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辅首的羽人纹饰,双翅展开的宽度,将近一米;青铜门环的环条并不粗,环口径却有半米左右。
“这宫殿前脸儿里头,应该就是环水山内部了吧?”吴夺看着青铜辅首,“怪不得当地考古部门早就怀疑了却得不到线索,入口也忒远了,居然在生态环境保护区里。”
“当年兴建独山大冢,估计是封锁消息的;恐怕,若不是弃用,独山大冢的信儿都传不出来。”吴大志应道,“现在嘛,当地考古部门怕是主要从邻水村入手了。”
“羽人纹饰在春秋战国时期倒是不算少见,但是作为墓门辅首,还真是第一次听说。”权浩然说道,“这莫不是有飞升的意思吧?”
“羽人,在华夏的古代文献中,大多与长生不老、羽化飞升有关。”吴大志轻吟:“仍羽人于丹丘兮,留不死之旧乡。”
“哎?这好像是屈原的诗。”吴夺笑道。
吴大志点点头,“是啊,楚辞《远游》。”
“我想起来了,《山海经》好像也记载过一个羽民国。”吴夺又道。
“古越国肯定不是羽民国,不过可能有鸟类图腾。而墓门上以羽人纹饰做辅首,怕就是有死后飞升的意头。”吴大志说到这里,便走上前去,先用手电照射,细细看了看门缝。
两扇青铜门合并封闭得很严实,看不出什么端倪。
吴大志皱了皱眉,“这门,未必好开。”
虽说独山大冢是被弃用的,而且之前的墓道机关尚未启用,但这主墓室,是否已经连带各种机关一起完工?尚未可知。
而且,连带机关一起完工的可能性很大。
如果连带机关一起完工,那就不会留正常的开启方式,弃用之后,虽然里头什么都不放,却可以直接关门。
要是硬开,则会中招。
大家不约而同看向了化肥。
化肥却很蛋腚地扭头往回走了几步,然后又“欧”了一声。
“我去,肥哥,你这是让我们放弃啊?”吴夺跟上前去蹲下。
化肥点了点头。
“你破不了这机关?”吴夺追问。
化肥给了他一个“白眼”,而后一只前爪还空划了一个圈。
吴夺明白它的意思。
这里头啥都没有,就是一个建成的空空墓室,你们是为扬州鼎而来,何必在此冒险?
“自从进来之后,关于扬州鼎的线索一点儿都没有,就差最后一个地方了,这里头万一有呢?”吴夺接着对化肥说道。
化肥似有所动,歪了歪头。
“如果你能笃定,这里头压根不会有与扬州鼎秘藏之地相关的任何线索,我们就放弃。”吴夺又补了一句。
化肥没有表示,仿佛在思索。
看来,它对这种复杂的关联,依然无法准确判定。
“化肥,你别想这个了,就说这青铜门,肯定有机关对吧?”吴大志也走上前来。
化肥点了点头。
“你也没有破解之法,是吧?”吴大志又问。
化肥又点了点头。
吴大志本来还想问机关的一些具体情况,但是却又没问。一来化肥对于复杂的内容,判断还是比较吃力的;二来,它不能说话,机关之巧,很难用“点头yes摇头no”来清楚理顺。
“怎么着?现在无非就两个选择,第二,就此放弃,交给善后部门;第二,尝试开门。”吴大志看向大家。
“先研究研究,别乱动,总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吴夺应了一句。
“对,进一步看看先。”葛亮也道。
权浩然笑了笑,“尝试开门,也有个深入程度的问题,我看,咱们就先不动手,‘干瞪眼’研究研究。”
“好!”吴大志又问向化肥,“化肥,不碰这青铜门,就没事儿,是吧?”
化肥点头了。
于是四人上前,仔细看了起来。
之前吴大志已经打灯看过门缝了,没发现什么。现在四人主要是观察门体和四边。
这两扇青铜门本身,除了羽人辅首,并无任何纹饰,门体很光滑,而且也没有明显锈迹,主要是一层略略发黑的氧化皮壳。
而且这两扇青铜门的开门方式,显然是往里推的;因为门上门下和两边,都是卡在“宫殿”石壁中的,拉肯定是拉不开。
青铜门两侧和石壁相接之处,嵌合也很严密;“宫殿”石壁也雕出了门柱、门楣、门槛的形状,造型还挺优美。
权浩然则是一直盯着青铜羽人辅首在看,不停变换角度。
青铜门高达五米,但是青铜羽人辅首的位置却不是正常门上辅首的位置。
它比较低,低得有点儿别扭。
羽人两个翅膀展开的最大宽度是一米,最高点也在两个翅膀上,但是这最高点,也就是两米八左右的高度。
而羽人勾连的双脚的高度,大概在两米二左右;下面挂的青铜环的底部,就到了一米七左右了。
权浩然是两个辅首都看了,最后又只盯着一个研究。
而他从下往上看得时间最长。因为高度问题,他还得弯着腰。
其他三人看别处也没看出什么来,最后吴大志也去看另一个青铜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