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笑容中充满着真诚的感情,以及一种对接纳帝国的勇敢尝试,这是最难得而可贵的,所以,给你同等的尊重和回应,远比继续沉溺在饮食中更重要。”科兹死死盯着罗格·多恩左手托起的金色颅骨,在它的上颌与下颌开开闭闭时,满心恼火地瞪着它的眼眶。他像一个动作不流畅的发条机器一样,慢慢地转头,直视罗格·多恩那张像是把平静一词写在额头上的脸。“所以,伱专门抛下刀叉,让我不要强行微笑?”“不要去管罗格·多恩了,康拉德。”福格瑞姆一手托着侧脸,长发顺着他的紫金臂甲荡下,衬托出一张笑意盈盈的脸庞,“就算佩图拉博给了他一个黄金的讲话颅骨,他自己开口说的那句话,还有他那张脸,也足够把所有友好的努力都毁掉的。”“深有体会。”费鲁斯说。科兹放下餐叉,挫败感萦绕在他的心头。当他装模作样时——他现在承认之前他是在装模作样了,一切都进展顺利。现在,他只是想不作表演、不加伪装,尽量诚恳,然后世界上的所有事都立马要和他作对!“我……确实期待见到我的军团的那一天。”康拉德·科兹将表情维持在最低限度的变化中,如果不是为了说话,他连嘴部肌肉的移动都不再想有。“见到你们,同样让我……心情复杂。”福格瑞姆问:“这份复杂的心情里,有正面的喜悦吗?”对你的兄弟们好一点。做出改变。“我不会否认。”科兹说。“那就够了,”福格瑞姆舒了一口气,“我真怕你讨厌我们呢。”“我不会。你们呢?”凤凰笑起来,“你是个爱干净的基因原体,这就足够值得珍惜了,康拉德。”“假如我不爱干净……不,算了。”科兹决定跳过这个话题。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讨论个人的清洁能力,就像这真的能决定一个原体的品质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我为此道谢。”“还有,现在……”福格瑞姆停顿了一下,“我对你这里的感觉好多了。这一定是你提前做了这些‘各种各样’的准备的原因。”“你喜欢吗?”“嗯,这是一个不容易回答的问题……至少我很难想到一个更有效的好办法,来向新的朋友们介绍一颗母星了。”“成体系的数据报表呢?”费鲁斯问。福格瑞姆横了费鲁斯一眼。“别表现得像佩图拉博或者罗伯特·基里曼一样,费鲁斯。”“有吗?”费鲁斯想了想,“好。”“稍停片刻,二位……还有罗格·多恩。”科兹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怀念他的科摩罗血酒。他还不至于在这些初见不久的血亲面前,混着自己的血喝酒——即使他已经展示过他的灵族皮衣柜的一部分了。“嗯?”福格瑞姆回答道。“你看,我现在已经知道,你是帝皇之子的军团原体福格瑞姆,”他看向下一个人,“你是钢铁之手原体费鲁斯·马努斯,还有你,帝国之拳的罗格·多恩。我想帝国拥有的基因原体不应该只有你们几人,对吗?比如你们提到两次的,佩图拉博?”“也许除了我们的父亲,无人知晓我们一共该有多少人,”福格瑞姆说,伸出他为了用餐脱去手甲的十指,开始一根一根地曲起。“荷鲁斯·卢佩卡尔,他是影月苍狼的原体——你听到任何想要了解的人,就让我停下;邓肯·艾荷,和他的复生者,我对他不熟悉;我自己;佩图拉博,钢铁勇士;黎曼·鲁斯,太空野狼;罗格·多恩,就在这儿;费鲁斯·马努斯,也在这里;安格隆,吞世者;罗伯特·基里曼,极限战士;马格努斯,和他的千尘之阳;洛嘉·奥瑞利安,与他的怀言者;伏尔甘,火蜥蜴……本来伏尔甘也想来这里的,但他和费鲁斯另有军务,费鲁斯既然来了,伏尔甘就去了战场上。”科兹记下了马格努斯军团的新名字,好奇着背后发生了什么。福格瑞姆细心地观察着科兹的表情,他为科兹眼中闪过的光彩而满足。一个有所追求的人,愿意追逐提升之道的人,总是比不可捉摸、不思前进的人要好的。“你提到佩图拉博,我想在这里,对于他的事,最有说服力的还是罗格·多恩。”福格瑞姆的视线投向餐桌对面,对着多恩眨了一下眼睛,“在大约二、三十年前,我听说佩图拉博完成了一项不可思议的任务。”“哪一项?”多恩问。“哦,”福格瑞姆感叹道,“那么还是我来讲吧,在场有一个人,似乎正在因为私人关系的存在,而忽视客观的评价标准。”“不……”多恩试着辩解。科兹假装多恩没有出声:“福格瑞姆,请。”“好吧,我听说马格努斯、多恩、安格隆和罗伯特·基里曼,全都是佩图拉博在一次航行中一起捎带回到泰拉的,这简直不可思议。”福格瑞姆说,在他盘中的海生物种食品上方摊开手。“不,马格……”“这足够令人意外了。”科兹说,在心中为这几名基因原体,尤其是马格努斯和安格隆的头顶打上一个存疑的问号。据他对机器佩图拉博的了解,这两名血亲,可能在性格上受到了相当程度的改变——马格努斯甚至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