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全场寂静。城头上的韩军们大眼瞪小眼,迷茫的看着任军。不是,这到底是谁家主帅啊是我们的还是敌军的一旁的明郜也傻眼了,扭过头去,死死的瞪着任军,看那架势,是要让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任军也懵了呀。这咋回事愣了一下后,任军缓过神来,对下面的张峰说道,“张峰,休要胡说八道,我何时是你的主帅了”“你一直都是我的主帅啊。”张峰更是满脸诧异的表情,惊讶说道,“任帅,咱俩相识也有十来年了吧从你还是个统领的时候,我就跟着你了,后来你当将军,为给你当统领。你当大帅,我给你当将军。你一直都是我的大帅啊,怎么现在就不认了呢任帅,你要说这话,可就伤了兄弟我的心了啊。”“可现在你是风军,我是韩军啊,咱俩不是一个阵营的啊。”任军大声回复道。“嗨呀,任帅,瞧你说的什么话,咱们不都是风军吗咱们可是当了十几年风军,现在你才当了多久韩军,就把十几年效忠的大旗给忘了吗不说这个了,你瞧,瞧见我身后的风刃军了吗这些人,全都是咱们在镇南关时候的旧部啊,都是你的属下,都是你的兵马。我们这弃暗投明,重归大风天子帐下后,聂侯爷又给我们重新建制了。给我们取名叫风刃军,意为大风之利刃,斩碎宵小的意思。这风刃军,去掉风字,就是任军啊,就是你的名字啊。这支军团,就是聂侯爷特意为你准备的。包括我在内,我们全都是你的旧部啊。聂侯爷说了,现在任帅你不过是身在敌营罢了,但心还是在大风的,等把你救出来以后,就让你继续带领我们。您瞧,我们这边的大纛旗,就是任字啊。那是任军的任,你就是我们的主帅啊!”任军抬头,看向了远处整齐列阵的风刃军,当他看到那熟悉的任字大旗,和那些熟悉的面孔后,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滋味。既有感动,也有思念,更多的,还是愧疚。而外面的那十万大军,也适时的高喊了起来。“拜见任帅!”“拜见任帅!”“拜见任帅!”任军看着他们,感动的热泪盈眶,而后抬起手来,那十万人的高喊声戛然而止。这些士兵,对他太熟悉了,他一举一动,士兵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绝对的令行禁止!一旁的明郜,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但他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会儿还不能刺激任军。但他已经打算好了,一旦任军有任何投敌的迹象,他就立刻接管兵权,拿下任军。就算是任军好好打了,他也会将这件事如实禀报给明轩,请明轩来定夺这件事情。不管如何,任军此人,都不能再用了。就算是他没有投敌的想法,可下面全都是他的旧部,难道他就忍心对自己的旧部下手吗聂辰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也没有去劝降任军。他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任军也该明白他的心思了。他知道任军现在不可能出来投降,也知道任军不可能打开城门率军投降。任军也知道他知道这些。任军更明白聂辰的意思是什么。聂辰,是想让他自己退下,辞去京城韩军主帅之位,等聂辰打破京城后,再将他带出来。任军的心里,是无比感动的。自己被调走后,聂辰来劝降过自己一次,但自己拒绝了。聂辰没有为难他,反而放他走了。他这个不愿意归顺的敌国将领,在聂辰饶他一命后,又担任了主帅,再次与聂辰为敌。但是聂辰没有怨恨他,也没有杀掉或打乱他的旧部去填充兵力,反而还整理好了他的旧部,独立建军,还以他的名字来给这个军团命名。人,还是他的人,主帅,还是他担任主帅。聂辰这是在告诉他,你任军,就算是不投降,我也把你当成了大风的将帅,为你建好军团,只等你来。自古以来,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己方建立军团,却任命还未投降归顺的敌国将领来担任主帅。此时说出去,怕是要被无数人嘲笑。但只有任军,才知道,这里面聂辰是有着多大的担当,多大的魄力,以及对他的看重和喜爱。而聂辰也是在告诉他,风军不想与他为敌,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事情,是在逼他选择,也是在逼他自己请辞,回家去,换一个真正的敌人过来。否则,真要打起来,两边死的人多了,两边的将士都会怨恨他的。而且,明轩也不会对他真正的放心,继续再用下去。“任帅!张峰永远效忠任帅!永远做你的将军!身后的这些兄弟们,永远都是我们的好战友。任帅!我们再守一次镇南关如何”张峰大笑着高喊,那脸上洋溢的笑意,看在任军的眼里,是那么的熟悉和亲切。是啊,镇南关啊……曾经他们在镇南关,防备着齐人,山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日子要多快活有多快活。齐人来了就打齐人,心情好的时候,齐人不来就主动出击去打齐人,杀他们的士兵,抢他们的粮食,多快活啊。那时候,什么也不用想,就只需要想着怎么欺负齐人就够了。那日子,多让人怀念啊。只可惜,自从明轩造反后,就回不去了。想到这里,任军的眼角,不禁留下了两行热泪。一旁的明郜眼珠子转了转,喝道,“张峰!你本就是我大韩将军,你的那所谓的风刃军,也是我大韩之军,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效忠任帅,那你为何还要与他为敌你为何不直接带着我军的旧部,进城来,继续保卫京城,听从任帅号令”张峰哈哈一笑,指着明郜说道,“好啊,我敢进,你敢开门吗”这话算是把明郜拿住了,这会儿要让他开门放风刃军进来,他还真不敢。门一旦开了,十万人一下子涌进来,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