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村,一户新建的民房前,一胖一瘦两个女人正在聊天。
瘦女人抱着个婴儿,从侧面看,很像程骁见过的一个人。
程骁越看越觉得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她是谁。
这时,耳边传来陈虹略带不满的声音:“学长,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程骁一愣:“我怎么了?我是哪样的人?”
陈虹指着那个身影:“你是不是在看那个女人?”
程骁笑道:“你观察得很仔细嘛!”
陈虹故意虎着脸:“你在外面放飞自我,盯着个陌生妇女目不转睛。我一会儿就给葭葭学姐打电话,告你一状!”
“你尽管告!”程骁毫不在意,然后自顾自向那个看着眼熟的瘦女人走去。
“学长,你还来真的?”陈虹紧紧跟在后面,“这个女人,无论是身材,还是相貌,这个女人能跟我比吗?”
程骁回头,没有说话,只是“嘘”了一声。
陈虹不知何意,只好装哑巴。
可是,她的声音仍然引起了民房前那两个女人的注意,抱孩子的瘦女人回头一看,顿时面色大变,一声“姐夫”脱口而出。
程骁苦笑道:“红鸽,果然是你!你害得秋生好苦!”
这个抱孩子的瘦女人,正是杨秋生的前妻红鸽。
准确地说,他们只是同居,却没有领证,只能说是前女友。
红鸽没有回应,只是问道:“姐夫,你是来抓我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向着对面的胖妇女使了个眼色。
胖妇女会意,立即向远处跑去。
程骁知道,那个妇女应该是叫人去了。但是,他根本不是来抓人,也就没有必要害怕,根本不放在心上。
“我抓你干什么?你跟秋生又不是合法夫妻,你有追求幸福的权利。而且,他也不是你的良配。更何况,你们之间的事,与我这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你到这边来干什么?”
“我川省有点业务,恰好路过!”
“我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
这时,一直陪着陈虹的庄玉华上前说道:“妹子,我是蜀都人,我陪着程总和陈总做业务,跟你没有关系的!”
大概是庄玉华的川省口音让红鸽降低警惕性,她点头说道:“好吧,我相信你!”
然后,她问程骁:“姐夫,我走之后,杨家出什么事了吗?”
“事出了,还不小呢!”
程骁就把秋生因为赌博被拘役,杨立富对女儿恨之入骨,成为精神病人,秋生开网吧,红鹰去捣乱的事大体讲了一遍。
红鸽听了,脸上略带歉意:“杨家有今天,我也有责任。但是,我跟杨秋生,真的过不下去。这个人简直不是男人,在床上,我只要一瞪眼,他立马就软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陈虹就在旁边,听到红鸽这句话,登时面红耳赤。
程骁一看陈虹的表情,就笑着说道:“小虹,你还是离远一点,我们聊的天,儿童不宜!”
“呸!”陈虹不满地嘟着嘴,“我偏要听!谁是儿童?”
红鸽指着陈虹问程骁:“姐夫,这也是你的女人?”
程骁连忙否认:“别瞎说!这是我的学妹,也是我生意上的伙伴!”
陈虹却很不服气:“学长,哼,我早晚要成为你的女人!”
程骁连忙拦住她:“你别打岔,我正在跟孩子的舅妈聊正事呢!”
这一句“孩子的舅妈”,让红鸽十分感慨。
“姐夫,别这么说,我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程骁问道:“你怎么到这里了?是自愿的,还是被人拐来的?”
“我起初是被拐来的,但是,我现在是自愿留下的!”红鸽一脸的严肃。
“这是什么意思?”程骁有点不明白。
“那年冬天,我离开肖县,坐火车南下,到温州打工。在工厂里,我认识了一个叫张苗的女工。我们一见如故,相处得跟亲姐妹似的。春节之后,张苗家里出点事,她想让我陪她回一趟川省老家!于是,我就陪她来了!”
程骁一听就知道,红鸽这趟川省之行没好事。
果然,红鸽接着说道:“我跟张苗一到家,她就把我卖给了现在的男人张嘎子。我想跑,却结结实实地挨了几顿毒打,打过了还得陪睡。天长日久,我发现张嘎子很爷们儿。我愿意被他睡、给他骑,我喜欢他在床上那么粗暴的劲儿。去年冬天,我给他生了个儿子!”
这话说得太粗俗,陈虹恨不得把耳朵捂上。
可是,她又好奇心作祟,只想听听这个女人的故事。
“你觉得幸福就好!”程骁有点无语。
红鸽爱上了毒打她的男人,这算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对此,程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