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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是的,没抓到……如果你了解九关秋明的身份地位,你就清楚囚禁他,比放他跑了更麻烦,既然你提到了才羽大人——刚好我这趟过来,就是抽空和你讲这段故事的。”
“……”寒筱北怀着复杂如线团的心情拆开白浅的文件,封面用了三层“绝密”封,然后下面是一篇带有发黑血液痕迹的论文报告。
题目是:宫关之家,别开生面,携手操纵星区朝局。
“这作者去世十七年了。黎明报社和三法司专家推断是死于九关秋家的暗杀,因为提到了其秘史。”
白浅默默说着,口中字句,如千钧的力量,那是历史留下的墨痕之重。
“记得才羽大人手中斧钺体结构的关刀么?记得九关秋家族最引以为傲的,齐王赐诗,而得姓氏的典故吗?”
寒筱北瞅瞅桂枝,她没有畏惧的意思,伸手帮他往后翻,眼里只有:既然都到这个份上,没什么可退缩了。
后文是一大堆炎夏族谱的引用句段。
白浅指着其中一处:
“你想想,九关秋家的姓氏,是哪一句诗?”
“九关鸣箫启春秋。”
“上一句呢?”白浅引导着他的视线,手指在文献上画出一个之字形的路线,将九关秋家一代代的人名引向最终解释。
“宫湮万古承芳海。”
“所以你不可能猜到,银河系还有一个更古老的九宫秋家族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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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恒星日前,蜜蒲市某处。
……
【安心,不会有事。】
【真的吗?你自己都三分不信,五分胆怯。】
【骗谁啊,她是你姐姐。虽然严厉,但是她没有伤害过你……】
年轻男性剧烈的心理活动使他踱步时磕磕绊绊,血管颤抖,就像青春期少年的第一次求爱前,没有一点把握,却满心想着莽上一回完事。
他无助地掐着自己的手,时候到了,他开始推开沉年旧气的屋门,往花园走。
屋外的男仆们个个无比恭敬,仪表清洁到一尘不染,男性冷淡的走过去,假装毫无挂心且一切正常。
“少爷,大少回来了,情况不太好。”男仆长站出来陪着他前行。
“几时到的?”
“半时辰前。”
“那便是一个恒星时了,现在才通知我,赶过去也无事可做,还徒增尴尬。免扰,我去书房看书,你们不许跟着我,除非是大夫人或者兄长的传唤,否则进来花园的,一律处斩。”
“遵命,少爷。”
寝室与书房之间很远,几里路。自他们降落在蜜蒲市远郊后,事情就没有起色。
他指的是整个事业,而且是他们的事业,不是他的。
年轻男性靠近花园深处的排水渠,这不是一趟轻松的步行,换做他第一次从卧室走来——称得上是散心,路途愉快。
现在他提心吊胆,防备可能出现的跟踪者,走到排水渠这里已经是精疲力尽。
可怕的是还有更长的路要走。
他找了块干净的石板,将全身的外套几乎是剥下来,压在下面,翻身跳进水渠——时间不多,巡逻的无人机要是发现他在书房放的身体是虚拟投影,那什么都没戏。
不知道走了多久,最浅的地下河管网也是淤泥遍地,臭气萦绕,他倒是记得很清楚吐了三次。
摸到岩石搭的路口,他按照记忆左转右转,到了一个排水口铁栏下。
“唧唧唧,啾。”
他在学鸟叫。很遗憾出身贵族子弟,学了三周还是很生硬。
排水口大约三米高,他跳上岩石垫脚,探不到那里,外面的光一道道洒到他的脏脸,那是他唯一能得到的自由。
“下水道哪来的凤凰。”探子递来暗号。
“不是凤凰,啄泥的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