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就好。”“此战是本将指挥失利,让我军落入了长安君的圈套。”“此战之败皆是本将之责!”“诸位将军先去休息,后军提前轮换守城。”陈茂、赵欢等将领失魂落魄的领命而去,魏琦苦声道:“非是将军不利,是末将未能帮到将军,令的将军过于疲惫。”“若非末将无能,将军也不至于半个月都无法好好休息。”庞煖刚刚抵达修鱼城时,庞煖和嬴成蟜都在不断增加小规模战场,最多时二人甚至同时调动二十多个小规模战局联动作战。近几天的嬴成蟜依旧在主动挑起更多的小规模战局,但庞煖却不再应战,尽可能的减少战场数量。魏琦很清楚,这是因为庞煖的精力已经不足以同时关注并思考那么多战场了。在嬴成蟜的熬老头战术下,庞煖一身实力至多不过能发挥出七八成而已,且随着嬴成蟜继续熬老头,庞煖的精力还会不断下降!庞煖露出温和的笑容:“莫要自责。”“既然彭城君深信本将,本将就必须对得起彭城君的信任!”“且大敌当前,大战未竟,你我何必争夺罪责?”“只要守住修鱼城,你我皆有大功也!”“天色已暗,有劳彭城君速指挥民夫泼水固城!”魏琦被安抚,振奋应诺:“唯!”一名名早已等候在城下的民夫拎着水桶跑上城墙,将水桶里的水尽可能慢的浇在城墙上。刺骨的低温让井水缓缓凝结、附着于城池表层。随天色而逐渐降低的温度又让冰层冻的更加坚硬。待到夜半之际,修鱼城城墙已经挂起了一层一寸厚的冰衣。眼见此策确实在短时间内就增厚了城墙,魏琦信心大振:“有将军此策,我修鱼城必稳如泰山!”庞煖却诚恳的解释:“此法是在用修鱼城城墙为代价来换取一息之安宁。”“待到来年春暖,城墙外的冰会融化成水。”“今岁用于保护城墙的冰衣会慢慢渗透城墙,瓦解夯土,令得此城一触即溃。”“若能在冰雪解冻之前剿灭敌军,则贵国有的是时间修葺城墙。”“若不能在冰雪解冻之前剿灭敌军,修鱼城只能拱手让于人。”魏琦目露错愕,绝大多数攻城战都以季度为单位,甚至是以年为单位。赵魏联军如何能在冰雪解冻之前剿灭敌军?右手抚上城墙垛,看着那被巨石砸出的裂隙,魏琦却也明白,这已经是当下最好的方法,是他魏琦根本想不出来的方法。若无此法,或许修鱼城连一个月都守不住!轻吸一口冰寒的空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魏琦拱手一礼:“末将这就上禀我王,请我王尽一切可能增厚夯实大梁城城墙!”见魏琦当即理解了自己的意图,庞煖拱手还礼:“拜谢彭城君!”目送魏琦快步离去,庞煖眼中闪过几分愧色,随即沉声开口:“传讯主帅,请主帅速战!”次日的太阳照常升起。经过十余万徭役民夫的彻夜奋战,三寸厚的冰衣攀附在修鱼城的城墙外壁之上。在朝阳的照射下,修鱼城如琉璃般散发出暖黄色的光泽,如梦似幻!看着眼前如童话中的北境城堡一般的城墙,嬴成蟜不自觉的挺直了脊梁:“不愧为庞将军,竟如此迅速的想出了破解之法!”蒙武却是大感惊诧:“庞将军巧思也!”“但庞将军此策实乃饮鸩止渴。”“庞将军难道没有意识到冰城化水后对城墙的伤害吗?”嬴成蟜也有些不解:“或许庞将军另有后手?”正说话间,一伍传令兵快马狂奔而来,为首的伍长高呼:“王将军所部加急军报!”嬴成蟜断声下令:“传!”亲兵放传令兵抵制嬴成蟜附近。距离嬴成蟜还有二十余丈,传令兵伍长便翻身下马,将佩剑抛给麾下拿持,快步跑到了嬴成蟜面前,双手封赏一个布兜:“将军,军报在此!”“带这位袍泽去休息!”吩咐了一声,让亲兵安置传令兵去休息后,嬴成蟜打开布兜取出了一枚竹简。双眼在竹简上扫视一圈,嬴成蟜脸色难看了起来:“王将军所部遭遇赵将扈辄所率的二十万正军。”“四日前,两军已于武安开战!”蒙武大感错愕:“赵将扈辄和赵军主力怎么会在武安?!”嬴成蟜怒声道:“赵国早就预判了我大秦的进攻方向。”“庞煖这老头子根本不求歼灭我军,他只想以五万兵马将我军托在魏国境内,甚至是主动引诱我军逼迫魏国,让魏国不得不参与秦赵之战!”“这糟老头子,坏得很!”(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