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神殿中的锻炉没有终止运转。而根据壁画上的记载……”他短暂地停了一下,面具背后的声音变得缥缈不定:“瓦尔锻造他的第一千把剑时,考多利斯是其中一个火炉。”“黎明的阿纳里斯,瓦尔用最后一把剑欺骗了凯恩,随后他重新锻造了一把新的。”莫尔斯说,“我想根据你们的神话,它似乎在凯恩的血手之中?”“哦,哈哈哈,”阿瓦塔欢畅地笑起来,“凯恩!一千又一千个碎片的凯恩!在纷争和毁灭的欲望中消亡的战神!敬那刀锋之主将在幽都祭拜重建的神龛!”佩图拉博沉默地在前面行走,除去光学显影之外,他为自己配备的眼部还有诸多不同功能的捕获成像原始数据的方式。漆黑的洞窟在他眼前清晰如白昼,每一块破碎的钢铁和游离的磷火都清晰如在眼前半尺之内。“是那里吗?”他指向另一个方向,迷宫的外墙在那处表现出不同的色泽,亚空间能量和现实宇宙能量的信号在对应的位置双双骤然拔升至一个极值。“非常正确,可敬的帝国之子。我们找到了核心。”阿瓦塔不再用瓦尔化身去调侃佩图拉博,他还不想让自己的胸腹部被幽绿的激光开出一个能够伸只手进去的窟窿。“但是……喔。”他吸了口气。能量信号在被佩图拉博察觉其变化的那一刻就改变了起伏的节律,不同的共鸣在众多的区块同时诞生,凝聚成若干条可怖的能量触手,将多个方向的脆弱金属一并唤醒,并赋予它们一种超然且堕落的活性。亚空间的幻象迅速加剧,凝聚成肉眼可见的发光幻影。名为神殿的巨大工厂仿佛刹那之间回复了过往长夜中的蓬勃活力,机械与齿轮的运转相互达成完满的配合。曾经古灵族帝国彷徨的灵魂在隧道中穿行,吟骨者的红袍抚过尚且完好的金属墙面,在伊莎祥和的注视下繁忙地建造着他们的救世方舟。幻影交替产生,在散发着腥味的浩瀚洋能量之中,原本再正常不过的图像渐渐交融出错误的缺陷。灵族们的身影交错在一处,以扭曲的形象共同行进,链锯剑的刀光时而突兀地亮起,和星镖与巫术之杖投射出的昏暗光束将场景不断地分割,把骨白的灵骨渲染成深沉而腐朽的浓紫。剧团长胸口的护身符发出警示的红光,几近开裂。他急忙从大衣的内侧口袋中再摸出一把同样经过特殊改造的梦石,像个售卖纪念品的货郎小商,把杂七杂八的玩意挂满了自己的手臂和脖子,才堪堪维持住乳白的光芒。“它察觉到我们了。”莫尔斯语调轻快,目光专注地对这些闪烁不止的景象进行观察。这是一次珍贵的学习机会,关于古灵族是如何建造他们的方舟,他们的科技中又包含着何等的奥妙。“至高天腐化了一座废弃的神殿。”佩图拉博思考着这件反常的事。“一颗废弃的瓦尔之月。”他不认为混沌会专注于腐化一片根本无人涉足的死亡星球,更何况常人所能触及的星球表面,其亚空间能量的浓度,甚至不足以真正伤害一名早就注定了死后命运的灵族。有某种未知的关联,牵扯着难以揣测的秘密,隐藏在瓦尔的神殿深处。在灵族神话中远没有其他几名神明知名的工匠之神,其消失的描述背后,却渐渐显露出一种远比牺牲于灵族陨落更加悲哀的暗示。“腐化?”阿瓦塔像吟诵一样重复着这个词,“腐化?堕落?哦,瓦尔……”在增长的能量之中,瓦尔神殿内部的孔洞开始颤抖,错误的频率击打着年久失修的圣所遗迹,而杠杆与齿轮开始发生聚合。当三人真正靠近神殿核心之后,由机械元件和亚空间能量联手临时构造的巨兽也终于成型,其庞大的肢体和大量被改造的触须紧密地守护着身后的神殿核心。这件高度精密的仪器本该展现出由奇思妙想和天才般的创意打造的超凡美感,但所有的正面形容都在源自情绪汪洋的混乱能量的渲染下变得难以使用,扭曲的电路和融化的钢铁以最不可理喻的形式相互融合,组成一台充满着电锯、利刃和电磁闪电的钢铁孽物。“谁去?”佩图拉博问,目光移向这一路都没拔过他的丑角之刃的剧团长。阿瓦塔自觉地抽出腰间镶嵌着银蓝宝石的长剑,左手则将热熔手枪在指尖划了个花哨的圈。灵族如同一道游离的炫光,踏着无声的舞步,极速切入战场。其轻薄的长剑被用于切割机械表面未被包裹保护的管线,破坏着亚空间能量的注入,让一阵阵刺眼的荧光波动在庞大而笨重的机械上飞速亮起。他的手枪则用于熔断那些向他逼近的利刃和锯齿,一身防护作用不大的花衣勉强地保护着剧团长没有在闪动的电弧中被电得内外通透。虽然每一面刀片对脆弱的花衣灵族而言都可谓是触之即死,但他的战斗之中,真正被实体钢铁触及的甚至只有大衣亮黄的系带。伴随着剧团长阿瓦塔的战斗渐入佳境,他的游离、撤退、加速与冲锋变得愈发轻灵。巨大的钢铁怪物就在灵族看似毫无用途的轻巧游走之下,被一点点地拆解破坏。最后一次攻击来源于莫尔斯,对他来说不算常见的灵能炮弹聚合在他被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