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辰的意思,非常简单。他的应对之策也是格外的简单。朝廷跟他要钱,别人说没有钱,他却反而跟朝廷要更多的钱。朝廷跟他要兵,别人说不给,他却反而跟朝廷要更多的兵。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最好的讨价还价方式就是,开出一个对方完全无法接受的价格。大将军司马栾气的浑身发抖,指着聂辰喝道,“黄口小儿,你竟然敢说本将军的统兵才能不如你本将军身为朝廷的大将军,正一品大员,执掌全国兵马,自幼熟读兵书……”“那敢问大将军,打过几次胜仗啊”聂辰懒洋洋的问道。“我……本将军从未统兵过,何来打胜仗的机会啊”“对啊,哪有什么天生的帅才啊,哪个闻名全国的统帅不是用一场又一场的战争,磨炼出来的,用战争来证明自己的才能有哪一个是靠着读兵书而闻名于世的尔等这种纸上谈兵空谈误国之辈,才是我大风的蛀虫!全国兵马交到了你的手里,那才是祸国殃民呢!”大将军瞪眼,气冲冲的说道,“哼,只要给本将军时间,给本将军兵权,本将军一样可以磨炼出来,一样可以拿出像样的大胜仗来!”聂辰冷哼反击道,“拿什么磨炼拿我风国儿郎的性命给你磨炼拿我风国江山的安危给你磨炼与其培养一个新的帅才,倒不如用现成的已经磨炼出来的人呢。论打仗的资历和经验,四王哪个不比你强论治兵的才能和本领,四王哪个不比你成熟真要选出一个全国兵马大元帅,我等五人,哪一个都比你有资格!”说完话,聂辰向着皇帝抱掌道,“陛下,臣请四王每人借我二十万人马,臣定然带兵出关,扫平齐国,将他们的钱粮全部抢到我们风国来,到时候,我风国还缺钱粮吗什么危机都解决了!”众人的目光再次投向了皇帝。皇帝苦笑了一声,说道,“聂爱卿先坐下,此事我们再慢慢商量。”“是!”聂辰又回去坐好了。还没等皇帝再说话,镇南王便站起身说道,“陛下,臣以为,征北侯的提议甚佳,但这个统兵的人选要换一换。臣觉得,臣才是最合适的人选,他们四人每人借臣二十万兵马,臣必能扫平齐国,毕竟,没有人比臣更懂齐国了!”皇帝苦笑了一声,正要说话,安东王又站了出来,说道,“陛下,臣也以为,征北侯提议甚佳,这些兵马交给臣,臣必能扫平齐国,一雪前耻!”靖山王也说道,“陛下,臣也觉得,川国最近太不安分了,应该去灭掉它,掌握了川国以后,我们便雄踞北部和西南,到时候,进可攻退可守,对付齐国和楚国,便可以两面夹击了。臣主动请缨,灭川国!”见三王一个比一个争先恐后,皇帝苦笑了一声。他是想要夺权,而不是想要把兵权再给四王,让他们更强啊。这几个王,若是真的掌了更多兵权,第一件事肯定就是先灭掉其他的王。而后,皇帝把目光投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平西王,“平西王,此事,你怎么看”平西王淡淡说道,“陛下,您想要夺我们的兵权,无非就是担心我们造反罢了,可您想过没有,若是我们所有的兵权,全都交到了司马栾的手里。他要是造反,您又该如何”平西王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无不色变,个个噤若寒蝉。如果是,先前聂辰及三王,在跟皇帝、右相和大将军扯皮,还搁着一层遮羞布的话,那么现在,平西王就无情的将这块遮羞布给扯下来了。不仅是扯下来了,还把这块遮羞布又团成球,狠狠的砸在了皇帝的脸上。平西王此言一出,安东王立刻嚎啕大哭了起来,“陛下啊,我钱家世代忠良,三代为国啊,我们为国家付出了几代人的心血,您可不能这么冤枉臣啊。臣一片赤胆忠心,为国尽忠职守,您怎么就能怀疑臣等要造反呢臣就是万死也不敢有丝毫反心啊,陛下明鉴啊。”皇帝听得是一阵头疼,赶忙摆手道,“好了好了,爱卿莫要哭了。”安东王的哭声戛然而止,然后闲庭自若的继续吃菜喝酒。主打一个收放自如。皇帝暗骂了一声老狐狸后,又扭头对平西王说道,“爱卿啊,朕并非是怀疑你们要反,你们的一片忠心,朕都很清楚的。只是如今的大风,真的已经到了不治理就要亡国的地步了,朕不得不做出改变啊。”平西王站起身,冷冷说道,“臣请陛下,诛杀童源、司马栾这两个反贼!”皇帝尴尬的笑了一下,问道,“爱卿此言何意,他们二人又如何成反贼了呢”平西王冷冷说道,“兵权在我等手中,大风方可安定,而且兵权分开,才能保证互相牵制,没人造反。有我等能战善战之辈统领,外国敌军才会闻风丧胆,不敢进犯!可童源和司马栾却三番五次的鼓动陛下夺我等兵权,要将兵权全部集中于京城,集中于司马栾的手中,此意何为必是为了造反,为了取陛下性命而来。即便是他们不反,敌国见到我国弃用能征善战之人,反而把兵权交给了一个腹中空空纸上谈兵之辈,定然会认为我国可欺,群起而攻之,杀我子民,占我国土!陛下,收了我等兵权,此乃自毁前程之举!此乃江山颠覆之举!此乃亡国灭种之举!此二人并非是昏庸无才,而是用心险恶,想要灭我大风!”平西王此言一出,在场众臣全都倒吸一口凉气。这位沉默寡言的平西王,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必是惊天动地之言,如雷贯耳,振聋发聩!司马栾气的浑身发抖,说道,“平西王,你可不要乱说,我等可没有造反的心思!”平西王懒得搭理他,直接坐下了,聂辰接过话回答道,“那是因为你没有造反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