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夜的人,那也找到了解药吧?”
“没有。”
慕容珩眸色微深,带着一丝冷意:“听那人的意思,鸠夜的毒无人可解,他能制出鸠夜,却没法解毒。”
闻言,沈若惜嘴角的笑意微微沉了下来。
这么说来……
是真的无药可救了?
慕容珩道:“不过我相信你。”
“我?”
“沈若惜,若是你没有办法解此毒,那么这世间就没有能够救我的人了。”
沈若惜:……
这狗男人突然这样对她寄予厚望,她觉得压力好大。
有种他将性命交给她的感觉。
“不用你说,我也会认真研究出解毒的方法的。”
沈若惜将鸠夜小心翼翼的放回瓷瓶中,认真的应了他一句。
随即对上慕容珩温和的眸子,关心道。
“你还未用晚膳吧?赶紧吃饭吧,你身体不好,要按时用膳。”
“也是。”
慕容珩微微坐直身体,漂亮的眸子微微一压,露出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
“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
“你晚膳之后还有事么,忙什么?”
沈若惜忍不住问了一句,随后叮嘱道:“明日便要随父皇去岳山行册封大典了,你得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等册封大典结束之后再说吧。”
慕容珩没吭声,只是深深的扫了她一眼。
等吃完晚膳,慕容珩迫不及待的沐浴之后,沈若惜总算是知道他要忙什么了。
殿外寒霜突降,殿内春意盎然。
晃动的床帏内,沈若惜将脸埋在枕头里,忍不住再次咬牙切齿。
谣言究竟是谁传出去的?
这家伙简直是头累不死的牛!
慕容珩从后掰着她的脸,在她耳边低语。
“乖,喊一声我的名字。”
“阿珩。”
“再喊一句。”
“阿珩。”
“大声一点。”
沈若惜忍无可忍:“慕容珩!”
“嗯,看样子力气还很足。”
身后传来一阵磁性的低笑,带着愉悦的狡黠。
沈若惜面红耳赤。
这家伙……
一定是有什么怪癖!
*
次日,册封太子的仪仗从皇城内浩浩荡荡出发。
六匹骏马拉着明黄色的马车,行在最前面。
镶金的车身与绣着五爪金龙的车帘,在日光下散发着灼眼的光彩,无一不彰显着皇家的威仪。
仁景帝的马车后面,便是荣亲王与其他几位皇子。
几人都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只是其中一匹马上却空无一人。
少了慕容珩。
慕容羽骑着马,不时的转头看了一眼身后华贵的马车。
那里面是沈若惜……和慕容珩。
慕容曜拉着缰绳,瞥了他一眼。
“四哥在看什么?”
“没什么,只是一直没见太子,如今九弟成为储君,我还未亲口与他说一声恭喜。”
闻言,一旁的慕容修接过话。
“太子如今春风得意,又有美人在怀,怕是无暇理会你。”
慕容羽不吭声,心情却极其不好。
也不知父皇怎么想的,突然就封了慕容珩为储君。
太突然了。
他心中十分难受。
不仅仅是因为太子之位被慕容珩夺走,还因为沈若惜……
她离开自己之后,非但没有更惨,反倒是越来越春风得意了。
想想他就觉得心中一阵不舒服。
慕容修转头看着身后的马车,啧啧了两声。
“不是我说,美人虽然多娇,但是太子身体才刚刚好了点,这么折腾,不会出事吧?”
“端王兄有些过于担心了,我看太子的身体,比我们想象中都好。”
慕容曜拉着缰绳,眸色微敛。
马车内。
沈若惜正与身边的男人大眼瞪小眼。
慕容珩衣着华贵,神色俊美矜贵。
只是一双狭长的狐狸眼中,带着深深地……
哀怨?
沈若惜瞥他一眼。
“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做什么?”
“我累。”
“累就躺着。”
沈若惜一肚子的火气。
他累?
昨夜折腾的时候怎么不累?
她还累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