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就不许动弹。桑枝夏被关得骨头都冒懒气了,歪在椅子上一手晃着一个摇篮,长长叹气:“我真的不可以出去走走吗”谢夫人想也不想地说:“走这屋里装不下你了”桑枝夏无言以对。谢夫人总算是在欢喜过后想起了秋后算账,手指一抬就戳在了桑枝夏的脑门上:“仗着姑爷宠你,你也太胡来了。”“怀着的时候肆意,生的时候胆儿大,坐月子的时候也不老实,昨晚闹着要沐浴梳头的是不是你”“你出去打听打听,谁家的新妇能肆意成你这样儿的你不怕姑爷和亲家母对你有意见”谢夫人谨小慎微半辈子,说话办事儿都得慎之又慎,唯恐一言不合犯了忌讳。然而桑枝夏的活法远远违背了她的过往认知。谢夫人又是欢喜桑枝夏遇上了好人家,得了个好依靠,又是惶恐生怕桑枝夏会失了这样的福气,喜忧掺半之下忍不住微微叹气。“换作在京都,姑爷这样的好人物身边不说美妾环绕,也不会少了伺候的人。”“如今姑爷的房中就你一人,你既是嫡母正室,就合该再稳重些,好生拢着姑爷的心思,否则万一被人抓住了把柄,对你来说岂不是天大的麻烦”谢夫人所言字字肺腑,桑枝夏听完却只是懒洋洋地笑:“娘,徐家祖训非婚后五年膝下无所出外,不可纳妾,这我不是跟您说过吗”“规矩是死的,人的心思才是活泛的。”谢夫人恨铁不成钢地剜了桑枝夏一眼,低声道:“姑爷是你的依靠,你不许太任性了,记住了吗”以夫为天是谢夫人根深蒂固的想法,这一点桑枝夏改变不了。不过说到见异思迁纳妾添房……桑枝夏要笑不笑地看了一眼进来的人,揶揄道:“孩儿他爹,你以后想纳妾坐享齐人之福么”徐璈端着许文秀熬的补汤进屋,眉梢一挑微妙道:“我犯什么错了,你想休夫”..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