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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着他的眼中便开始落下大颗的眼泪。
李治两兄弟见到这种情况当即被吓得手忙脚乱。
李愔慌乱的用自己的衣袖帮李渊擦拭着眼泪。
而李治则如同安慰婴儿一般的轻轻拍打着李渊的后背。
少顷之后李渊突然将两人紧紧地抱在怀里。
随后他仰天长叹一声说道“当初是朕…错了啊!”
李治的小脸紧紧地贴在李渊的肚子上。
只听他瓮声瓮气地开口道“皇爷爷无错,错的是父皇等人生在了帝王家,那高高在上的皇位使他们迷失了自己的本性。”
李渊固执的说道“是朕错了啊!朕当初就不该出尔反尔,使你父陷于被动。”
李治道“皇爷爷终归也为人父,大伯泣血叩之怎能不心生怜悯?”
李渊哭诉道“正是如此才害的他们兄弟相残啊!”
李治道“如今事情已然如此,皇爷爷又何苦为难自己?”
李渊叹道“你尚且年幼自是不懂,此事说来容易,然则真正遇到又是何等痛苦?”
李愔在一旁开口道“皇爷爷已然给过大伯机会,他自己不懂珍惜又与皇爷爷何干。”
说完这话他又补充道“倘若让他成功又是否会顾念皇爷爷的一片爱心而放过皇爷爷?”
李治道“以孙儿看来如今的结果方是最好,至少免得皇爷爷亲自动手。”
李渊叹息一声摇头道“罢了,此事皇爷爷不想再提,明日愔儿还要远行,你二人便早些睡吧!”
李治两人见此只能乖乖退下,独留李渊一人在阳台上站了许久。
李治多少能够理解李渊如今的心情。
如今李建成和李元吉两人都被李世民所杀,李渊自然是看着活下来的李世民不顺眼。
反之,如果是李建成活了下来那么他也同样会看李建成不顺眼。
其实一切都不过是李渊在为自己的过失寻找借口,让他心里的愧疚减少一些罢了。
李愔离开广州城的时候李渊并没有亲自送他出门。
他只是独自站在阳台上目送李治两人的身影缓缓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李渊如今特别不愿面对这种离别的场景。
这样的场景总是能够唤起他一些不好的回忆。
随同李愔一起返回的除了他的学生和那些雕版工匠之外还有李治匆忙培训的首批银行人员。
他们将会首先在长安城建立一间银行,等到业务熟练以后再分出一些人手回到广州开办第二间。
张磊接掌了水师以后很快就重新招募了六千多人。
不仅如此,他和苏烈两人还从水师中挑选了五百名年轻体壮的好手将龙骑军的人数凑到了三千。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们每隔几天便会乘船出海去熟悉周边的水文条件。
另外也是适应海上的生活。
长安城内已经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大雪。
整个长安城笼罩在一片银装素裹之中,引得一帮前来赶考的士子们全都跑到芙蓉园里去附庸风雅。
今年的长安城里终于没有了李治这尊大神的存在,因此士子们突然间就觉得自己似乎又行了。
李承乾和李泰两人又开始大肆招揽那些小有名气的士子。
这也让一帮士子们更加卖力地表现着自己。
房玄龄,魏征,长孙无忌以及虞世南,王珪几人奉皇命看望过戴胄之后便相约来到了晋王阁。
几人好不容易逮到了朝中最有钱的长孙无忌自然是毫不客气的要宰他一顿。
晋王阁三楼的一个包间里几人正喝得高兴。
突然闻听楼下有人高喊道“华州举人陈平于芙蓉园作诗一首,诗名《雪赞》…”
接下来那人又将这首诗的内容背诵了出来,顿时引得楼下的人群发出一阵叫好声。
虞世南听了那首诗的内容后忍不住摇头道“此诗只是一般,想不到居然也能如此受人追捧。”
房玄龄笑道“这些士子们去年都无人发声,今年能有几篇诗作就算不错了。”
魏征道“去年的情况还不是晋王殿下闹的?”
虞世南叹道“如今的学子们毫无进取之心,不敢与强者切磋却又偏偏喜欢在弱者面前展露实力。”
长孙无忌道“伯施此话倒也未必全对,纵是切磋也要实力相当,他们与雉奴相比确实相差太多。”
王珪也开口道“换成是在下只怕也不敢轻易去晋王面前挑战文学造诣。”
房玄龄笑道“禹玉此言可就有些过了,晋王殿下不过是作了两首诗罢了哪里当得起你如此夸奖?”
王珪白了一眼房玄龄说道“玄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