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二天,李建国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无论我们谁去找他说话,都跟植物人一样没有丝毫反应。本以为他会从此一蹶不振,没想到在第三天傍晚时,竟然翻身下床了。由于他饿了三天两夜,以至于站都站不起来,直到他从卧室爬出来打翻茶几上的玻璃杯,舒心月才发现他。当时我们都在一楼巡视赌场,只有舒心月一个人在厨房做晚饭。李建国爬到客厅后,用气若游丝的声音喊着:“我要吃饭,我要报仇,我要活下去!”“……”听到动静的舒心月愣了好几秒钟,才丢下锅铲冲过去扶起双眼凹陷,徐嘴唇裂开,精神萎靡的李建国。然而舒心月触情生情,最后和李建国坐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就这样,他积压三天的悲伤也彻底宣泄出来。擦干眼泪后,李建国就泪流满面地坐在地上,开始大口大口地吃面包、喝白开水。生怕饿死后,无脸去地下见惨死的妻儿!因为他饿得太久了,所以我们没敢让他吃太多的食物,怕撑出毛病来。重新振作起来的李建国,就像变了一个人那般。虽然我说不出他哪里变了,但就是感觉他变了。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尤其是眼神,处处都透露着一股令人发毛的冷淡。我们心里明白,是以前的他死了,现在的李建国已经没有牵挂,也没有心了。只剩没心没肺的一副躯壳还在运转。站在我们眼前的,是为了复仇而选择活下去的李建国。唯一让我们欣慰的就是,他会主动和舒心月聊天,并帮助她一起做饭、拖地。看起来像父女那般和谐,实则不然,他只不过想让自己忙起来,这样才不会陷入自责和悲伤的情绪当中。想从痛失妻儿的阴影里走出来,又谈何容易?晚上,我们在一楼晒月亮时,脱胎换骨的李建国,突然语气冰冷地问道:“平安,你能找到那个鬼子吗?”“啊?”我愣了一下,想了想才开口道:“他应该回日本了,想找到他有点难,毕竟我们没办法掌握他们的行踪。”他冷不丁地道:“我想回kk园区!”我们吓了一跳:“什么?”“真的,只有重新回去,我才能把他们连根拔起,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绝对能杀了这群畜生不如的杂碎。”李建国苦笑着继续说道:“我已经无牵无挂,就算事成之后死在里面也无所谓,死了也好去地下陪妻儿!”“……”我们望着生无可恋的李建国,久久地说不出一句话来。仔细想一想,他说得也有道理,想要把这个毒瘤彻底剐掉,必须要有人做内应。只是这颗毒瘤太大,根基太深,想切除比登天还难。代价,也会比天还大。见我们没做声,李建国又道:“杨连亭啥时候过来?”我如鲠在喉,“暂时还没联系我,应该快了吧。”扳手叹了口气道:“李哥,kk园区你不能回,只怕你回去以后,消息没掌握,仇也没报上,人却已经被刘十一杀了。”阿布唏嘘道:“刘十一和宁总,现在是不会相信我们的了。哪怕我现在回到果敢,假装要去卧虎山庄做保安,他们都不会再接受了。”他也曾想过进去当保安,然后与我们里应外合炸了卧虎山庄。终究也只是想想而已,真有这么好炸,别人早就炸平了,哪里还轮得到我们去炸?现实就是现实,错综复杂。只要返回kk园区,我们就永远别想出来了。因此,计划还没成型,就胎死腹中。前几日被我杀掉的“菊花”老头,在我们去抄他家时,可惜的家眷早就带着钱财跑路了。狡兔三窟,这群恶魔也不例外。我们进去时,里面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只有地下室扔着几具伤痕累累的女性尸体……我猜测他买来的那些女猪仔,都转移了,不过目前不好和占貌撕破脸,只好作罢。厂房新园区那边也一切正常,至于我们杀了文身男那事也没人来追究。在这种混乱不堪的地方,当街捅死几个人太正常了,根本不会有人来调查,除非当场被逮住,或者杀了大人物,才会根据你的背景和势力来“定罪”。包括我们趁乱顺走警察局两箱军火那事,也没听到有风声走漏。估计是怕被军阀头子惩罚,那些条子也不敢声张。更搞笑的是,第二天一大早螺丝刀和扳手去附近蹲点时,还真被他们一路跟踪发现了地下军火的交易点。当时去买军火的条子只有两个人,就开着一辆皮卡,共买了五六箱军火。于是乎,螺丝刀和扳手一不做,二不休,在无人的巷子里时直接把那两个条子给杀了,然后劫走军火。临走前,甚至还把车给炸了,故意营造一种被敌对势力突袭的气氛……就这样,我们靠着勇猛和智慧,从条子那顺来了5箱炸弹,和2箱子弹,基本上能应付厂区那些狗腿子了。至于到时候怎么炸,怎么救人,怎么撤退,还需要从长计议。翌日。我们早早地就开着车来到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