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定下来,宋听冉就让温辞和温礼去收拾东西,她也去储物间了找以前的破衣裳。
但是,就算是不好的衣裳,还是很好,宋听冉犯了难,忽然就想到了秦根儿,她的衣裳绝对是可以。
次日一早,宋听冉就把这个想法跟温辞和温礼说了一声,俩人也是一样,准备去找罗明月和安福借两件。
三人一起出发了。
秦根儿很惊讶,但还是拿出了她最好的衣裳。
“东家,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你说说,我能帮上什么吗?”
宋听冉挑选着衣裳,“没困难,就是要去会会豺狼,这几套都不行,我记得你有干活穿的,带补丁的衣裳呢?”
“东家!”秦根儿握住宋听冉的手,“打豺狼带上我,我有力气,之前在老家,也去山里打过野猪,有经验!”
宋听冉反握住她的手,赶紧解释比豺狼不是彼豺狼,但是也没说的太仔细,就说是家里有点私事。
这般,秦根儿才放了心,把干活的衣裳翻找了出来,这完全可以。
秦根儿把宋听冉送到门口,关于罗明月给家里寄出去第二封信也没有回信的事情,没说出口,毕竟宋听冉家里也有要事要处理。
萧玉尘拴好了马车,依依不舍的,“妻主,那长兴村人生地不熟的,我跟你们一块去吧,最近地里也没开始忙,我在家待着也是待着。”
时晏也是这个意思,萧玉尘会拳脚,关键时候不会吃亏。
“不用,这次的事不是人多就可以解决的,而且那温女郎你们也是见识过的,你要是敢动手,她马上躺地上要钱,都别担心了。”
萧玉尘:“那行吧,妻主,你们快些回来。”
桑承给准备了不少好吃的,都放在了车厢里。
时晏:“妻主,明天书塾就正式开课了,赌石坊桑承会过去,酒楼我会去看,你都放心,我会照顾好家里。”
“嗯,你在家里,我放心。”
时晏又嘱咐了温辞和温礼,一定要照顾好宋听冉。
这离别的话,是说也说不完的,趁早出发就能在天黑之前到,宋听冉打住了大家的话。
“有什么话回来再说,我们这就走了,你们都好好吃饭,不许随便对付一口。”
温辞和温礼带着他们的阿爹小上了马车,宋听冉在前面赶车。
四个人都穿的破烂,就这么走了。
路上,温辞再次嘱咐道:“阿爹,回去千万不要露馅,就说宋家也很穷苦,做生意失败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肯定不会乱说话。”他得小心翼翼让宋听冉感到心酸,什么时候一个做阿爹的,对待孩子说话如此卑微小心。
听着难受。
温礼拿出药膏,“阿爹,你这冻伤必须按时上药,注意保暖,我再帮你涂一点,等这事情解决了,再换新鞋。”
“不,我自己来就行你这手白白嫩嫩的,我脚脏。”
温礼又低头开始哭,温辞偏过头,忍着不说话。
这事倒是给了宋听冉好提议,就算是她们穿的破烂,但是常年的好日子这皮肤什么的,都是水灵的,说是没钱,光看衣裳是不行的。
这一路没怎么停歇,傍晚快到长兴村的时候,宋听冉没有赶马车直接进入,而是在附近找了个临时停靠的茶水铺子,把马车停在了这里。
“咱们在这边上抹点土,把脸上手上弄脏点,这几日就别顾着卫生了,做戏要做全套。”
宋听冉率先就用脚踢着地上的土,因为是冬天,还挺硬,弄了些土沫子,就开始一顿乱蹦,还顺便揉了揉头发,这样看起来真实多了。
温辞和温礼也立马照做,他们的阿爹
走进了长兴村。
一个村里来了外人,无疑是显眼的,路上就有很多村民在议论。
整个长兴村都知道温家的双生子兄弟嫁的人家突然富了起来,但是温女郎早年间断了关系,这是长兴村茶余饭后的好话头。
如今,温家的大夫郎带着温辞温礼回来了,身边还有个同样的破烂衣裳的女郎。
宋听冉一下就认出了卢燕,这些年,她倒是没变模样,而她也同样认出了宋听冉,脸上全是诧异。
还没走到温家的门口,就已经闻到了浓重的药味。
进了温家,味道就更加浓重。
不难看出,温家这几年的情况确实好过,这大门也是修整过的,屋里多了两间。
温家只有卧病在床的温女郎还有她的几个小夫郎,其中一个最小的,宋听冉没见过,看这年纪,也比温辞温礼大多不多少。
温辞温礼把阿爹解释道:“早两年家里有钱,花了很多礼钱纳进门的,什么也不会干,就知道每天吃饭告状。”
温辞瞥了一眼,径直走进了主屋,宋听冉拉着温礼赶紧追了上去。
主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