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武安侯府的人离开,跑来看热闹的众位夫人们,怀揣着一种激动而又不好宣泄的心情,挤眉弄眼地离开了小院,时不时发出某些不可名状的猥琐笑声。
没过一会儿,荣恩伯府的大姑娘,与武安侯府的四公子,有了肌肤之亲的消息,以及太子殿下和长乐县主,貌似关系不一般的事,一同在庄子里飞速传播。
等苏景言下了场,想去寻找二妹时,这才发现高台上只有零星几人还在。
他正奇怪呢,就看到不少人从高台后面出来。
狠狠羞辱过输了的顾曜,直把人气的差点吐血,陆云煜眉欢眼笑的策马跑来,重重一拍苏景言肩膀,问他:“你在看什么呢?对了,阿昭妹妹呢,我怎么没瞧见她?”
说话间,注意到对面异状,他挑眉惊讶道:“哟,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都围在一起?”
“就是啊,怎么都从后面出来?”又有几人策马过来,奇怪地望着对面。
苏景言自然不可能知道答案。
他摇了摇头,暂且忍住去寻妹妹的迫切心思,与陆云煜等人一道去了旁边换衣裳的院子。
也就在这时,各自的小厮奴婢,急匆匆跑了进来,用一种激动亢奋的语气喊道:“啊啊啊,公子,公子,出大事了......”
陆云煜:“???”
他奇怪问道:“不是出事么,你们这么兴奋做什么?”
“哎哟!我的公子啊,您是不知道......”小厮双眼亮晶晶,兴奋地一拍大腿,巴拉巴拉就说了起来。
这样的对话,发生在庄子里的各个角落。
幸好苏玉昭走的早,要不然,少不了被人当成猴一样围观。
她坐在苏家的马车里,因为不满殿下不顾她的意思,自顾的把两人关系搬到明面上来,等一出了豫亲王府的庄子,就嫌弃地把人推走了,说什么也不和他一道回城。
陆元枢无奈,这么好的机会,他要是放过了,还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马月去呢。
所以就是,他知道错了,但下次还敢。
等银桃两人被找回来,陆元枢就在苏玉昭催促的眼神中,带着陶荣等人离开了。
苏玉昭问起银桃,她怎么会去后面的院子。
银桃脸色有些白,还夹杂着气愤,磨牙道:“哪里是奴婢要去,是有人说姑娘您崴了脚,让人叫奴婢过去,谁知奴婢一进去,就瞧见大姑娘在里面,她还让人把奴婢拦住,逼迫奴婢背叛姑娘,奴婢不愿意,她就把奴婢绑了起来。”
说到这里,银桃就是咬牙切齿。
“她身边有一个叫白芷的,一直给奴婢灌凉水,逼着奴婢说姑娘您的把柄,还说奴婢要是不答应效忠大姑娘,她就要把奴婢活活撑死。”
“那你是怎么跑出来的?”拾珠沉沉问道。
银桃要真敢背叛姑娘,她是绝不会留情的。
银桃缩了缩脖子,显然被拾珠的眼神吓到。
她连忙保证道:“我可没有说姑娘的坏话,我肚子都给撑痛了,撑的我都想吐了,我也一个字没说。”
至于大姑娘放她的原因,银桃表示不清楚。
“我也以为,自己就要死在那里了,偏偏大姑娘突然让人放了我,我就赶紧跑了出去,找地方吐肚子里的水去了。”
拾珠听到这里,皱眉道:“说起来,银桃离开没多久,我就被一人泼湿了衣裳,那丫鬟非要拉我去换衣裳,又给我沏了一杯茶,刚喝下没多久,我就开始闹肚子,那丫鬟说,可能是茶叶发霉了,但现在看来,恐怕是故意的。”
要不然,银桃一直不回来,她肯定能察觉异样。
银桃捂着肚子,骂骂咧咧道:“真是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人,咱们招谁惹谁了,自己死皮赖脸,还没定亲呢,就巴巴的贴上去,也不嫌臊的慌!”
这是既要亲事,又想要名声,还真是想得美!
“砰砰砰。”马车窗扇被人敲响。
拾珠撩起帘子,拉开窗户,二公子严肃的脸,出现在三人眼前。
“二妹,你没事吧?”
苏景言眼睛往里看,把妹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之前的事,我都听说了,真没想到,大妹竟是这样的人!”
想到记忆中温柔乖巧的妹妹,再对比如今满腹诡谲心思的人,一句世事无常都不足以形容苏景言此刻的震惊。
他吐出口气,看向马车里的面色尚且不错的二妹,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二妹你和太子......”
“嗯?我们姑娘和太子怎么了么?”银桃脆生生接话道。
苏景言嘴唇动了动,神情变了又变。
苏玉昭就知道会是这样。
她沉默了片刻,轻声回道:“......就是二哥你听到的那样。”
“啊?”苏景言发出一声短促的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