕影响到向佑向泽的名声,也不敢硬赶人。
真要让他住进来,那家里的一切可就瞒不住了。
郭喜安又气又烦闷,又想不到好的解决方法,甚至起了就让他住进来,干脆一包药毒死他算了的念头。
郭喜安正心生戾气的时候,赵里正开了口“老程家的,你这样做可不妥当。”
这赵里正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帮着郭喜安说话,程德全早就不满得很了,可人家是里正,他到底是不敢给他甩脸子的,只有些冷淡道
“有什么不妥当的?难不成如今我连自己亲孙子家都住不得了吗?”
赵里正没在意他语气里的冷淡,“当初喜安从你们老程家分出来,就是我见证和主持的,当时可是说得很清楚,只把二房的母子三人分了出来,你们两个老人和大房三房的还是一家人,你现在可是老程家的当家人,掌着老程家那边的家当和银财,这样不清不楚的住进喜安这边,以后要是大房三房的闹起来,这可掰扯不清楚。”
“再者说了,也没有一人当两家的道理,你要想住孙子家也成,这些事情可得先说清楚了,免得日后扯起皮了来,那才是伤了亲戚间的情分呢。”
郭喜安听了里正这话,才一下明白过来这程德全打的是什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