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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它位于缅甸东南部的克伦邦,紧邻泰国边境城市湄索县。
仅一河之隔。
妙瓦底克伦邦还与中国云南瑞丽,畹町等边境小镇,隔江相望。
听说枯水时期,还能步行越境。
因此泰国成为了贩卖人口的中转站,同时妙瓦底也是金三角“器官移植”的最大根据地。
园区里的娱乐设施和餐饮行业应有尽有,外围的电网动则就是四五米高,而且上面还有倒刺,根本就别想翻越电网爬出去。
手持a的狗腿子一天24小时在园区里巡逻,外面也全是背枪的狗腿子、克伦边防军。
逃生的几率渺茫。
进来,就意味着死亡。
因此,才有“人生终结站”之说。
扳手把我带到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后,放下一瓶云南白药喷雾剂就走了。
我是不幸的,刚逃出来又被抓进园区。
同时也是幸运的,因为能在魔窟里遇见扳手这种贵人。
地下室的环境和果敢那里差不多,只是更潮湿、阴森、宽大。
人也更多。
我被丢进去后,就找了一个稍微干净的角落坐下。
说是干净,不过是没有明显的屎尿罢了。
脏、乱、差、的地下室,各种臭味、霉味、血腥味等夹杂在一起,呆久了真的能让人窒息。
和我一样关在里面的还有十多个人男女,年龄都不相上下,二十多岁左右。
女的个个衣衫不整,头发凌乱,面部浮肿。
男的和我差不多,清一色的遍体鳞伤,个别人还缺胳膊少腿。
虽然这边天气和云南差不多,但是大晚上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光着身子,依旧会觉得有些凉快。
同是天涯沦落人,谁也不敢嘲笑谁。
我进来后,他们只是抬头撇了我一眼,就继续缩在一堆黯然伤神。
仿佛我是透明人一样。
没有衣服,没有被子,坐在一起抱团取暖,确实是明智之举。
我忍着饥饿和疼痛,拿着云南白药就往伤口上喷。
实际上喷完这一瓶都嫌少,因为我浑身上下除了脸和下体外,全部都是淤青和血痕。
尤其是脑袋,被死黑鬼砸了一枪托后,疼得要死。
反正我也看不到伤口,直接喷云南白药了事。
身上的血迹都干了,也没办法清理伤口,我就直接把一整瓶云南白药喷遍全身。
喷完以后,就考虑该怎么休息。
折腾来折腾去,最后还是选择站起来。
因为坐在地上不但屁股痛,而且还太冰凉。
躺下睡吧,后背和脑袋又痛,而且胸腔、腹腔也疼得要命。
双手就更不用说了,肿得跟猪蹄一样。
刚才和死黑鬼生死决斗时,气运耗尽,以至于现在完全虚脱。
四肢无力,软绵绵地就像柳絮一般随风飘荡。
正当我坐立难安时,地下室的门突然打开了。
“喂,拿着。”
扳手进来后,直接把一个包裹放在我手上。
“……谢、谢!”
我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是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发呆。
“不用谢我,赢钱了,就当请你吃饭啦!”
扳手笑了笑,转身就走。
他说的赢钱,是我打死了黑鬼的那场赌注。
“……”我抱着鼓鼓的包裹,望着他模糊的背影,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打开包裹一看,原来都是急需品。
水、面包、饼干、跌打丸、红花油。
所谓的“包裹”,其实就是由一件短袖包着一条薄长裤和食物。
我哭着把短袖和裤子穿上,一口气就干掉一瓶水。
实在是太渴了,再不喝水都要死了。
吃了一个面包充饥后,我赶紧嚼了一颗中国制造的跌打丸吞下。
实际上这边的东西都是中国制造,甚至很多人都是从中国过来定居,然后带团搞诈骗犯罪的。
当我想吃第二个面包时,突然想起对面还有其他的猪仔。
他们听见响声后,正用那种羡慕又渴望的眼神盯着我在看。
估计以为我是刘十一的“狗腿子”,才不敢过来问。
毕竟是大红人扳手,亲自送过来的食物。
“你们……要不要过来一起吃?”
我咬着手里的面包,突然觉得不香了。
他们虽然和我无亲无故,但也是来自中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