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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和另一侧的李建国在大眼瞪小眼。
右边是一个拿着东瀛短刀,面无表情在出神的男人。
地上还摆着一堆削尖了的竹……箭?
左边是狗毛直竖的两只野狗,在龇牙咧嘴地冲他疯狂犬吠。
狗脚下还有熏人的尿液。
“卧槽,这是什么画风?”我在门外研究了好几秒钟,都没能想明白。
李建国听到我的声音后,终于有了反应,扭头道“八一教我削这玩意的,竹子是老乡送来的,你等会结账。”
“你不觉得这两只狗,像中华田园犬吗?”
我的重点不是竹子,而是那两只一黑一白的成年公狗。
瘦得跟猴一样,毛发枯燥,肋骨清晰,一看就是在原主人家经常吃不饱,穿~不暖的狗。
否则一百元一只,根本买不到。
“嗷~呜”
哮天犬看到同类后,立刻冲过去傲娇的狼嚎了一声。
吓得那两只瘦骨嶙峋的土野狗,颤抖着趴在地上,并发出害怕的低鸣。
李建国看了我一眼后,继续削竹子,“这里的人都是中国人,更就别说狗了,难道加个野字,就是洋狗了吗?”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我竟然无法反驳。
我阔步走进来,“上午有没有陌生人来?”
“有,没敢进来。”
“门神在,哪个敢进来。”
“……”李建国终于被我咽到了,愣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哮天犬,进来。”我踢了它屁股一脚,不让它在门口转悠,免得被坏人掳走打火锅。
“汪”
哮天犬很不情愿地叫了声,然后像个炮弹一样冲向5楼。
以至于把下楼丢垃圾的老乡,都给吓了一跳。
“平安,中午吃什么菜?”舒心月听到声音后,在四楼扶梯处探出头问道。
我摸了摸口袋,发现忘记带钱了,“我刚才买好了。你拿一百块钱下来。”
舒心月点点头,“好咧。”
我快步来到四楼,发现脏东西基本上清理干净了。
老乡们在拖地,擦玻璃。
相比较而言,三楼最好收拾,毕竟是歌设备,检查下机器就行。
“收尾了?”
“嗯,床单被套那些都扔出去烧了,被褥拿在顶楼晾晒。”
八一累得满头大汗,白色短袖都成灰色了。
“争取今天全部收拾干净,我先下去拿菜。”
占山提着菜来了,李建国在下面喊我去付款。
包括给他砍竹子的老乡,也在。
我下楼时,舒心月正好也在大门口看李建国削竹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做手工。
比如中国制造的斗笠,米筛那些竹制品。
占山提着一篮子洗干净的菜,憨厚地笑道“老板,菜都洗干净了,黄叶子我摘了在家喂鸡。明天我杀只鸡给你送过来。”
我递过去一百元,“好的,这是菜钱,你拿着。”
他不肯要,“老板,不要这么多,这些菜不值钱,挑去镇上卖也卖不到几元钱。”
“要不这样,你等下去田里抓些鱼来给我做晚餐,怎么样?”
“那……好吧。”
占山犹豫了一下,便颤抖着双手接过钱。
“吱嘎”
一辆宝马x3,突然在距离大门十米远的地方停下。
我立刻让占山离开,“你先回去。”
占山放下菜篮子,握紧手中的钱,面色沉重地离开院子。
车门打开。
下来两个扛着枪,最少体重有200斤的黑人,和一个横眉竖眼,身材清瘦,眼神阴鸷的中老年男人。
来者不善。
要么是本土小军阀,要么就是本地财主。
我下意识地挡在舒心月身前,手也摸向腰间的枪。
……李建国立即停下手中的动作,提刀起身看向他们。
老男人慢悠悠地走过来,然后用生硬的普通话说道“认识我吗?”
其中一个黑人,不屑地朝地上吐了一口痰道“妈的,收拾得不错。”
为了来这边当狗,黑鬼们连中文都学会了,真是“难为”他们了。
我面色从容地笑了笑,“初来乍到,并不认识这里的大人物,请问你是……”
老男人冷声道“占滕!”
靠,他居然亲自上门来找碴?我也太有面子了吧!
我打着哈哈道“原来是占大老板,久仰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