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苏梨落,那就先由你和朕说说,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好,臣女遵命。”
苏梨落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于德海几人,不紧不慢的将她遇到李二狗开始到查到所有证据为止的经历,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
她特意强调了,她遇到的两次刺杀。
一次目标是她,一次目标是李二狗。
当着所有人的面,苏梨落直接把张大供出宁王的事,也抖落了出来。
真是一点面子都没给。
反正,她现在也不是睿王妃了。
不需要顾忌别人说,她是为了睿王,诬陷宁王的。
之前,她和龙云轩的关系搞得多僵,可是有目共睹的!
宁王既然想动她,就别怪她来他皇帝老子眼前告状。
“你说,宁王曾派人刺杀你?”
“没错。”
“那你可有确切的证据?”
“自然有。“
“好,那就等今日之事有了结果之后,你再将证据呈给朕看看。
若是,宁王真的曾经派人刺杀过你,朕定然不会偏私。“
“是,臣女谢皇上。”
东陵帝的意思清楚明白,他希望苏梨落以大局为重,先将这贪墨之事处理完了。
再去处理她的私事。
苏梨落对他的话,倒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反而从善如流的点头应下,还提前谢了恩。
“李二狗,接下来就由你来给朕和各位大人说说,你在状纸上所写的那些事吧!“
李二狗一听见东陵帝点到他的名,立刻深吸了一口气。
把他们从一众灾民从入城到今日的经历,快速的说了一遍。
其中,苏梨落嘱咐他,一定要说的,居所不成屋,窗顶皆无;三餐皆霉米,稀汤如水这两件最重要的事,说的凄惨万分。
老人病榻之上没有半分银两分到手,作为安抚银。
年轻人身强力壮没有任何官员和部门管理,出具能在都启城里找活计的‘公验’。
病逝的灾民,最后只有一张破席子裹了,被官兵抬走,扔到不知哪里去。
……
一桩桩,一件件……
东陵帝听李二狗这个当事人之一,亲口讲述出来,龙颜之上已经结了冰。
天子脚下,都启城中。
这些灾民尚且被如此轻贱的对待, 可以想象,其他州县的灾民,都会过着如何悲惨的日子。
户部和监察司作为管理民生、监督落实赈灾银两,赈灾政策的部门,非但没有尽到他们该尽的职责。
反而,还带头贪墨赈灾银,偷换赈灾粮。
之前,东陵帝虽然已经知道了他们做下的‘好事’,却仍旧不知,那些百姓,到底过着的是什么日子。
龙隐卫私下查贪官,找证据。
但是,没有深入过灾民的安置区,去了解过他们的实际情况。
直到此刻,东陵帝心里的怒火,算是彻底压制不住了。
“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竟敢犯下如此滔天大罪!
百姓,是国之本!
你们竟敢如此对他们!”
大掌一拍,龙案应声晃了晃。
跪在地上的于德海等人,衣襟已经被冷汗所浸湿,却依然抱着一丝侥幸。
“皇上,臣冤枉啊!”
“皇上,李二狗他定是受人指使,故意中伤臣的!”
“是啊!臣从未做过啊!”
“求皇上明察!”
……
他们今日来之前,早就串通好了,只要咬死是冤枉的,光凭借李二狗的一面之词,还有那些所谓的证据,定不了他们的罪。
只要,银子找不到,就没有实证。
可惜,他们还是太小瞧东陵帝这位君王了。
其实,东陵帝早就暗中让龙隐卫盯着他们了。
直到看着被御林军抬进大庆殿的一箱箱白花花的银子,胡科大声宣读钱庄记录的存根时,于德海几人算是彻底崩溃了。
“哼!冤枉!诬陷!?你们好好睁开眼睛看看吧!
这些,都是什么!?“
“皇上,饶命啊!”
“皇上!……”
他们倒是真聪明,所有的银子都是以别名存入钱庄的。
于德海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然还是被东陵帝的人,给挖了出来。
其实,他们根本不知道,钱庄背后的庄家就是厉明月。
昨日李二狗告御状的事一出。
厉明月就立刻找上了宁王,将这些事都和宁王说了。
宁王当时气的半死,一方面派人去刺杀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