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成蟜却轻声一叹:“舅父会明白的,但他或许会佯做不知。”“即便舅父压下心思,故韩权贵们也不会那么老实。”韩夫人反问:“所以你吊住了张让的命?”嬴成蟜赶忙发问:“张让身体如何?”韩夫人轻声一叹:“还活着,太医亦无力也。”还活着,顾名思义,就是没死。但也只是没死而已。嬴成蟜的缝合充斥着俺寻思之力,不少断了的筋都没缝上。导致张让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却仍难走动,崩裂的肌肉和大筋更时常抽搐,张让时常痛苦的恨不能直接去死。嬴成蟜微微皱眉:“还活着就是好消息,后面儿再想办法诊治他。”“儿希望张让能协助儿镇压住新郑权贵,以免新郑权贵主动或被动的闹出乱子,牵连舅父,甚至牵连你我。”韩夫人略略颔首:“你思虑的很周全,母妃自会去与张让言说。”嬴成蟜陪着笑道:“除张让之外,儿此番还从韩国带回了不少贤才,还得母妃多多费心帮忙招揽啊!”韩夫人没好气的嗔怒:“你虽未加冠,却已于天下间显威。”“这等事自当你亲自去做,待出了差错母妃再帮你找补,你怎能还把自己当成孩子?”嬴成蟜无奈的说:“非是儿偷懒,实在是儿还有他事要做。”“王兄令儿担任宗正丞之职,儿需要尽快招揽宗室之人。”“华阳太后以廷尉之位与王兄交换了奉常之位,又将信平君的兵书赠给了儿。”“儿不知太后究竟意欲何为,但儿还得抽时间将那兵书熟读呢。”韩夫人下意识的挺直了腰杆。“王上令你担任宗正丞,华阳太后以廷尉换奉常?”皱眉深思片刻,韩夫人缓声开口:“王上加冠之际或有大变!”“华阳太后便是在为此变而先行筹谋。”“至于王上……是在准备身后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