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巴巴地去见你,我呆了三天,却连一面都没跟你见到!你就知道跟着你那老公瞎忙!”柳敏之牢牢攥紧女儿的手,嗓音都哽咽了,“妈真的好后悔,都说架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你这盆水……也泼得太远了点。”“妈,上次是我不好,恩城临时有工作安排,我作为他的夫人必须陪同他出席,所以……抱歉啦。”唐楸愧疚得心揪得难受。“六姐姐!”唐俏儿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满目都是不舍,“就不能再多呆一阵子吗我都没能好好陪你!”“来日方长啊,俏俏。”唐楸忙站起身,姐妹俩双手紧紧牵在一起,“等大选过后,我带你姐夫一起回来,多住几天,咱们有得是欢聚的时候。”“哼,那我只有信了你的话了,未来的森国第一夫人”“大小姐,您回来了!”林溯匆匆走了出来,依然是西装革履,只是前襟沾了不少面粉。“嗯阿溯,你下厨了”唐俏儿好奇地问。“是……三太,三太和九小姐在厨房忙呢,我就想去帮帮忙。”林溯有些难为情,更有些担忧。“什么!阿柔在厨房做饭”柳敏之惊愕地站了起来,“你们怎么不拦着啊她上午才刚刚昏厥了一次啊!”唐俏儿心里咯噔一声,“柔姨昏倒了我去看看她!”厨房里,唐槿正守在母亲身边,和母亲一起做菜。“妈,您……还好吗”唐槿担忧地看着楚柔苍白无血色的脸。“没事,得快点儿做了,到晚饭的时间了。晚了大家饿着肚子,那多不好……”楚柔一边失神地喃喃自语,一边快速地切着菜。突然,“啊”地一声低呼。“妈!你的手流血了!”唐槿吓得手足无措,快要哭了。“柔姨!”唐俏儿和林溯及时赶来,见刀伤这么深她当机立断,“阿溯,去我房间拿药箱,柔姨的手指伤得不轻,需要缝针!”“是,大小姐!”林溯以最快的速度拎着药箱折返回来,唐俏儿熟练地为楚柔缝针,包扎。看到姐姐娴熟的缝合技术,唐槿惊叹得说不出话来。她的姐姐,仿佛是三头六臂,天神下凡,没有她办不了、做不到的事。反观她,无能又弱小,自己母亲被欺负了还差点受重伤,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急得她强忍着泪水,险些没哭出来。“九小姐,有大小姐在,你就放心好了。”林溯俯下身,炽热的掌心温柔地轻轻放在她颤栗的双肩上,心里拧着疼,“三太做了不少菜,咱们端上去吧。”唐槿看出来唐俏儿有话要跟母亲说,于是偷偷抹掉眼尾的泪珠,听话地跟林溯离开了房间。“柔姨,您放心。您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唐俏儿低敛羽睫,一圈圈为她的手指缠纱布。“孩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什么都不要为我做……我没事了!”楚柔心慌意乱,目光变得恍惚又混乱。“也许二十多年前,有人敢肆无忌惮地对您下手。现在她想故技重施,那就是在给自己的人生刷进度条。”唐俏儿深吸了口气,压着攀上眼窝的怒火,“她想早死,那我当然要她尽早超生了。”楚柔忽然清醒过来,猛地抓住她的手,喘着粗气,“俏俏……你知道是谁做的了!”“知道。我想这么多天过去了,您心里也一定有数了吧。”唐俏儿眼底闪过一丝痛楚,“您应该告诉老万啊,自己女人挨欺负,做男人的怎么能不出头!”“俏俏,我不想报什么仇……我只想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楚柔泪珠一滴滴落下,美得像坠落凡间的晨星。唐俏儿幽幽叹了口气。她们都很了解老万的性子,如果知道幕后指使可能是秦姝,老万兴许会派人把秦姝给暗杀了。唐俏儿觉得,那不优雅,且杀人得偿命,会惹上麻烦的。她阳谋阴谋都玩得,而对付秦姝这种黄蜂尾上针的毒妇,就得玩儿阴的!“柔姨,您看看这个人,您认得吗”唐俏儿拿出手机,调出那凶手的照片展示给楚柔。因为那凶手之前一直蒙面,楚柔当时并没有看到他真面目。“这个人……他、他……”楚柔缓缓瞪大眼睛,“他叫张绪,是以前台的一名小助理。经常在台里跑前跑后干一些粗活,给演员们端茶倒水什么的。”“也就是说,当年他是可以自由进出大楼的,是吗”“不止如此,在剧组他也打一些杂工。有时候演员不够,他还得当群演,跑龙套。”楚柔迷惑地问,“俏俏,怎么了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人来了”唐俏儿秀眉紧锁,心里突然就生出了一个毛骨悚然的想法。……唐俏儿从楚柔房间出来,脸色幽暗,忧心忡忡。“大小姐。”一名佣人走过来,恭谨地道,“门外有位年轻的先生找您,似乎等您多时了。”唐俏儿心尖骤然跳动,掌心浸出丝丝热汗。她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的,是沈惊觉迎着风霜站在大雪中,痴痴伫立,默默守候她的样子……“你没跟别人说吧”她嗓音晦涩地问。“没有,他请我通传,让我不要惊扰别人,只让我私下告诉您。”佣人回答。“知道了。”唐俏儿暗自调整了紊乱的呼吸,揣着一颗悸动的心,穿过宽敞的大院,来到古色古香的大门前。扑通——扑通——不知为什么,那天他们明明发生了那么大的不愉快,可此时此刻,她竟然也没有生出多少怨恨他的心,反而心跳快得几乎快要失控。她是一个怪人。她越来越看不透自己的心了。一声闷响,唐俏儿推开大门,长睫微微颤抖,缓缓抬眸……“俏俏。”温柔饱含深情的呼唤,那样的磁性、清越、动听。却让她裹挟着希望的心,忽悠悠落了下去。眼前牵着汗血宝马,凝望着她目光灼热,笑若暖阳的男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