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分么?”
“你说呢!?”
“我觉得还好呀……”
“苏梨落,你的心眼儿,是越来越坏了……不过,本王倒是越来越爱了……”
平日冷静温和的睿王说起情话来,还真是无师自通,粘人的功夫也是自学成才。
抱着苏梨落的大掌,比螃蟹的两只钳子还牢固。
要不是苏梨落急着和他说正事,估计他能抱着他媳妇儿一晚上不舍得放手。
“你的意思,那个柳子渊很可能是琼州三煞中的一人?“
“是。
“他们从琼州离开后,的确是就来了兖州作恶,可是,如今他们明知道陈家悬赏黄金万两抓他们,他们还敢留在兖州城中?“
龙云轩有些意外,苏梨落竟然会怀疑柳子渊的身份。
“王爷,大隐隐于市。”往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倒也是,那何以为据?”
“梅香。”
“梅香?”
“琼州三煞的老三每次入室作恶之后,都会在受害女子身侧留下一支干梅花,这一点,王爷可还记得。“
龙云轩点了点头,白日里,兖州御史交接给他的证物中,还有好几支保存完好的干梅花枝。
“只是,这世上的干梅花枝不尽相同,你是如何怀疑到柳子渊身上的?”
“诚如王爷所言,这世间梅花千万枝,但是,种在每个地方的梅花,都有其不同的味道。”
也许寻常人很难分辨,但是对味道极其敏感的苏梨落却能分辨出来。
那周蒹葭与柳子渊相识之日已经是初夏,他送的定情信物锦盒之内,何来的凛冬梅花香。
那花香绝非是女子常用的胭脂香。
除非,送她礼物的人,生活中会经常接触到干梅枝,或是,那人用特殊的方法,在夏日亦能种出冬梅。
在泓文馆中她就在柳子渊身上闻到了这股熟悉的梅香。
而且,巧合的是,他送给周蒹葭的礼物竟然还是一枚梅花样子的玉簪。
正是因为这几处巧合,后来,苏梨落才会拿着干梅花枝问询周蒹葭是否在柳子渊身边见过,当时看她的反应,就更让她确信自己的怀疑没有错。
听完了,苏梨落的话,龙云轩也信了。
“看来,这柳子渊确是十分可疑。对了,你知不知今日,兖州御史同本王说了些什么?”
“愿闻其详。”
龙云轩揽着苏梨落的腰身,同她一起寻了河边一处宽石坐下后,将兖州御史跟他禀告的事,悉数讲给了她。
几个时辰前,兖州刺史府
“王爷,下官翻看过之前琼州送过来的卷宗,还有本地陈富商的证词。
总觉得,有些不太对。“
“大人发现了什么问题,但说无妨。”
“是王爷。下官整理卷宗时发现,之前所有被琼州三煞截杀的人家,非富即贵,没有寻常的百姓。
这是其一。
其二,这些富贵之人,似乎都是出身琼州古县的家族。
他们有的人曾为官,有的人只经商。
但是,却在十几年前同时放下了当时的营生,离开了古县。
后来,他们又各自在新的地方落地生根,置办家业。
就连这次遇害的本地富商陈家,也是从那个古县出来的。“
龙云轩听了兖州刺史的话,翻看着关于琼州三煞所有的卷宗,若有所思的问道:“大人可否命人去古县查验过他们当年的身份,属实?“
“属实,下官上任后,发现了这个巧合之处,就立刻派人暗中去古县走访过。
县衙的人事档案局的确能查到他们曾经在古县生活的记录。
王爷,最令下官意外的是,除了这些受害者之外,先前遇害的两任琼州御史也都是同一年,和他们一起离开古县的。“
龙云轩听后,十分诧异的抬起脸看向脸色凝重的兖州御史。
“依着大人之意,这怕不是巧合?”
兖州御史早知睿王心思敏捷,万没想到,他只是将话说了一半,他就猜到他心中所想。
“不错,下官以为,琼州三煞选择目标不是随机,而是刻意为之。”
龙云轩看着卷宗中记载的被琼州三煞杀害的那些人现场情况,浓眉不由得蹙起。
真是惨无人道,冷血无情的凌迟啊。
若是,他们真的不是随机选的目标,那就只能是一个原因,复仇!
指尖敲击着桌面,龙云轩慢慢开口,看向兖州御史:“大人可也派人查了,那一年,古县有发生过什么大事?”
兖州御史听见他如此问,立刻上前一步,挺直了脊背又深深一作揖:“睿王殿下英明,下官用了数日才想出一些头绪的事,您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