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查了一圈城里后,城中数万百姓,仅有在城区边缘的人和一些行动不便的孤寡老人没来得及用湿毛巾捂住口鼻外,绝大部分百姓还是比较听话的,即便是有症状也不明显,喝点热水就过去了。那些中毒的人里,大部分都死了,大概有一两千人,还有呼吸能抢救的只有几十个人罢了。聂辰安排人把中毒者送到李缘君那边,又将尸体全部拉到一片空地上,不让人靠近,等雨停了再火化。忙完这些事情后,聂辰即便是穿着铠甲,里面衣服也湿了,只感觉寒冷刺骨,让将士们回营休息,他也回了衙门。回到卧房后,他看到翁秋蝉正在泡热水澡,喜出望外的他,直接脱掉衣服也跳进了浴桶里面,跟她一起泡。“唉,舒服啊,城里百姓和将士们的命保住了,我也终于能泡泡热水澡了,真舒服,真温暖啊。”“你温暖就温暖,舒服就舒服,抱着我是几个意思,快放开我!”浴桶里,聂辰斜靠在浴桶边上,怀里还紧紧的抱着自己的爱妻,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温存。翁秋蝉白了他一眼,用手扶着浴桶边缘,保持着着这个别扭的姿势,满足着身下这个男人的小贪心。“唉,这次打完,是不是能休息两天了啊”翁秋蝉轻轻抱着聂辰的脑袋问道。“是啊,可以休息两天了,现在外面还在下着雨,什么时候雨停了,等两天路能走了,我们就可以跟大壮一起联合打刘虎了。这几天,只要刘虎不再放毒,基本上就平安无事了。这场大雨来的好啊,救了我们所有人,也让我们有时间训练兵马,为反扑做准备。”“那是挺好的,把刘虎打败赶走,或者杀掉,我爹的灵柩就可以送回到清风寨了,让他老人家入土为安。”翁秋蝉一边说话,一边帮聂辰按捏着肩膀,让他放松下来,消除他的疲惫。聂辰也在享受着这战后余生的舒坦。“快了,快了,等我们打完了刘虎,就去抢郡城,然后……呜……呜……别压啊,你的太大了,我呼吸不过来……”“嘶……”“嗯……”随着两道声音传来,屋子里,又传来了水花四溅的声音。大雨断断续续稀稀拉拉的下了三天,路上越发的泥泞,城外的军营里没有动静,城里的士兵们除了轮流站岗放哨之外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这三天聂辰也没闲着,找了一些空房子,腾空后,把新兵们分开训练,让他们熟悉武器和将领,提升战斗力。大壮那一边,因为下雨的缘故,招收的人手反而更多了,因为下雨天没法砍柴打猎,本就没了粮食的老百姓们,更加苦不堪言,最终心一横,咬牙上山当兵去了。当然了,清风寨也不是搞慈善的,当兵的才有饭吃,有钱拿,而且是按月发饷银,那些来当兵的人,家里的妻儿老小是不管的。但在这个时代,人们挨饿已经成了常态,家里有粮食也是紧着劳动力先吃,其他人能喝点清水粥就不错了,家里吃饭最多的劳动力走了,剩下的人,挖野菜吃树皮草根也能活下去。但清水县数十万人口不可能全部都去当兵,大部分人还是放心不下家里,留下来种地的。可饶是如此,大壮这几天也招收了七八千的人手,好在清风寨里物资充足,足以装备他们。大壮是正儿八经军人出身,训练起来毫不留情,哪怕是下着大雨,他也要让新兵们在大雨中训练,站军姿,拼刺,砍杀,射箭,样样不落。而大壮本人,则也跟他们同甘共苦,一直冒着雨在指导着他们训练。因为大壮知道,以城里的军力,真的很难击败郡守,他这边就是最大的希望。为了训练兵马,为了给大当家报仇,他受再多的苦也心甘情愿。至于那些新兵们,他们本就是连饭都吃不上的人,现在有了饭吃,有饷银拿,能够活下去,还求什么呢,让他们干什么他们都愿意。都是底层出身,冒雨锄地都是常态,谁都能受得了苦。这三天的时间里,大壮教他们练习枪法,冲刺、拨挡、回枪,教他们练习射箭,学习连弩,学习战阵的运用。闻鼓则进,鸣金则退,会看令旗,会跟着将军向前冲锋,等等之类的战争所需要学习的东西。三天的时间,并不足以让新兵变成精锐,但也算是勉强掌握了一些打仗所需要知道的基本知识,再实战上几场,就能够成为老兵了。三天后,大雨结束了,大壮照旧将兵马拉出来训练。到了中午的时候,一个暗影卫骑着马上山来了,大壮亲自接见了。“方将军,主公过来让我问问你,你这边兵马怎么样了,有没有一战之力”那个蒙面女子问道。大壮点了点头,说道,“我这边,虽说都是新兵,战斗意识不如城里的老兵那么强悍,但他们训练强度很高,而且对郡守很是痛恨,也有一战之力。我现在总共有八千人,只要主公需要,一声令下,我们便可猛虎下山,直扑敌军!”“好的,方将军,我会禀报主公,主公说了,如果你这边能战,那么两天后,等路干了,你们便下山,等到中午的时候,与城中守军里应外合,一起合击郡守的军队。”“好,我明白了,到时候,我会亲自带兵下山的。”大壮说完话后,便转身又去训练士兵了。这一次,他命令厨房那边好吃好喝的供应,让大家都吃的饱饱的,一天三顿都管饱。每逢战事,都要先让士兵吃饱,否则根本没有力气打仗。大壮紧锣密鼓的筹备着战事,他一个人在这边,什么事情都要他来做,压力相当的大,而他也确实是个有能力的人,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诚如大当家所说,大壮或许做不了一个合格的统帅,运筹帷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