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实验室中是实习生,负责人康纳斯教授是否让你参加到了实验中?”“没有,只是进行辅助数据处理工作,以及一些复杂度不高的辅助工作。”“例如?”“打扫卫生、数据处理、传达信息.”“是否包括转基因实验操作?”“不包括。”“那你是如何独自完成实验的?伱现在甚至还没有高中毕业,只是个高中生。”“我看过康纳斯教授和李先生的操作,我偷偷学会了。”“你学会了?你是说,你一个高中生,学会了这种高科技技术?”“是的,我学会了”律师打断:“你觉得我们会相信?康纳斯教授以及李先生在实验中”彼得打断:“不管你相信与否,这是我个人行为,我可以在法庭重复这个实验。”没人想看这个——最起码不是在法庭上看。“实验演示是否违反实验室对实习生的约束?”“不,先生,这是实习生俱备的权利,观摩并学习,实际上康纳斯教授每天都会对我进行安全教育。”“演示中两位是否强调过实验风险?”“是。”“而你为了自己的私心,违反安全条例?”“是的。”“.你提到在你违规实验前与三号实验室的研究生发生接触,你是否绑架了.”“没有,先生,我们打了招呼,但没有说太多,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当时是否穿着灰色衬衫”“也许是。”“也许是?请回答是或不是。”“或者说”法庭上,彼得的表现比里尔和马特预期的还要好。公诉律师的问题一波接着一波,试图找到彼得谈话中的矛盾点和模糊点,来达到一些目的。但彼得认罪的速度比他们想的要快,在面对大量看似无意义的问询陷阱,也未出现任何负面情绪。公诉律师讲得口干舌燥,但依然没有发现矛盾点,也没有完成他的额外业绩。彼得的回答干脆又直接,这要得益于他完全没有任何侥幸心理,保持了最大程度的诚实有关。但公诉律师是带了任务来的,除了三号实验室的事情,还有别的任务。“.蜥蜴血清是否有可能用于人体强化?”“这是不道德的,伦理上应该被禁止。”“但你做了,也就是说技术上可行。”“技术上也不可行,士兵应该是具备执行命令的能力,我当时显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当晚,李先生出现在现场,他”“关于当时的情况,我没有一点记忆,这就是我说它不应该用于人体强化的原因。如果法庭允许,我可以在这里完整阐述我的理由。”公诉律师面色不变,心里却暗道这小子怎么和金主说的不一样。根本不像他们说的那样莽撞又怯懦,自卑又胆小,除了那副眼镜,根本看不出来是个长期遭受校园欺凌的青年。心理画像在一晚上就失去效力了?这男孩到底是什么情况.案情确实相当清晰,在严密且精心排布的询问下,彼得也没有出现焦躁、羞愧等其他情绪——起码他没有表现出来。法官敲了敲法槌:“根据当前信息,六月四日晚,也就是昨天夜晚,被告人彼得帕克违规对自己进行了人体实验,并在市区造成严重破坏,危害公共安全。整个案件中,彼得帕克出于鲁莽和不成熟,私自复制了实验用药剂,并成为了案情陈述中的‘蜥蜴人’--在纽约市区造成破坏,各项损失高达234万余美元,详细损失还在统计,有可能发生变动。整个案件中,彼得帕克主观无伤人意愿,也未造成直接人员伤亡。违反法律包括《纽约州刑法》.”一大串法律被法官念出来,压得人喘不过气。但最终判罚就像里尔猜的那样,多方证据和情况汇总,法官最终没有选择重判:“判决,有期徒刑5年,缓期两年零六个月执行。综合案件情况,彼得帕克所服务的帝国大学第二生物研究室应承担最终损失的30%。案件审理结束,有异议的请于30日内再次申诉”但实际赔偿损失会高得离谱,这是肯定的。这整件事的奇葩之处在于彼得是作为一条蜥蜴搞的破坏--某种意义上,甚至可以援引精神病相关条款来辩护初审为了安抚市民,第二天就开庭了,不过整个案件事实清晰,证据确凿,确实没什么好多调查的地方。纽约州司法部门展现出了创立以来的最高效率.这事估计还得上报纸。缓刑两年半,是个很好的结果--考虑到现在还有桩悬案未破且需要帮忙,彼得最终可能不需要实际坐牢。帕克一家在法院门口相拥,然后是铺天盖地的媒体记者,哈蒙德、马特一行人就在一旁帮忙应付。彼得现在看上去沉稳了不少,回答没有出差错。这次事件司法上公司和彼得已经切割了,甚至还有权向彼得索赔。再次雇佣则是基于nypd的另一个调查委托,所以理论上没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