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莱的事我会继续调查,但愿一切如你所说。若你确系始作俑者,谢四少,你知道我会怎么做。我唐俏儿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不义之人,不管他是谁。”眼见她就要从视野中消失,谢晋寰狠狠抽了口气,泪水打着转。“俏俏,我母亲病了,病得很重。”唐俏儿忽地顿住脚步,却没转身。“她的阿兹海默症已经到了晚期阶段,现在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连进食都变得十分困难,四肢都出现了瘫痪的症状……这段日子,我所有的工作都推掉了,一直都在医院陪着她。这两天才抽身参加一些重要的行程。”谢晋寰眼尾泌出泪光,嗓音浸透苦涩的愧意,“俏俏,这些日子,我为了照顾母亲确实没有顾及到你……你身边发生了那么多大事我都没能帮到你……真的很抱歉。哪怕,因此让你怀疑到我,我也很抱歉,让你烦忧了。我母亲,很多时候连我是谁都不认识了,但她却经常能提到你,还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你……虽然我知道这是恬不知耻,但她真的撑不了太久了,我求你去见她一面好不好跟她说说话,也许会对她病情有益。”唐俏儿只背对着他站着,没说一个字。就在她满怀错杂的思绪,抬步准备进门时,门在这时开了。“敏姨……”唐俏儿见柳敏之走出来,不禁一愕。柳敏之温柔地冲她笑了笑,转而面色沉静地看向谢晋寰:“谢四少,我先生请你进去见他。请吧。”“您说什么爸要见他!”唐俏儿双眸圆睁,极力压低声音,“他还病着呢……他搞什么!”柳敏之目透无奈,“你爸的意思,我也只是按他说的做。”“谢谢您特意出来迎我,二太太。”谢晋寰轻推了下金丝眼镜,眼底闪过一道晦暗的光,几不可察地牵了下唇角。……谢晋寰进了阅棠苑后,一路被柳敏之引领,去书房见唐万霆。在唐家,一般来客人都是去茶室或会客室,毕竟对于男人而言,书房和卧室一样是比较私密的地方。这些年,除了老万的最佳损友谢政龙,没什么外人进过他的书房。谢晋寰,是第二个。足可见,唐万霆对这个后生的看重。唐俏儿坐在客厅沙发上,眼神阴郁如乌云密布。“俏俏,你爸近来和谢家四少走得非常近。而且据我所知,他不止一次私下和谢董见过面。”柳敏之拉住唐俏儿冰凉的手,“我总觉得,你爸是来真的。”“什么真的”“让你和谢家联姻。”“呵……想得美。”唐俏儿死死攥拳,胸腔里翻滚着汹涌的寒流,“活着没戏,冥婚他们考虑一下吧!”“俏俏!别说这么丧气的话!”柳敏之眉心紧拧,郑重其事,“我知道,你不可能嫁给谢家的儿子。你不想的事,我还有你柔姨和簌姨,都会竭力帮你说服你爸,绝不会嫁给不爱的人,在不幸的婚姻中挣扎。”“老万其实本质并不是想联姻,他只是想拆散我和沈惊觉。”唐俏儿苦闷地闭眼睛,叹息,“只要能够阻碍我跟沈惊觉在一起,他什么都做得出来。那种一条道走到黑,为达成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狠劲儿,我太了解了。因为我也完美地继承了他这一性格。”“确实,放眼全家的孩子,属你跟你爸最像。”柳敏之沉思半响,满目忧心地问,“俏俏,非沈惊觉不可吗”“非沈惊觉不可。”唐俏儿一字一重,没有一丝踟蹰。这时,手机震了起来。她垂眸看向屏幕上显示的名字,眼底湿热,绯唇不受控地温柔勾起。真禁不住念叨啊。“我不打扰你们小情侣煲电话粥了,先上楼了。”柳敏之起身,识趣地离开了。唐俏儿抿了下唇,揣着悸动的心跳接起。“俏儿,还没睡”沈惊觉声音低柔婉转,迷人得让她耳朵都要怀孕了。但又莫名的,令她心里好踏实。“不困啊。”唐俏儿起身,走向阳台,迎着和煦的晚风抬首望月。“是不是离开了我,没人抱你睡,失眠了”男人轻笑一声。“切,才不是呢!男人又不是本小姐我的全部!”唐俏儿脸颊滚热,嘴巴很硬。“但是俏儿,你是我的全部。”沈惊觉突然深情告白,让她心跳加速,身体里的血液温度逐渐升高,都快沸腾起来了。她好想他啊。这电话不打还好,听见他的声音,便思念如潮,生生不息。“今天都忙什么了”她换了个话题。“除了呼吸,就是想你。”“沈惊觉,情话虽好,但听多了就像吃了三斤肥肠,太油腻了。”唐俏儿耸了耸肩,雪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男人乖乖说起了正事儿,“我有件事没跟你提,但就在今天,我派去城的人,给我传了消息过来。”“城……你是去找那个曾经被秦姝指使,偷换你母亲抑郁症药物的女佣!”唐俏儿心如电转,立马反应过来。“是,我一直都在找那个人。但她很狡猾谨慎,没有住在城市区里,且早已改名换姓。她经营的那间餐馆半年前也关了,听说是她男人赌博,欠了不少钱,餐馆拿去抵债了。我的人找遍整个城,最后在一个村子里找到了那个女佣。她现在过得穷愁潦倒,还被丈夫家暴,儿子小小年纪混了社会,因为盗窃已经蹲进去了两年,人生可以说是一片惨败。”“哼,活该。这是老天爷都在惩罚她!”唐俏儿愤愤难平,咬牙恨道,“就算她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也无法抵消她曾经做过的罪恶的一切!因为她的利欲熏心,一条鲜活的生命就那么断送了。她就该拿命来抵!”“但在这之前,我要抓她回来,控制住她。”事到如今,沈惊觉反而冷静镇定了下来,走得步步为营,“而且一切都要在暗中秘密进行,如果让秦姝或沈白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