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有景氏私兵的心。在当下阶段,楚王悍在景氏私兵们心中的地位可谓至高无上!所以景颇的话完全说进了私兵们的心坎里。寿春城沦陷了又何妨?反正寿春城被定做国都才四年而已,换一个也完全不心疼。但这么好的大王可是几百年间独一份的存在。如此大王,万万不能有失。否则谁来兑现战前的承诺?谁来拉他们这群黎民翻身?万余景氏私兵齐齐高呼:“为王死战!”不需要将领们催促。所有景氏私兵都用最快的速度跑下城墙,向着寿春宫的方向狂奔而去。看着战意昂扬的私兵,景礼的脸色却并不好看:“一群忘恩负义的贱民!”“若大王果真兑现了战前的封赏,这些黎民以后还如何能甘心被我等盘剥?”“大王这是在动我景氏的根,更是在动所有贵族的根!”景颇跳下城墙垛,淡声道:“现在不是思虑此事的时候。”“走,回援寿春宫!”说话间,景颇翻身上马,顺着登城马道策马入城,向寿春宫的方向狂奔而去。看着向城内跑去的景氏私兵,李园人麻了,就连喝骂的声音都颇为有气无力:“逆臣,都是逆臣!”“就是因为这些逆臣,我大楚才被困于南方山岭之间,无法北夺中原!”随着景氏‘回援’寿春宫,寿春城东、西、北三座城墙的守军兵力骤减过半。而今能被李园调动的兵力数量不足八千!在城墙失守的情况下,李园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凭借八千兵马硬抗六万秦军!李园只能不甘的下令:“传令县兵,借寿春城内街巷抵抗秦军。”“传令正军、卫兵等各部,退守寿春宫!”话落,李园也策马下城,率残兵向城内狂奔而去。寿春城的城墙体系彻底失守。汪博迅速率部顺着东城墙的缺口踏上北城墙,进而打开了北城门!在城外等了许久的孟南、西锋二部当即策马涌入北城。“主帅!”远远看到一面大纛,孟南高声而呼:“主帅何在?!”一道人影朗声而笑:“孟都尉?本将终得见援军矣!”此刻的嬴成蟜和麾下家兵们看起来已没什么差别。标志性的黑底红纹将军铠早已被鲜血彻底覆盖,那张俊朗的脸也尽是血污。直到听到嬴成蟜的声音,孟南才终于辨清了谁是嬴成蟜,当即喝令:“为主帅让马!”百余名骑士当即下马,让出了自己的战马。嬴成蟜也不客气,直接翻身上马,沉声下令:“令!”“孟南所部替换苏角所部,担任先锋。”“西锋所部,驾车冲阵!”西锋振奋拱手:“唯!”“列锋矢阵,冲锋!”……两刻钟后,寿春宫。宫墙之上,楚王悍的脸色十分难看:“这就是景氏弃城而逃的理由?!”景颇诚恳的说:“启禀王上,这不能被称之为理由,而是原因!”“王上给予所有黎民以晋升的机会,我景氏私兵对王上铭感五内。”“在城破之后,景氏私兵就意欲回援寿春宫,末将根本控制不住,也无法阻拦士卒们的好心。”“所以末将才决定率军回援寿春宫,保护王上逃离寿春城!”楚王悍冷声反问:“如此说来,这倒是寡人的不是了?”景颇诚惶诚恐的拱手:“请王上切莫如此言说。”“是景氏私兵忠君爱国之心太重,亦是末将无能,无法控制住士卒,方才造成如此局面。”楚王悍怒喝:“莫要以为寡人不知你等究竟是如何想的!”景颇想要解释,景畴却伸手拦住了楚王悍,拱手沉声道:“敢问王上,我景氏爱国、私兵忠君,我等还有什么想法?”“我等所作所为究竟错在哪儿了!”匆匆而回的李园高声回答:“错在不遵将令!”“本将令你等守城,你等为何要撤军!”景颇迷茫的说:“末将未曾听得将令啊!”李园怒斥:“你怎敢欺君!”景畴认真的说:“李令尹,我景氏尊敬上官,李令尹却也不能随意污蔑我景氏。”“李令尹言称我军抗命,证据何在?”李园无言以对。证据?传令兵都被杀了,哪还有什么证据!李园只得转变进攻方向:“景氏撤军是因意欲回援寿春宫。”“那昭氏呢?”昭岑无奈的说:“我昭氏私兵皆在上柱国军中,此战增派的皆是微臣的家仆。”“他们从未经历过战阵,全靠将领指挥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然,我昭氏都尉冲阵之际身受重伤,而今仍昏迷不醒。”“昭氏家仆不知该如何是好,便呼啸撤军。”“此臣之失也。”李园都被气笑了:“如此拙劣之言,昭左尹自己信吗!”昭岑不愿回答。楚国国君和权贵们早在数百年的争斗中用鲜血和死亡试探出了规则与潜规则。若行事越过规则,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