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想看了一眼眼前的两个人：“哦，爸，我来给孩子买点东西，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程万山显得有点热情：“我回来休假，在家住几天，你.......”
程想抬手看看手表说：“爸，我还得去书店给孩子买几本书，我先走了。”
程万山怔了怔：“哦哦，好，那你去吧。”
程想冲他们点了点头，侧身走过去，走了两步又回头道：“爸，我中午想回家吃饭，可以吗？”
程万山面带喜色：“行啊，你来，我跟你阿姨买点菜，做你喜欢吃的菜。”
程想弯唇笑了笑：“好，那一会儿家里见。”
看着程想走远，苏青一脸不情愿的说：“中午宁宁也要回家呀。”
程万山啧一声：“那怎么了？宁宁能回家，想想不能回家？”
“我不是那个意思，明朗不是也要跟着来吗？我是怕他们尴尬。”苏青解释道。
程万山若无其事的说：“大家现在都有自己的家庭，过自己的日子了，有什么好尴尬的？你这是自己给自己找别扭。”
苏青黑着脸，没再说话。
对于这个女儿，程万山觉得她自从嫁到乡下之后，好像变了，虽然以前跟自己也不是多亲近，但起码还有点父女亲情的样子，偶尔撒个泼耍个赖。
现在感觉很疏离，跟自己一直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跟上下属的关系似的，也不对，下属对自己好歹还有点恭敬和巴结，她现在这个样子，倒像她是自己的上级。
程想径直去了新华书店，挑了几本初中阶段数学竞赛的书，又买了几本琴谱。
在农业种植区，看到几本山药种植的书，便拿下里，打算回家送给陈娇，种植的事儿她帮不上忙，只能靠杨专家和陈娇自己琢磨了。
来回转了转时间也差不多了，出门搭了公共汽车往家属大院去。
下了车一路走过去，顺手买了点儿点心，毕竟这趟去是打算打探点儿内部消息的，空着手似乎不太说得过去。
今天原本没打算回家，所以也没带家里的钥匙，站在门口敲门。
看门的居然是顾明朗，看到程想的瞬间明显神色一怔。
程想也愣了一下，轻声道：“谢谢。”
顾明朗笑了笑开口：“想.....”
“爸，我回来了。”程想直接侧身进门，打了个招呼，把手上的点心，放到桌子上，就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坐在沙发上啃苹果的程宁宁，看了一眼拿着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丈夫，不齿的笑了笑。
此时的顾明朗还不知道自己妻子对自己的嘲笑，正看着程想紧闭的房门自作多情：“她不是一向都回外婆家的吗？难道是知道今天我来了，所以才回来的吗？”
这时苏青从厨房走出来，朝着程想的房间喊了一声：“想想啊，你爸出去了，等他回来咱们就开饭啊。”
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
苏青悻悻的撇了一眼，然后眉眼带笑的跟顾明朗说：“明朗啊，你别介意啊，你爸知道你们今天要过来，一大早就带着我去商场买菜，买肉，还买了两瓶好酒，打算跟你好好喝一杯，谁知道在商场遇到程想了，这丫头就说中午要回来，你看，你爸也不好说什么是吧？”
顾明朗无视苏青的一脸谄媚笑意，转身走到沙发边坐下说：“这是她的家，她爱回来就回来，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苏青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对，明朗说的对，饭马上就好，一会儿你爸回来咱们就开饭。”
苏青转身回了厨房，程宁宁冷眼看着顾明朗：“这是我妈，你能不能对她态度好一点？”
顾明朗翻着手里的一张报纸，眼也不抬的说：“我对说废话的人，一向这个态度。”
程宁宁气的瞪他一眼，狠狠的啃了一口苹果。
顾明朗又开口道：“听我妈说，你们去找陆瑾玉老师了？”
程宁宁：“是啊，妈说想让孩子以后跟着陆老师学钢琴。”
顾明朗轻挑嘴角：“谁给你们的自信，觉得陆瑾玉老师会收一个还没出生，不知根底的孩子做学生？”
程宁宁拧眉说：“顾明朗，再怎么说，我肚子里也是你的孩子，你不希望你的孩子好吗？”
顾明朗：“我更希望他能懂得自知之明，程宁宁，安安稳稳的把孩子生下来，不要怂恿老太太弄些有的没的，到处丢人现眼。”
程宁宁吁了一口气，咬着后槽牙说：“我丢人现眼，你都把狐狸精带到家门口了，你不丢人现眼？你不怕把你爸妈气出个好歹吗？”
那天顾明朗说要回来，她在楼上窗口就看到他跟一个大波浪的女人卿卿我我，难分难舍的样子，简直让她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