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府的马车很快就追上了司徒婉儿。小丫鬟忍着脸上的疼痛,还是小心翼翼将司徒婉儿扶上了马车,结果又挨了司徒婉儿好几巴掌。把小丫鬟打得脸都肿得不成样子了。打完人后的司徒婉儿靠在车厢上直喘粗气。她的嘴肿得像猪嘴一样,稍微一碰便火辣辣地疼。眼中满是戾气的司徒婉儿,心里不住地咒骂着柳安安和连生。她要赶快回家,让她娘进宫告状,让她娘求圣上给她赐婚。她要让廖驰杰生不如死!司徒府中,丹阳郡主这会儿正在和自己的丈夫,司徒家主司徒亮说着廖驰杰的事。丹阳郡主的意思,想让司徒亮这两日便去找廖驰杰,把这件事订下来,以免夜长梦多。司徒亮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丹阳郡主。他有些不满地说道:“早就和你说过,要好好管教一下婉儿,看看她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动不动就打骂院子里的丫鬟,好好一门亲事,让她自己作没了,现在高不成,低不就,还不知道收敛一点。”丹阳郡主听闻丈夫的责备,脸色顿时一沉,“婉儿是我历经千辛万苦生下的,我偏疼她一些有何不妥”司徒亮眉头紧锁,语气中也带了几分怒火,“你那叫偏疼一些吗简直是纵容无度!她在外面跋扈些也就罢了,家里也这样胡闹,你看看那几个孩子,哪一个没受过她的欺负”他虽鲜少干涉家中琐事,但并非一无所知。二弟妹和三弟妹的怨言早已传入他的耳中。那些侄女们鼻青脸肿的模样更让他颜面扫地。丹阳郡主被丈夫的话噎了一下,却仍旧坚持道:“婉儿年纪小,性子活泼些也是正常的,她日后自然会懂得分寸。”司徒亮摇了摇头,叹气道:“但愿如此吧!”他知道丹阳郡主的固执。上一次被皇后叫进宫斥责一顿,她没有一点悔改,再争论下去也是无济于事。就在此时,丹阳郡主的心腹丫鬟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郡主,大事不好了,您赶紧去看看小姐,小姐她...她被人打了!”此言一出,丹阳郡主和司徒亮皆是一愣。谁敢如此放肆,竟敢对司徒家的人动手夫妻二人相视一眼,立刻匆匆赶往司徒婉儿的院子。刚踏入院子,便听到屋内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混乱声。紧接着,一个凳子猛然从屋内飞出来,差点砸到司徒亮的脑袋上。廊下,几名丫鬟瑟缩着,彼此交换着惊惶的眼神,无没一个人敢进去阻拦。丹阳郡主一看这场面,这气不打一处来,“你们是死人啊不知道进去拦着点啊”一个小丫鬟壮着胆子说道:“郡主,婢子们都被小姐轰出来了,小姐她,她不让我们进去。”“不让进你们就不进真是一群废物!”丹阳郡主喝斥道,抬腿便进了屋子。“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司徒婉儿在屋内大喊大叫。“混账东西!你让谁滚出去”司徒亮看着满地的狼藉,是火冒三丈,他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不省心的东西。司徒婉儿,头发散乱,双眼赤红,转头一看,只见爹娘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娘!”司徒婉儿随即扑到丹阳郡主怀里,又是放声大哭。丹阳郡主一看司徒婉儿的模样,嘴上一个大口子,此时还往出渗着血,嘴都肿得没模样了,真是心如刀割。“是哪个挨千刀把你打成这样的告诉娘!”司徒亮一看女儿这惨样,心里也是不舒服了。“娘,是定国侯府的柳安安和绣衣司的连生,他们把我打的。”嘶司徒亮眉头微皱,容珏的闺女和姑爷“你怎么会与他们起了冲突”司徒婉儿可没有说真实的原因。她只说,在定国侯府门口偶遇廖驰杰,本想说几句话。不想让安乐县主和一个陌生男子从府里出来,因为她不认得安乐县主,所以就没有行礼。谁料,这个举动惹恼了安乐县主,她十分不满,出言斥责自己。自己反驳了几句,便被那男子出手打了。她看那男子衣服上的标志,才知道是绣衣司的人,且安乐县主管他叫连生哥,才知道了男子的身份。丹阳郡主一听,瞬间怒火中烧。“真是岂有此理!好一个安乐县主,好一个绣衣司大统领!两个从乡下出来的土包子,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随后她让贴身的大丫鬟赶紧去请大夫。门外的几个小丫鬟此时也认命地进来,手脚麻利地收拾着屋里的残局。司徒亮眉头紧锁,他沉着脸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廖驰杰是去定国侯府的”“正是,爹,我本想借着和廖驰杰说话的机会,提醒他不要与定国侯府有来往,他刚取得功名,这时候去定国侯府拜访,定会引起别人非议。”“哼,那容家老头与为父不合多年,没想到廖驰杰居然去拜访他真是不知好歹!”司徒亮冷哼道。司徒婉儿赶紧解释道:“爹,这不怪廖驰杰,他来京城才多长时间,哪里知道京城这些事”丹阳郡主一拍桌子,怒冲冲地说道:“现在且先不管廖驰杰的事,婉儿不能白白受了欺负,我进宫去,把我女儿打成这样,他们容家就得给我一个说法!”“娘,您进宫去,安乐县主仗着定国侯府和荣国公府在背后撑腰,飞扬跋扈,如此行事,明摆着给皇家抹黑,还有那个连生,他居然把我打成这样,可见此人心狠手辣,保不齐以后绣衣司会出什么冤假错案。”司徒婉儿眼中满是恶毒的光芒。她要让柳安安和连生身败名裂,从此滚出京城。“对了娘,您顺便求圣上给我赐婚,廖驰杰有家室,他是一个读书人,也不好刚得取功名就休弃妻子,赐婚之后,让那个女人回乡下,我也不是非让他休妻。”丹阳郡主有些烦躁地一摆手,“行了,娘知道,这几日你且安心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