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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曼·鲁斯,在场唯有佩图拉博和莫尔斯亲眼见过芬里斯狼王的真容,以及那匹野狼是如何在一场小宴结束后忽然带着整个舰队从泰拉启航,只留下马格努斯与他需要用喷火器清理的皇宫厨房;然而经由荷鲁斯与黎曼·鲁斯之口,分享到当年的原体小聚中的种种欢欣和趣味故事,确实在十年后又来到了马库拉格的餐桌上,将家庭聚会的气氛拉高到一种由衷的融洽层次之中。
“我想那是真的,罗伯特·基里曼,”莫尔斯举着酒杯,重心后仰,全身的重量都靠在椅背之上,“原体黎曼·鲁斯饲养的狼当然比野生的猛兽拥有更高的智力水平,而鲁斯本人则是不拘小节的代表。假如他们在芬里斯的同一处冰湖中共同让冰水淬炼强健的体魄,那么他们会在泰拉皇宫的同一个浴池里洗澡也未必不可。还有,蜂蜜酒不错,尊敬的马库拉格人。”
“感谢你的认可,奥林匹亚人。”罗伯特回答,饮下他今天的第十杯酒,面颊因谈话间收获的欣喜而泛红。“我从来没想过有人会带狼进澡堂……”
“因为马库拉格没有狼。”莫尔斯将空杯放回桌面。“但我想很少有菜谱需要将狼端上餐桌,因此是否存在此类野兽,不会影响到你们的生活。”
佩图拉博瞥了一眼身旁边吃边专心聆听的罗格·多恩,和正在放空思绪的安格隆,用锥形金杯挡住微微浮现的笑容,不确定自己是否找到了当日荷鲁斯主持皇宫宴席时同等的喜悦。
按照原体的序列来计算,除去正巧错开了所有兄弟的见面时间的二号原体,他发现自己竟然算得上现今回归帝国的兄弟们之中的前列兄长角色。
这份突如其来的奇妙认知忽而从一个未曾设想的角度击中了他,并将他视野中的所有事物都镀上一层柔和的光芒——这也要考虑到马库拉格之月已在他们头顶徐徐而升,而洁白的装饰石柱与暗影中的苍绿草叶正从空中采下群星的明亮辉光。
“我也听说过一个说法,芬里斯上没有狼。”佩图拉博说,“不过除了黎曼·鲁斯自己,没人清楚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像是政治或军事中的暗语。”康诺·基里曼猜测道,两名凡人偶尔地加入原体间的畅谈,心怀向往地借此触碰一个更遥远界域的边缘。而在场的原体们各有理由去喜欢这样能够与他们交谈自如的可敬凡人。
“我想不是,”莫尔斯轻柔的声音精准地扎进每个人的耳朵,“在我的观察中,那可能更接近一种对事物本质的考察及揭示。”
“但那不可能是一句绝对的实话,除非其中部分词语的定义存在分歧。”罗伯特说,“你才说过黎曼·鲁斯是被母狼养大的。”
“他甚至还有两个狼兄弟,”莫尔斯耸了耸肩,“总之记着不要邀请他去伱们的澡堂,尤其是在喝了芬里斯蜜酒之后。”
“我们应该不会在酒醉后淹死?”
“你不会想看见他把刚抓完烤肉的手拍在你的崭新浴袍上的。”莫尔斯在他的语气里添加了一点儿玩笑性的真诚,从罗伯特睁大的眼睛里获取了他的乐趣。“何况我并不那么确定,芬里斯蜜酒里的毒性是否足够让一名原体彻底陷入无意识的狂欢状态。”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的聚会变成了鲁斯的笑话时间。”佩图拉博说。
“因为这里有一个隐藏原理。”莫尔斯的手指擦过金杯上沿,佩图拉博开始觉得工匠这个以就被弄出乐器般摩擦声响的技巧同样借助了灵能符文的辅助。“这样吧,我可以告诉你们,在两万三千年左右时,我杀了一整个巢都,以及一名锁匠。”
“那个锁匠做了什么?”罗伯特情不自禁地问。
“你看,还是一个锁匠的故事比较具有娱乐性。”莫尔斯不快不慢地摇头,毫不遮掩他的笑容。
“不,我认为在这句话的隐藏条件中,你将一个巢都与一名锁匠平置于同一地位,这在语言上无形中突出了锁匠的……”
“你要再喝一杯吗,多恩?”佩图拉博问。
“哦。”多恩把酒杯放到了侍者端来的托盘上。
莫尔斯笑了笑“其实我也可以让这场聚会变成佩图拉博的小故事时间。尤顿女士,我们来到这里的路途中,你也提到罗伯特·基里曼童年时发生过不少值得家长骄傲之事。我们要进行交流吗?”
“我的导师,你如果认为这能让我受到刺激,那么你就低估我了。”
“那我要开始讲了?”莫尔斯在座椅中探出上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佩图拉博搭在扶手上几乎僵硬成了一块钢铁的手。
工匠收回上半身,在椅子里向下滑了少许,竖起放在扶手上的左手撑着头“好吧,没有人想说笑话,那么我们不如讨论等待战争之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