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侯常发的手指向外一看,再听到这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和尚登时明白了过来,当时吼了一句,“好你个猴子,为何不早说!”话音未落,已向门外抢了出去。散金侯笑眯眯的看着他抢出门外,旁边贺成刚开口叫了一声“侯爷,这……”,就让他一抬手止了下来,“先莫多言。”贺成正自奇怪,不多时候,灵缘竟然又跑了回来,仍是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拾起酒碗喝了一口,猛然砸在桌子上,瞪着侯常发道:“你也够不地道的,这事竟然不早说,如今又让我去哪寻他去!”“哈哈,又怎会让大师找不到呢。”侯常发打开牙扇轻轻扇着。“那你说他现在何方!”灵缘仍是余怒未消。拢折扇往北一指,散金侯道:“我断定他二人仍是往东京去了。”“好!”灵缘又站了起来,“我去看看,要是找不到再回来寻你麻烦。”“哎,大师。”散金侯抬手一招,“我二人也要往东京去,咱们何不一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还是各走各的好。”灵缘头也没回,只一甩袍袖又蹿了出去。这会儿等到灵缘去了,贺成才又问道:“侯爷,您这又是何意。”“哼。”侯常发绰起酒碗来喝了一口,“让这疯和尚先去探探路,看看那小子是何心思吧。”“侯爷,您又怎么知道那小子仍是往东京去的这让灵缘和尚去又是探得何路”“哼哼,”放下酒碗冷笑一声,侯常发眼光兀自盯着门外道,“那小子真是奸猾异常。我就不信这秘籍摆在眼前了,这小子能不动心。那索昌不是易与之辈,咱们这次来本想借他之力与之一搏,可这小子一听之下定然是存了独吞之心,所以故作清高,想把我们甩了开去。”“嗯。”贺成在一旁也是点点头,“那侯爷咱们如何是好”“等会吃饱了出去跟上灵缘,先让那疯和尚走在前边探探那二人的去处。若那小子真去了东京,正好也让他们先纠缠一会,回头再给他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岂能让那小子白占了这便宜。”“若那小子不去东京”贺成沉思着道。“不可能,小小年纪有这一身武艺,又不是世家出身,那定然就是嗜武如命之人。这么大的诱惑他不可能没有一点贪婪之心,咱们快吃,回头跟上去。”“好!”贺成点点头。店中两人吃喝不说,店外萧宁二人出得门来打马直往镇外而去,等到出了镇口了,萧宁却是带住了坐骑低头沉思不语。楚月见了不由得问道:“宁哥哥,怎么了”“咱们先不去太原了吧。”萧宁抬起头来盯着远处说道。“嗯”楚月奇怪的看着他。“江湖中人虽是不知,可那图中之秘确是已被我取了出来。而今这神音教来取宝之说虽不实,可他们到底是为何如此兴师动众南下而来呢”萧宁在马上是眉头直皱。“宁哥哥的意思是去东京看看”楚月侧头看着他。“嗯。”萧宁也看着她点点头。“那就走呀,还磨蹭什么呢。”说着楚月一抖缰绳,已是带马向北而去。“哎,你慢点。”萧宁见了也只好高喊一声打马跟上,嘴上还是嘱咐道,“索昌也不是易与的,到时候还需谨慎,你可不能莽撞。”“知道了。”楚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连辔走出七八里去,两人正在闲聊神音教之事,忽听身后有人高声喝道:“兀那小子慢走,和尚有话问你!”回头看时,就见一条人影由远及近如飞而来,没过多久就看得清楚,一袭百纳的灰布僧衣,头上光亮,足蹬麻鞋,不是灵缘和尚还是何人。萧宁带住马头跃了下来,等和尚近时抱拳问道:“大师远远招呼,不知所谓何事”“小子,我且问你。”和尚到了丈许之处才刹住身形,对着萧宁说道,“你可是会那‘狂风腿法’”听了这话萧宁心里“咯噔”一声,眼珠一转就知道必是散金侯告知于他,这时也不好隐瞒,只好点点头道:“是会一些。”“阿弥陀佛。”到了这会儿灵缘却忽然合什一礼,“可让贫僧找到了,萧施主,既在你这儿,就请将秘籍交给贫僧吧。”“什么秘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萧宁随口说道。“《狂风腿法》的秘籍啊。”灵缘这下也皱起了眉头,“难道施主这腿法不是照秘籍练的,而是有人所授那不知道又是何人所授”“秘籍是有。”到了这会儿萧宁脑筋也转过来了,笑嘻嘻的道,“可我并未带在身上,就是带了,却又为何要交给大师呢”“好小子!”只这一句话竟又让灵缘怒气勃发,伸手指着他道,“小子,秘籍本是我寺中之物,我来向你讨回又能如何,你小子别仗着自己接过岳长海一掌没死就真不知道自己的斤两了,今日我和尚先教训教训你再说。”话说着已是跨前一步,猛然间大喝一声,就好似半悬空中打了个霹雳,抬手一掌带着雷音就拍了过来。萧宁只是一句玩笑话,怎知他说动手就动上手了。这会儿见这一掌来势迅猛,知道不好易与,只得把身形一闪,抬手去刁他手腕。和尚见了冷哼一声,身形一转避开这一抓,掌上原式不变仍是拍了过来。这下逼得萧宁只得后退一步,右手一拳“入千军”直捣过去。拳掌相接,那边和尚面色一红,又是大喝一声,萧宁这里只感觉拳上一热,竟然隐隐有一份焦灼之感,更让他感觉心火倏然上升。这下萧宁心里一惊,知道他这掌中另有古怪,连忙撤身再退一步,那边灵缘也让震退个五六步去。这一来那和尚好似更加愤怒,口中怒吼连连,抢身上前一掌紧似一掌,一掌沉似一掌。不多时候,这掌风绕着萧宁四周忽似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