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我是沈家三小姐……你……你……”沈白露痛得蜷缩着身体,浑身浸透了汗,边呻吟边打滚跟只茧蛹似的。只是越嚷嚷,声音越弱小,越没底气了。这确定是个女人的脚劲儿吗太可怕了吧!“沈家三小姐怎么了,又不是沈家四小姐,我有什么不能打的。”阿鸢笑着扭了扭脖子,目光冷彻得让她浑身打怵,“你的命,只在你自己眼里之前,在我眼里,你跟墙角那只耗子,并没什么两样。”沈白露一听这话怒从心头起,只觉受了奇耻大辱!她咬牙从地上爬起来,被刺激上来一腔孤勇,想跟眼前这个母夜叉拼命!结果,沈白露还没等站起,就再度被阿鸢一脚踹翻在地,比刚才那一脚更狠。“啊!”沈白露像只蛤蟆一样姿态丑陋地趴在地上,痛得五脏六腑都揪成了一团,眼泪鼻涕混着尘土扑了一脸,比角落里的老鼠都狼狈。阿鸢不是男人,自然不会怜香惜玉,就在她还想再追加一脚的时候,蓝牙耳机里传来霍如熙冷漠的声音:“好了阿鸢,你下手太狠了。瞅她这样,你再踹她一脚,估计她就废了。”阿鸢抬起的美腿,又收了回来,“是。”沈白露身上剧痛,只觉自己快要死了,她隐约听见眼前这个凶残的女人在跟谁讲话,但讲什么听不清。“那您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了”“下狠手就不必了,打几个嘴巴让她清醒清醒脑子,就行了。”霍如熙语调轻描淡写,透出丝丝性感的慵懒。此时此刻,另一边——黑色劳斯莱斯后排,车厢内电视屏幕上转播的,赫然就是仓库内部的场景。霍如熙冷眼看着沈白露惨兮兮的样子,除了解气,还很想笑。不,还不够解气。想起这女人曾对他小娇妻做的一切,他就恨不得亲自上阵踹碎她的肋骨,拔掉她搬弄是非的舌头,再挑断她的手筋,报曾经她掌掴沈初露的仇。可沈初露毕竟是沈家千金,不看僧面看佛面。他现在还没有掌控霍氏,事情闹得太大,的确对他不利。他不怕惹事,但他怕连累初露。他怕不能护好她。霍如熙想到两个人已私定终身,想到以后可能会有无数麻烦,无数阻碍等着他们,他就觉得胸口有些压迫感,沉沉叹了口气。温热的气息,刚好喷洒在怀中小女人可爱小巧的耳朵上。“唔……”沈初露轻轻嘤咛了一声,从男人怀中睁开惺忪睡眼,鹿眸迷瞪瞪的,好像快要冒出柔软的小泡泡了。“我吵醒你了嗯”霍如熙嗓子暗哑着,低眉垂眸,薄唇温柔地厮磨着她泛红的耳尖。他好爱她,每每抱着就不想放手,每每吻着就渴望得到更多。“唔……没有呀。就是刚好醒了。”沈初露虽然在男女之事上开蒙得晚,但现在的她已经把自己的初夜给了霍如熙,也尝试过了云雨之事,无论是肉体还是心灵,仿佛都经过了一次火热的洗礼,比以前要愈发成熟了。此刻,她听着男人浓重的呼吸,感受着他连绵的吻蜻蜓点水地顺着她的耳尖一路往下滑,想要更深层地探索她。沈初露羞得面红如抹了胭脂,紧着往男人怀里躲闪,深谙他心里蠢蠢欲动的欲望。“别动,让老公吻一会儿……”霍如熙眸色柔情浓稠,指尖捏住沈初露的下颌,舌尖撬开她齿关,在她湿热的口中放肆攫取。沈初露被他吻得小脑袋晕乎乎的,毫无招架之力,鹿眸湿漉漉地眯着,只能任由男人欺负。车厢里温度越来越高,眼看着就要走火了,突然霍如熙听见耳机里传来“啪”地一声脆响,震得他的耳膜都要穿孔了,手上的动作随之一停,皱眉摘下耳机。“如、如熙哥哥,这……这是我姐姐吗”沈初露搂紧男人的腰,错愕地盯着屏幕里正在被阿鸢狂扇嘴巴的沈白露。“嗯。除了你那个黑心肝的倒霉姐姐,谁还能长这么丑陋”霍如熙看着沈白露被阿鸢血虐的惨样只觉无比辣眼。沈初露眼见着阿鸢薅住沈白露的头发像拔萝卜一样把她拔起来,抡起胳膊左右开弓狂扇她嘴巴!才打了几下,沈白露那张自负美丽的脸,就已经肿成了猪头,嘴角挂着血,鼻孔也在流血,眼睛也要睁不开了。阿鸢是练家子出身,身为霍如熙的保镖,身手有多狠,可想而知。“我错了……别打了……呜呜……别打了……”沈白露痛得舌头都大了,语无伦次地哭着求饶。霍如熙越听她叫嚷,笑得就越欢心。“你、你为什么要打她”沈初露满目惊惶,用力摇晃他健硕的手臂,“你快让阿鸢姐姐停下来啊!”“老婆,我为什么要停下来”霍如熙抚摸她的脸颊。老……老婆听见这称呼,沈初露臊得小脸蛋红扑扑的,抿紧了唇。“我跟你说过,我不但会保护你,还会教训所有欺负你的人,让他们生不如死。”霍如熙凤眸划过不近人情的寒芒,“沈白露曾经对你做过的所有,我无法容忍,放她过这么久逍遥日子,我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她对你做过什么,我当然要她十倍、百倍地还回来。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沈初露心口缩了缩。眼前的男人,依然对她深情温柔,但眼神却大变样。沈初露知道,陪伴着她的如熙哥哥,只有在她面前才会这样,在其他人面前,他可怕如同凶兽。有时候,她不理解,不认同,却也不妨碍……她爱他。“老婆,你就安心在这儿看戏好了。”霍如熙又勾上她的细腰,搂着,“总在家里带着多没意思,出来透透气,看看热闹,心情能好不少。”沈初露眼看沈白露被打得人鬼不分,心里更多的是惊恐,瞪大美眸恳求,满额冷汗,“如熙哥哥!你放过我姐吧!放过她放过她吧!她是我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