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大当家拉回来,保护好他!”“知道了!”马牛坯看准了大当家的位置,怒吼着挥舞着大刀杀了过去。“林广!”聂辰再次大吼。“末将在此!”“集结我军,保护大当家,全力突围冲出去!”“是!”林广一枪挑飞一个刀兵,大吼道,“全军听令,不要恋战,快速集结,向我这边集结!”战场不大,骑兵们基本都在周围,林广一嗓子喊下,众将士全都向着这边靠拢了过来。而聂辰也杀出了一条血路,跟大军汇聚到了一起。打眼望去,聂辰险些泪崩,一千五百名骑兵,此时打的就只剩下七八百人了。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死在了郡守大军的刀下。聂辰牙都快咬碎了,他恨透了背信弃义背刺友军的郡守,也恨自己之前没有强硬一些,硬拉着大当家走。“兄弟们,随我冲锋,杀出一条血路,我们回家!”聂辰怒吼一声,带着骑兵们便向着大当家所在的方向冲了过去。此时,大当家和马牛坯已经跟郡守他们打起来了。郡守也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将,力大无穷,挥舞着大刀跟大当家战到了一起。而马牛坯则跟叶兴杀作一团。叶兴的武艺远不如马牛坯厉害,此时被马牛坯死死的压制着,险象环生。但大当家那边却不容乐观,他连番战斗之下,身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光插在身上的箭矢都有五六根,此时跟郡守刘虎战斗起来,根本就难以支撑,全靠着愤怒和一腔血勇在支撑着他战斗。“大当家!不要再战了,赶快突围啊!”身后,传来了聂辰的怒吼声,大当家一刀逼开郡守刘虎,扭头看向周围,只见己方残余的将士全都向着他这边冲了过来,后面还跟着数不清的步兵正在追杀。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咬牙喊道,“走!突围!”“哼!本官费尽心力才将你们困住,你们以为这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刘虎冷笑一声,举起大刀,一刀向着大当家斜劈了过去。大当家立刻横刀招架,只听当的一声,他手中的战刀险些脱手而出。而一旁的马牛坯见状,也知道大当家快不行了,得赶紧救援保护大当家才行。他立刻转身便要向着大当家冲过去,然而,一把战刀却拦住了他的去路。“狗贼!你的对手是我!”叶兴怒吼着向着马牛坯劈来。如果要给叶兴最恨的人排个名次的话,那么排名第一的是聂辰,第二就是马牛坯了,毕竟,最开始就是马牛坯提出的让人干他屁股。马牛坯着急救大当家,一刀劈开叶兴的刀后,便向着大当家那边冲去。叶兴见状大急,立刻便一刀刺过去,就在他要刺中马牛坯的马屁股时,忽然数道弩箭连续向他飞来。叶兴见状立刻扭头躲避,但躲过了第一支后,却没有躲过后面的。一支射中了他的眉心,一支射中了喉咙,剩下的几支则撞到了头盔和铠甲上,掉落了下去。叶兴张大了嘴巴,鲜血从嘴里流了出来,瞳孔扩散,一头从马上栽了下来,死的不能再死了。聂辰丢掉手里的连弩,而后挥起战刀便杀了过去。马牛坯向着大当家那边冲去,但官兵人数太多,不少步兵和将领全都向着他围了过来,拦住了他的去路。就在这时,聂辰和林广杀到了,他们俩带着骑兵冲到了马牛坯身边,配合马牛坯砍瓜切菜般斩杀那几个人将领,而后向着大当家冲了过去。“大当家!走!”聂辰大吼一声,来到大当家身边,一刀向着刘虎砍了过去。刘虎冷笑一声,一刀向着聂辰当头劈来,聂辰一扭马头,堪堪躲过这致命一击。大当家抓住机会,一刀砍向刘虎,刘虎侧身躲避,但还是被大当家的刀砍破了肩头的铠甲,砍破了血肉。刘虎受伤之后,更加愤怒,大喝一声,“都愣着干什么,快上啊!”身后的统领们立刻便拿起武器围住了大当家等人,拼命的攻击起来。“冲出去!不要恋战!不要恋战!”大当家怒吼着,一刀劈开一个统领,率先向着前方冲去。就在此时,聂辰刚刚挡下一个敌军统领的刀,另一边却又有一杆枪向着他的胸膛刺来。此时打的聂辰刚刚挥出去一刀,中门大开,毫无防御,再想挥刀格挡也不来不及了。就在这时,大当家一刀砍了过来,顺着那一把长枪直接削掉了那个统领的脑袋。“小子,在战场上要专心!”大当家嘴角满是鲜血,却笑得灿烂。然而,就在这时,刘虎忽然从地上爬起来,一刀横着扫向了大当家。大当家躲闪不及,被直接划开了肚皮,鲜血汩汩风顺着铠甲流向了裙边。另一个统领,则举起长枪,一枪刺穿了大当家的肚子。大当家大口吐出鲜血,无力的倒下马来。聂辰见状,呆愣在了当场。他怒吼着,一刀砍在了刘虎受伤的肩膀上,而后丢掉刀,翻身下马,蹲到了大当家的身边。“大当家,你怎么样了!”大当家张了张嘴,却满口都是鲜血,聂辰见状咬牙,而后从地上捡起一面旗帜,看也不看,直接缠绕着大当家的腹部,而后用力举起他,将他趴着放到了马上。现在大当家嘴里都是血,如果躺着放,鲜血会堵塞喉咙,窒息而死。聂辰翻身上马,一手牵住缰绳,一手扶住大当家,大声怒吼道,“不要恋战,大当家受伤了,快突围!突围啊!”林广和马牛坯护在聂辰的两侧,率先向前冲去,不顾一切的向前冲,两侧的敌人全都交给了身后的骑兵。终于,在丢下了两百具尸体后,他们才杀出了重围,向着东南方向跑去。那里,是清水县的方向。那里,是家的方向。“大当家,你一定要挺住啊,只要到家了就没事了,李缘君会给你疗伤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