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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不擅长基因研究本身,但我能从他们的灵能隐性波动中察觉到一种潜藏的危险讯息,我认为我可以由这一切入点出发,从亚空间影响的角度展开一定的研究,以下是我当前所设想的研究方向……”
马格努斯的字迹原本颇有飘逸之风,此时因为不得不收敛风姿,端正态度以示谢意,不得不变得板板正正地规整之余,仍然从许多勾起的笔划里冒出些带着圈儿的小花样。
这只让莫尔斯想到一个也许有关的问题,那就是眼前这匹负责送信的、在莫尔斯阅读期间无聊到于门口转了十七八圈的野狼,会不会写字。
“工匠,”野狼喊了他一声,“有往回送的口信了吗?”
“没看完呢。”莫尔斯说,“很着急?”
黎曼·鲁斯从门口探了半个上半身进来,伸手指一下莫尔斯房间里钟摆稳定摇晃的挂钟,“三点多了,马格努斯早上宣布他今天要仿照古泰拉办下午茶,厨房准备了一上午的烤肉串和烤蘑菇了。”
“是马格努斯宣布,还是你让马格努斯宣布?”
狼王咧嘴笑起来“伱这不是都看穿了吗?”
莫尔斯从藤椅上坐起来。“和马格努斯说,他既然塞给我一封技术含量过高的感谢信转学术咨询,就不要指望当天得到回复。”
鲁斯比了个手势表示明白。
“你什么时候离开?”莫尔斯问。
“再过几天。”鲁斯的视线从窗上掠过。
皇宫窗外的晴空尽头,就是重叠巢都上空数以万计的起降中的飞行器,从废钢烂铁组成的腐朽牢笼里窜进上空,和广袤星海往来不休。
“等狼崽子们准备好,我和我的两个兄弟打两场,我再上一次阿斯塔特塔,太空野狼就将深入朦胧星域,遵从全父的指示。狩猎之时嘛。”
鲁斯笑得更加明显,或者说,他将锋锐的牙齿尖暴露在唇外。比起浑身不怎么整洁的外表,他的牙齿出人意料地锐利且洁白。
“阿斯塔特塔?”莫尔斯重读一次。
“一座大理石塔。”鲁斯说,“荷鲁斯告诉我,我离开泰拉的前夜,全父会在塔顶等我与他对话。他不告诉我更多细节,卖关子呢。他不像喜欢佩图拉博一样打开头就喜欢我。”
“那你觉得你该喜欢他吗?”莫尔斯问。
“有趣的问题。”鲁斯晃了晃头,他的短辫显然几日没有拆了重编,毛糙的金色头发从辫子里刺出。他思考时没有让莫尔斯看见他的眼睛。
稍后,狼王轻松地开口说“至少我喜欢现在我见到的每个兄弟。总而言之,我可以去吃烤肉了吗?”
莫尔斯指了指桌面,翻开空白笔记本中的一张纸上自动渗出一串“吃完烤肉来我这”的金色字迹,随后这张纸把自己撕下,对折后飞到鲁斯身前。
鲁斯在盔甲上象征性地蹭了蹭手,拿过纸条,挥手告别后从莫尔斯眼前快速消失。
莫尔斯躺回藤椅。他最近把衣服风格换回了奥林匹亚款长袍,这样躺下时兜帽就不会硌着头。
他最近在经过了约一秒的深刻思考后,决定等佩图拉博出发后,花更多的时间留在泰拉。
反正佩图拉博带着自己的另一个躯壳,而基因原体也会有一个备用躯壳——目前正被莫尔斯塞在虚空中——留在泰拉,有要紧事完全可以临时喊他去。
他看不出自己跟着钢铁勇士的舰队满银河乱跑有何意义。
除了为帝皇某个倒霉的混蛋子嗣收拾烂摊子,这能给他带来任何别的正面情绪价值吗?
显然不能。
哦,还可能给自己平静的生活带来凭空增添的研究任务。
莫尔斯抖了抖手里马格努斯的长信,双指支开放在腿上的信封往里一看,确认里面的剩余信件张数配得上这一信封纸张的重量后,默默地在叹息之余陷入了对自我的反思。
——
“你可不可以……”马格努斯盯着鲁斯,以及狼王轻甲之下连接着搭到他背上的手的肩膀。
三秒之前这只手刚拿过一串吱吱冒油的烤串,而他已经感受到背上的袍子里渗过来一种可怕的潮湿。
佩图拉博将手帕团起朝着鲁斯的脸扔过去,鲁斯中途精准截住手帕,擦了擦双手后,顺便帮马格努斯抹了一下长袍后背。
马格努斯难得起了实施暴力的冲动。在他自小臂至指尖覆上金色符文前,鲁斯识趣地倒退一步,高举双手表示投降。
“吃完再打。”狼王放下手,从铁架上顺走两根烤串,“谢了兄弟。我从马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