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只能自己去请罪让王爷饶你一次,你以为躲在别人身后就没事了?那你以后还要不要在朝堂混了?
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他再如何也不能杖杀朝廷命官,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魏虎明白了岳父的意思,这一步还是要他自己迈出去,“小婿明白了,这就去王府请罪!”
王允看着魏虎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儿女债,都是儿女债啊!
魏虎出门就以最快的速度赶去王府,在门口等了许久才等到王府管家一句王爷拒不见客,可若不是另外几个同僚就在他眼前进了王府他也就信了。
好话说了一堆银子使出去不少,最后都是人家不见。
这下子彻底让魏虎的心沉到了海底,拔凉拔凉的。
这意思就是记恨上他了呀!
王允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二女儿心里一阵抽抽,他是真不知道该怪魏虎平时太嚣张还是兴王太记仇了,现在还要他舍下老脸去求人。
这次倒是能进门了,但他们没想到庆王也在,这就很意外了。
王允旁敲侧击说了半天也不见庆王离开,急的身后的魏虎一个劲儿的使眼色。
李浚知道王家翁婿今天来的目的,这还是提前得了消息特地赶来凑这个热闹。
端起茶杯遮掩住自己上扬的嘴角,而后故作不解的问王允他们有什么事。
王允不确定下次兴王还好会不会让魏虎进门,咬咬牙一脚踹向魏虎的膝盖弯,魏虎被踢的措不及防一下子就跪了下去,反应过来迅速调整姿势跪好请罪。
一件事被他说的避重就轻,完完全全把自己放在一个关心家人的身份上让人闻之动容,又说知道自己抓错人后后悔不已向每个人送去赔礼,只是到薛家时已经人去楼空了。
薛平贵打定主意不会让魏虎过的轻松,反正他也不会明面上对他做什么,那答应他既往不咎又能如何,还能卖王允一个面子。
他已经不是刚回来的薛平贵了,他现在是兴王李温!
“原来如此,魏将军既然事出有因那本王也不能得理不饶人,何况王相可是大唐的顶梁柱,本王又怎会让老臣寒心,魏将军以后不用记挂此事。”
魏虎听闻一改悲痛愁苦面相,顿时来了精神,眼巴巴将准备的礼物推到身前,又站起来躬身在桌前倒水,殷勤至极。
在二人临走之前,李浚神神秘秘的将一个信封交给王允,这一动作好像给了王允莫大的暗示,因为最后李浚说了句,“这封信王相最好自己先看哦!”
接收到信号的王允眼睛眯成了缝,把信塞到袖子里藏好就连魏虎都没有看见。
魏虎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人又飘了起来,再次恢复往日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兴冲冲的跑进首饰铺子里给自家夫人买首饰。
王允没管魏虎的行为赶着回家就钻到书房里拆开那封信,脸上饿表情也从期待变成了阴沉到最后的暴怒。
书房里的笔墨纸砚统统被扫落在地狼狈不堪,王允坐在太师椅上喘着粗气,外面的下人听到动静想进来收拾全被呵走。
“一个两个都是我的好女儿好女婿啊,胆敢如此算计!”
李浚很早就查到了王宝钏被掳走的事,那信封里装的就是魏虎兄弟二人的罪证。
暴怒过后王允就冷静下来思考这件事要如何处置,一个处理不好不仅会连累宝钏的名声还会坏了相府脸面,必须周全考虑。
“皇兄给王相的信写了什么重要东西吗?”
薛平贵站在李浚身边眼尖的看到了二人的动作,有些好奇,不过要是皇兄不方便说他也不会介意。
“对他来说确实挺重要的,不过事关女子名声,我也不便多说,三弟要是好奇倒是可以自己查一下,你不会真的相信他们大动干戈就是为了找点失窃的财物吧。”
李浚的话吊足了他的胃口,而且这件事好像和他有点关系,那他去查一查也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