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走在酒店外的大街上，魔都城市的晚上在寒风中变得十分清冷。因为已经是晚上十二点，所以街上行人已经寥寥无几，路灯的亮光映照出依稀一些苍白的影子。在这样的夜色里，城市仿佛被染上了一层沉重的灰色。街道两旁高大的建筑物在白天里熙攘嘈杂的气息已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寂静和似乎永远无法完全消散的孤独。身处这样的环境中，人们的行动会变得小心翼翼，声音会变得低沉，走在街上仿佛踏着利刃，一不小心就会被寒风刺入心扉。沿街的商铺都在睡眠中，从玻璃窗隐约透出一点冷冷的红光，显得特别萧索，偶尔有几辆车流过街口，车灯的闪烁与周遭的黄昏灯光形成了一道奇异而美丽的光影交错。叶歌走在中间，而唐纸烟和姜清葑则是走在叶歌的两边，三人并没有交谈，轻轻地呼吸声音成了唯一的声音。不知道大晚上的有谁在弹琴，从居民楼的某个窗户传出了舒缓的琴声，就像是摇篮曲。叶歌三人好像都有心思，叶歌觉得她们都在想着明天宗奶奶就要进手术室的事情。对于姜清葑来说，自己的亲奶奶明天就要经历一大关了，这自然是紧张。但是叶歌感觉唐纸烟的心情也是差不多的。虽然说宗奶奶和唐纸烟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像是唐纸烟的另一个奶奶。更不用说，这可能还是他们第一次面对自己至亲之人的生离死别。“要喝点东西吗？”走着走着，叶歌看到了前面不远处的一个自动贩卖机。这一种自动贩卖机使用纸币或者是硬币的，不像是十年之后那种自动人脸识别，以及扫码支付。以前叶歌就喜欢拿着一些纸币和硬币在自动贩卖机里面买的东西。那一种用钱的感觉和后来用扫码支付，两个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都可以。”唐纸烟和姜清葑异口同声道。唐纸烟和姜清葑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扭过了头。“你们喝什么？”叶歌问道，忽略了她们之间那默契的行为。唐纸烟：“咖啡吧。”姜清葑：“我绿茶就行。”“行，等一下。”叶歌走到自动贩卖机前，塞了一张十块钱的纸币，然后带着彩雀咖啡以及一瓶绿茶走了回来。叶歌手中拿的是十年后被称为屌丝饮料的红茶。叶哥特意买了一瓶冰的，冰镇的冰红茶，那简直就是极品。“听奶奶说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没想到口味倒是差得挺多的。”叶歌喝了一口红茶，随意找着话题。唐纸烟抿了一口咖啡：“在一起长大，不一定口味要一样。”姜清葑补充道：“或者说，我和她的口味完全不一样，而且不仅仅是在口味方面，在其他的事情上也是一样。”唐纸烟看了姜清葑一眼：“也不知道是本来要和我不一样，还是说故意要和我不一样，小时候开始，我吃苹果，她就吃梨子，我喝咖啡，她就喝茶，我穿裙子，她就硬是要穿裤子。”被唐纸烟这么说，姜清葑没有任何一点生气的意思，淡淡地回应道：“可能是某一些人太过于自恋了，我喜欢的东西就是喜欢，不喜欢的就是不喜欢，别人不会影响我一点，反而是那么在意我的吃穿的人，恐怕才会故意和我做相反的行为。”“呵，是吗？”唐纸烟冷笑了一声，“那我怎么记得，有人小时候是喜欢狗的，结果见到我养狗，她就养了一只猫?”“我喜欢狗，可也没说讨厌猫，养猫是我自己的事情，某个人可不要太自恋了，反而是有些人见到和我穿了一样的裙子，结果第二天就不穿了。”姜清葑冷清清地回应。唐纸烟：“中学的时候，某个人因为收到的情书没有我多，结果气得当晚吃不下饭。”姜清葑挽过耳边发丝：“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有人因为向我表白的男生比她多，结果她好几天脸色都不好。”唐纸烟无所谓道：“我怎么只记得当时期末考，有人分数没有我高，好像通宵学习来着？”姜清葑：“有这么一个人吗？不该是有人省质检的时候成绩出来，有人因为排名没我高，一整天都在怀疑人生吗？”唐纸烟和姜清葑你一言我一语地互怼，站在中间的叶歌默默地听着。叶歌不好发表自己的意见，也不敢发表自己的意见。挑起话题的叶歌也没想到她们竟然会开始对线起来。这在叶歌对于唐纸烟的认知中，是比较少有的。和唐纸烟一起生活了二十年，除了她的亲生父母之外，叶歌很少见纸烟和谁对线过。毕竟在生活中，纸烟也从来都不需要和别人争论。在生意方面，纸烟接触的那一些商业者也不可能会去争论什么，大家都是拿数据和利益说话。而唐纸烟和姜清葑像是一对小女孩一样地斗嘴，不说她们的关系好不好。至少在她们的心中，是非常地看重对方。要不然像是纸烟和清葑的性格，如果他们对伱没有任何兴趣的话，她会感觉和你多说一个字都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