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笑道:“萧兄弟现居何处啊”“哦,在城南三门村尚有处祖宅,几亩薄田,村中开间私塾聊已度日罢了。”“嗯,离城六十里,也不算远。”王威笑着手抚短髯,“要不如此吧,我看侄儿也是萧兄弟亲自教导的,这青石县大的书院没有,我家隔壁也有家私塾,先生是汴京来的,姓万,人还不错,让侄儿在我这暂住一段时间,明日我带他去私塾那看看,以后让他上午习文下午练弓,也先打个基础,过几年再看看再说,兄弟意下如何。”“不可不可,如此叨扰王兄,岂非萧某之过。”萧长龄连忙摇手。“就这么定了!”别人还没决定,余方舟就先拍板了。“我看也是这样最合适。”王威笑着说道。“不妥不妥……”“有什么不妥的,”萧长龄话没说完又被余方舟拍着桌子给打断了,“侄儿在我俩这冻不着饿不着,时间长了我们送他回去让你和弟妹见见也行,你们得空来小住几天也可,少一根寒毛算我老余的!”“是啊,汴京来的万先生与我也熟,所学甚精,让他教导侄儿几年想来对日后平步青云也大有益处啊。”王威也笑着劝道。“这……”说到这学问上,萧长龄也迟疑了,想了想道,“好吧,一切费用员外报出,我自回去准备。”“值得吗,”王威笑道,“我与师兄过命交情,师兄之恩即我之恩,今将萧兄弟亦未当外人,王某虽不敢称富贵,却也薄有家资,宁儿即是我之侄儿,当伯伯的连他的学业还供不起了,萧兄弟是看不起我呢还是看不上我呢”话说到这份上,萧长龄也是无话可说了,只得拜谢二人。当日无话,晚间王府按下酒席接待了萧家父子,王威让萧宁搬去内宅居住,萧长龄只是不肯,嘱咐萧宁只可如平常弓社弟子一般居于社内,余、王二人无法,这才在弓社中收拾了一间上房供萧宁居住。转过天来清晨,萧长龄见儿子都已按排妥当,便去找余、王二人告辞,余方舟想留他盘桓几日,萧长龄言道在村中私塾尚有孩童需得自己教学,不可耽搁过久,二人无法只得取出金银相送,长龄一概谢绝,只嘱托儿子好生学习,又托咐二人照顾幼子,便赶着牛车回乡去了。萧宁站在道旁看着爹爹远去的背影,一时觉的空荡荡的,这会儿王威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领着他向宅中走去。跨入王府大门,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洒下万道金光,迎着阳光,好像一切都是一个新的开始..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