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局面稳定,终止星球的暴乱,压制其他蠢蠢欲动的派系,宣告康诺一系的胜利,同时向暗中的阴影展现我们的位置。”“好。”佩图拉博说。“所以你知道马库拉格政局不稳。”“我以为……”罗伯特·基里曼咽下话语,把涌起的情绪驱赶到大脑的边缘,“我认识嘉兰那么多年。”“继续战斗,我的兄弟。”佩图拉博说,“我犯过与你一样的错。至少你已经可以确定,康诺不会在莫尔斯的看护下出事。”“他到底是谁?”罗伯特忍不住问,“他到底知道多少事?”佩图拉博陪在罗伯特的身旁奔跑着穿过城市,向着敌人开枪。罗伯特·基里曼使用的子弹数量证明了他远比其表面上能够展现的更加愤怒,他在前进的过程中下意识地观察着所有隐藏的拐角和漆黑的窗口,佩图拉博猜测他无法不去寻找塔拉莎·尤顿的踪影。“他值得信任,这是我唯一能确定的。”佩图拉博说。——我闻到一个兄弟的气味,血腥,残暴。他带着他的小队降落在这片街区中,搜捕着我们敌人的姿态是何等矫健而迅猛,就像一群训练有素的猎犬,被冠以人类战士方能使用的名词。安格隆。除了他刚回归军团不久之外,我对他一无所知,我痛恨这种信息的残缺。他的出现原本理应令我感到惊讶,乃至不快。可我的谦逊正在让我趋于承认,我感谢他的意外到来。假如他没有出现,我可能要想办法带着你去作战了,女士。假如你因此而受到无法挽救的伤害,那将是一次我无法接受的失败,不难想象这次失败在我需要扮演的角色上将要划出的永恒裂痕,阿尔法瑞斯将伴随不可饶恕的污点来到这正在终结的世界上。我将辜负马卡多的允许和帝皇的观察。这一切始于一次考验,女士,或者说一次我的无偿帮助。没有一些足够强力的催化剂,马库拉格元老院中反对的声音将永远成为枪膛中未击发的子弹,而我只是想要让危机在可控的范围内爆发。之后,我会离开,将加冕的荣誉留给罗伯特·基里曼。不会有任何人知晓我来过马库拉格。那本该是一次成功的演练,对吗?我记得康斯坦丁·瓦尔多将其命名为鲜血游戏。我犯下错误。诱导叛乱的手由蛆虫伸出。史洛斯人。这是它们的名字。听,他们战斗的声音,就在我们躲藏的房间之外。斧头劈开那些蠕虫令人作呕的身躯,长矛将它们依次穿起,钉在墙上。我听见那些足以侵蚀钢甲的液体滴落在地面的嘶嘶作响,就算是我的皮肤也会在这种程度的腐蚀下破损。在巴萨弗,我曾被它们追逐、我所建立的情报网络曾被它们入侵。那是我的第一场不为人知的失败。我以为我摆脱了它们,将这些乘坐着它们漆黑而阴森的圆盘飞行器在人类世界大肆入侵的异形生物甩在千万光年之外。我没有。它们藏在我的下属之中,就像昆虫寄生在健全的物种背部,吸食血肉并注入麻醉,隐藏它们的邪恶行径。这不是它们第一次利用人类的内乱为它们自己谋利,我不明白它们做出这些事情的原因。我不理解它们的心智、难以拆解它们的逻辑,艰难地对抗它们无穷无尽的耐心,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它们让我的错误浮至世界的表面。我听见就在这面墙之外,搏斗的声音正在减弱,链锯的轰鸣和手雷的炸响渐渐停止。万幸,这些异形低估了帝国的力量,毕竟它们曾经轻易颠覆的那些人类政权和帝皇的人类帝国相比,过于孱弱而不堪一击。安格隆正在摧毁这一切。等一等,女士。等到安格隆消灭了这些阻碍我们步伐的异形,我将带你前往下一个安全之处。在隐匿中行动是我的天赋,我们将安全度过这次危机。我保证你会毫发无伤地出现在参事厅之外,而我将搭乘下一班商船离开,我将利用我的天赋为导航者指路,直到我找到那些神奇的入口……重斧突然砍穿墙壁,我翻身低伏,心脏剧烈跳动。砖块在我头顶隆隆地断裂,由机械教精心制作的黄铜斗士战甲由黄昏的日光凸显了伟岸和庞大,潮汐涨落般的声响在基因原体每个动作中由盔甲的连接处发出,整个世界仿佛随之震撼。他精确的下一击证明了他击垮墙壁的行为不是一次试探。我就地翻滚躲过一击,灵巧地模拟出凡人的慌乱举措,让我看起来足够惊恐:“先生,我不是叛徒!”认真说来,我们都是基因原体,纵然我未着装甲,武器离身,我们亦当有搏斗一场的对等力量。但我没有必要脱离我的角色,贸然暴露我的……安格隆大笑的声音就像山石的崩塌:“我听不清你的情感,伪装者!在你自白身份前,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安格隆的战斧在瞬息之间斩来,呼啸的风声中混着足以震碎土石的灼热呼吸,每一次沉重的攻击都砍在心跳的节拍之上。他的笑容近乎于冷笑,而我的躲避称得上狼狈,何况我还要分神关注塔拉莎·尤顿的死活。我曾经足以自傲的力量在另一个基因原体被战甲加持的挥砍下粉碎,我的速度和灵敏在有限的室内空间中无处施展。我被困在我准备的安全屋中,懊恼着我为何要将墙壁加固到如此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