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吗?外面的秩序已经崩塌,而你们却安居在此……尊敬的朋友们,我们的家族可以成为同一条战线上的盟友,我们请求你们的庇护!”莫尔斯向外界的永夜里看了一眼。诺斯特拉莫同样长夜漫漫,但相比科摩罗,这片人类所拥有的疆域为他们留出了太多的空闲。因此,两人尚有不少时间需要消磨。“嗯……放松些,孩子们。”一缕灵能加入他的话音,将他偏冷的嗓音修饰得格外柔和而典雅,“方才不过几句玩笑。我们今夜正餐已用,夜宵倒是尚未品尝。若不介意,你们可以取用。”莫尔斯从桌后的视野盲区依次端上五个边缘绘满雅致的几何花纹的白瓷镶金盘,置于一张毫无征兆直接出现的矮桌上,向几个小孩招招手。每个瓷盘之中,都放着一只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烤乳鸽。其表面呈现出均匀的焦糖色泽,焦脆的外皮包裹着嫩滑的肉质。淡淡的香料和烤制过程中独特的烟熏与迷迭香调味,几乎立刻勾出孩子们口腔中分泌的口水。他们饥饿的胃在腹腔中蜷曲,只觉自己如置身幻境,美妙非常。莫尔斯不留痕迹地抹去他们思维中的怀疑能力,他完全不记得上次自己如此热情是在什么时候:“我们俩吃不了这么多的夜宵,孩子们。”“请问,没有餐具吗?”第四个小孩有礼但执拗地提问。“不,没有。”佩图拉博回答了他。铁之主也从他自己的工作中抽出一部分精力,关注着这场小小的夜间游戏。第三个孩子拧起细长的眉毛,在他的裤子侧面擦干手掌,不情愿地主动徒手拿起他的夜宵。热气腾腾的食物很快带走了他的怨言,他大口地啃食着他的烤乳鸽,撕下那些薄而脆的皮,咬下饱满多汁、口感丰富的肉,恨不得把肉整个连皮带骨地一口气塞进他空荡荡的脆弱肠胃中。有了他的带动,剩下的小孩也马上沉浸在美食之中。一时间,室内只剩吞咽和咀嚼的动静。佩图拉博看了两眼,别过头。“怎么样?”莫尔斯和蔼地放缓声音,“可堪果腹?”“感谢你,大人!”第三个小孩急忙暂时放下食物。他总能分得清轻重和取舍。“你救了我们几个!”“这话太重了,小先生们,我只不过是做了少许……符合我自身品德要求之事。”“谈一谈你们是如何流落在街头上的吧,血统高贵的孩子们。”“你知道的,那个自称康拉德·科兹的怪物,”第三个孩子只是提到他的名字,脸上就闪过一阵厌恶,“他每天都喊着什么‘以帝皇的名义’,到处乱杀人,不讲一点规矩!不仅贬低我们的血统,还说我们都是天生戴罪而生,必须偿还我们与生俱来的罪孽债务!简直荒谬死了。”“他提到你们要用什么赎罪了吗?”莫尔斯柔声问,带有一点顽皮的好奇。“劳动之债、兵戈之债,”孩子愤怒地说,“还有鲜血之债。连金钱他都不收!什么进厂工作、什么参与征兵、还有去喝他的鲜血药剂,这些给它们干的事,现在全都轮到我们头顶上了!”“像你这样的孩子也算吗?”“算!”他愤愤地说,“根本不讲我们通用的法则!他还一项项地给我们每个家族分配实际的债券,说赎不了罪就只能以死抵债,我们就分到了一个支系的兵戈赎罪债券,吾父当然不想还这种莫名其妙的债……”他浑身上下狠狠地哆嗦了一轮,心中隐藏的恐惧几乎压倒性地盖过了他的愤怒。莫尔斯适时补充灵能光环,开口安抚道:“放松些,孩子。就算你的父亲真的被扒了皮挂在塔顶上,至少那面血旗随风飘扬时,比你父亲生前最英俊的那一刻还要好看些,对吧?”第三个孩子的表情变换不定,一时恍惚,一时恐惧,一时懊恼。最终,他的脸色定格在刻薄的鄙夷上。“他的下属一个个也不过是藏头露尾的缺乏气度之辈,即使高大异常,也全都用铁面具挡着脸。就是这些东西,连我们的行踪都摸不准,怎么有权力从我们身上索取债务?”“好吧,消消气,孩子。”莫尔斯说,“不要为我们的血侯发怒了,毕竟你发怒也无济于事,对吗?”他看了看四周,“不聊科兹了,我看你们也吃得差不多,聊些饭后的轻松话题。你们是不小心闯到这里的,对吧?猜猜这儿是哪里吧,孩子们。”“你们临时的家……?”第五个孩子犹豫地说。“是,也不是。”莫尔斯说,“我们的家在……”他向着星空中奥林匹亚的位置指了指。孩子们一脸心领神会:“为您的家族哀悼,大人。”“我的家族不需要哀悼。”佩图拉博随口插了句话,表示他在听。“你们继续。”第一个孩子想到他刚刚来到这里时,那掉在地上一半陷进土里的紫铜门牌,回答:“这里是老城区的废弃精神病院?”“哦,也不必上溯到那么久远。近一些,孩子们。还有别的答案吗?”莫尔斯循循善诱。五个小孩依次摇头。“这里是我当前的住处。”科兹暴力地拆下了莫尔斯没安装锁的木门,那扇灵能构成的大门在门框被打破的一刻就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