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在上面偷窥。
还应该知道,她就是为了刘犇而来吧!?
所以,她才会出手直接杀了刘犇!
这个玲珑,她!
“你到底是谁?你知道,我和刘犇之间的恩怨?”
“呀……看来,我们睿王妃娘娘,还真是如传闻中一样,聪慧……”
玲珑吐气如兰,她将唇边凑到苏梨落的耳际,玩味的继续说道:“不过,可惜……您还是大意了呢!”
她什么意思!?
呃……
糟糕!
是风月饮!
苏梨落眸中寒光闪现。
“你!给我下了风月饮!?”
玲珑的指尖划过她的耳后,笑道:“是啊……是最好的风月饮。”
无色无味,一击必中。
中了这个,至少昏迷六个时辰。
时间宽裕到,完全可以任人宰割了。
“你,玲珑!你!”不讲武德!!!
苏梨落只说完了几个字,就手脚无力,直接晕了过去。
晕的毫无征兆,裹着薄纱的她,像一只被缚的茧蛹,朝着地面倒去。
一个时辰后
城东,容宴在都启城中的另一处府邸
端坐在棋盘之前的容宴,面色冷漠的看着已经有隐隐落败之势的黑子。
擎着白子的指尖,捏着它,似是在斟酌,到底要不要将黑子的路,全都堵死。
作为执棋者的他,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白子这一步,关系着这盘棋的走向与黑子的生死。
“玲珑,你最近愈发的爱自作主张了?”
“玲珑不过是想好好看看,能让公子一直记挂着的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呵……结果呢?与你的预想,可有出入?”
容宴竟没有否认,他心里一直寄挂着苏梨落。
玲珑猛然抬起一直垂着的头,满眼震惊的望着方榻之上端坐着的人。
那是她追随了多年的公子,冷清冷心,对谁都云淡风轻,从不在意的人。
竟然,真的对一个有夫之妇的王妃,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心里种下,就会像雨后春笋一般,迅速的茁壮成长。
这种滋味,很难受!
玲珑紧攥着的手心,被尖锐的指甲狠狠的嵌入,这痛感却不如她此刻心头疼意的万分之一。
公子,可以不爱她,但是,他也绝对不能爱上任何其他人。
这是公子自己说过的,他这辈子,活着,只为了手刃仇人,为父报仇。
“公子,您,难道,真的心悦于她了吗?!
所以,之前定好的行动,您才迟迟不肯下命令,让我们去执行?!”
‘吧嗒’!
捏在指尖的白子终于还是落了地。
落在了一个原本并不该属于它的位置。
只这一步,黑子便又获得了一线生机。
“玲珑,何时轮到你来管本公子的事了?你越界了。”
容宴的声音,低沉轻浅,明明没有半点怒意,听在人的耳中却似利刃寒风一般,让人耳骨刺痛,万般痛苦。
“呃!”
玲珑咬紧牙根,生生的将那种刺骨的痛压了下去。
她再次开口,声音未出,齿间已然有了血色。
“公子!玲珑不服!”
凭什么!?
一个刁蛮任性的王妃,到底有什么值得公子如此待她的!?
玲珑一想到自己为了容宴的目标,在安乐舞坊中终日跳舞取悦男人,可最后,他的心里却有了别的女子。
她心中就翻腾起滔天的恨意。
所以,她才会在知道了刘犇与苏梨落之间的过节后,放任刘犇一次次的蓄意接近。
果然,让她等到了今日的机会。
玲珑就是想看看,她亲手给苏梨落制造一个如此大的麻烦之后,容宴会如何做。
她是真的没想到,公子竟然会因为苏梨落,而对她下如此重的手。
跟在容宴身边多年,玲珑深知他的内力深不可测,却从未想过,竟登峰造极到如此地步。
以音为招,淡然致命。
先前还忍着痛,挺直脊背硬撑着的玲珑。
终是胸腔之内气血逆乱的猛然吐了一大口鲜血,整个人也颓败的跪落在冰冷的墙砖地面上。
“公子……”
见到玲珑此番样子,一直站在暗影中的厉明月还是没忍住出了声。
他向前一步,朝着容宴恭敬一礼。
“公子,玲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明月斗胆,请公子看在她一心追随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