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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此事被刘十一发现,死的可是我们5个人。
再者,这个人之前是血奴,被抽血抽得快要死了,这次又生割两只耳朵,以至于直接休克。
哪知道,命不该绝,现在疼醒来了。
按照这种处境来讲,我们确实没必要救他,并以此赌上我们的命。
可是我真的下不去手埋他,既然有机会放他走,为何不尝试一下?
“哥……没人跟踪,让他自生自灭吧,至少我们良心上不会遭到谴责!”
我眼巴巴地看着扳手,抓住他手中的铁铲,狠了心要放这个人离开。
“……怎么了?”
陈伟强他们已经把那几具尸体埋好了,见我们僵持不下,便走过来问道。
扳手警惕地看向四周,压低声音道“这人貌似醒过来了,平安要放他离开。”
“什么?”
阿布捂住嘴,条件反射地扭头去看我们来时的那条山路。
见一切正常,便松了口气。
“你疯了?这样做会害死大家,再说了,他能不能熬过去也是个未知数!”
陈伟强拽着我的手臂,心惊肉跳地低吼道。
“……”八一直接懵了,知道没有话语权,只好担忧地在周围不停走动。
防止艾斯老狐狸突然派人来查看。
“我没疯!我身上备有消炎药和退烧药,还有干粮!只要他不生病,一定能从河那边逃走!”
我红着眼圈,看着他们激动地争论道。
然后把兜里的药和压缩饼干,统统拿出来扔在地上。
以此证明我没有撒谎。
“……”他们目瞪口呆,想不通我身上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强子,你还记得恐龙姐吗?我们一起逃走时,黑子那个狗日的把你给我的小布袋偷走了。
春燕姐,也就是恐龙,她发着高烧,还哭着让我一个人走……
她对我那么好,又是我让她一起逃走的,最后却没能带她回家,始终是我心中的遗憾……
因为她病死了,所以我现在养成了一种习惯,喜欢带几包药在身上。
哥,求你们了,让他走好不?”
我蹲下身子,痛苦地看着他,仿佛又置身于果敢那个丛林里。
眼前躺着的则是春燕姐,她在等着我的救命药,等着我送她回家……
“哎呦~”
蛇皮袋里的人又蠕动了一下,并发出蚊虫般的喊声。
“哥~”我眼泪汪汪地看着扳手、强子、阿布。
只要他们三个人当中,有一个人不同意,这人就活埋定了。
“唉!”
阿布眼神抑郁地叹了口气,背对着我们,快步走向山路那边。
直接把这个难题抛给他们。
然后端着枪,和八一在周围巡视。
扳手神情严肃地问道“你可想好了?”
“嗯!”
我用力地点点头,又看向表情复杂的强子。
就像当初他放我走时的那个情景。
“你啊,你永远都死性难改……动作快点,我可不想因为他这个将死之人,害死我们5个人!”
陈伟强狠下心扔了锄头,走到大树旁坐下,然后颤抖着拿出一根烟点燃。
他太了解我的个性。
我大喜过望,刻不容缓地解开绳子,然后把那个男人拖了出来。
“你、你……”
男人不过三十来岁,面色苍白,体型消瘦,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难怪失血休克后,会被刘十一他们忽略。
他惊讶地看着我们,似乎已经接受了死亡。
死,也就意味着快速解脱痛苦。
“别说话,药和饼干你拿着,往那边跑去云南西南方向,切记别去村庄,别找当地警察求助……”
我把地上的药捡起来递给他,然后再把他从坑里拖上来,对着他鲜血淋漓的“耳朵”说道。
“……”他还处于震惊当中,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这么做。
“走!不要回头!”
我把他拽起来,推向丛林,能不能逃回国就看他的命了。
他张皇失措地看着我们,愣了足足十秒钟,才缓过神。
“你……你放我走?”
男人话音未落,就跪倒在地上痛哭起来。
“走,别啰嗦!”
也许他听不见,但是一定能感受到我们尚未泯灭的善意。
他好轻,我一只手就能把他提起来扔出十多米远。
血奴,每天就吃口饭吊着命,如同行尸走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