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轰然倒塌,除了震动,也带起了大量灰尘······
等到尘埃落定,大家齐齐举灯照射其间。
里头要比门口宽敞多了。
这是一间穹顶石室。
开凿得很整齐,石壁上,地面上,还都有一层土黄色的东西。
而从门口看进去,石室之中,只有居中的一个“土窑”,再无他物。
这是一个类似土窑的结构,材质和墙壁上涂的土黄色的东西一样。
“土窑”大致像一个罐子的形状,高约一米八,直径超过一米半,顶部收口,是圆帽形的。
大家大致看了一番,便进入了这间穹顶石室。
先是分头四下看了看,并无任何出口,就只有居中的“土窑”。
同时,大家经过研究,认为涂在石壁和地面上的和构成“土窑”的土黄色的东西,应该就是土。
当时可能是泥浆,现在凝固了。同时,这种土有些特别,颜色挺鲜明,质地也很纯。
但即便如此,也让人感到奇怪。因为虽然凝固了,但是历经这么多年,居然没有碎裂斑驳的痕迹,甚至还有点儿“滋润”!
吴夺盯着这个“土窑”,心思甫动,“这里头,会不会就是梁州鼎?”
没想到,话一出口,大家纷纷点头。
“梁州鼎是阴金属性,会滋生大量寒性水气。在这间石室内,以黄土‘护卫’,土克水,应该就是为了消减寒性水气带来的不良影响。”吴大志接着说道。
“但还是产生了变异的八对须大泥鳅。”葛亮接口。
“那都是小事儿。这梁州鼎暗藏在嘉陵江下,若是对嘉陵江的水流和水质产生影响,那就麻烦了。这帮人,还是很顾念民生的。”
“这个‘土窑’,难不成要直接敲碎?”吴夺此时伸手摸了摸“土窑”外壁,触手细腻凉爽。
“再看看。”吴大志一边说,一边也上了手;他是轻轻敲击,结果从声音来听,感觉这个土窑的外壁貌似并不厚。
随后,众人围着“土窑”,又仔仔细细研究了一番。
这个“土窑”确实没有什么可供操作的地方,底部和地面的黄土相接,还经过了细致的处理。
“这个‘土窑’看来的确像是一层壳。”吴大志看向众人,“那就敲敲试试?”
大家都表示同意。
吴夺心想,就算这里头不是梁州鼎,也应该是前进的“入口”,必须得开;既然像一层壳,又没有别的方式可开,确实只有敲开了。
不过这活儿还是得小心点儿。
大家默契地又都看向吴大志。
吴大志笑了笑,拿起了工兵铲。
他先是用铲背轻轻拍了拍,没什么“反应”。
“您这也忒轻了,拍鸡蛋也拍不碎啊。”吴夺笑言。大家也都跟着笑了。本来有点儿紧张的气氛得以缓解。
“臭小子,我得一点点加力。”吴大志虽然这么说,却又停住想了想。
而后,他没有再用拍的方式,而是改用斜砍的方式。
也不知是不是吴夺之前的玩笑的作用,这一砍,力度比拍大上了不少。
只听一声脆响。
“土窑”被砍的部位,出现了一条裂缝。
接着,裂缝逐渐扩大、蔓延、开枝散叶。
最后,整个“土窑”上,全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缝!
众人不由一致退后。
“哔哔啵啵”的声音不绝于耳。
“哗!”
“土窑”塌落,变成了一圈土堆。
“梁州鼎!”六人异口同声,出奇得一致,就连语气都差不多。
中间确实露出了一只鼎。
四足鼎,鼎口正方,四边长度约有一米,高度则有一米半左右。
鼎有双耳,鼎腹则铸有山川河流的纹饰。其中,可以清晰地看到长江和嘉陵江······
果然是梁州鼎!
“好漂亮的水银古!”权浩然接着惊叹。
梁州鼎上,均匀地分布着一层银白发亮的皮壳。而且光泽更冷,冷光的感觉更加犀利,和常见的青铜器水银古不一样。
在青铜器中,黑漆古和水银古两种皮壳,都是很受玩家欢迎的。
黑亮的是黑漆古,银亮的是水银古。青铜器主要是铜锡结构,水银古和黑漆古都是氧化作用的结果。
不过,如这种完整均匀遍裹周身的水银古和黑漆古,一般在大型青铜器上见不到,只是局部如此。
这种往往只在铜镜和铜钱上见到。
同时,汉代铜镜黑漆古多,唐代铜镜因为加银偏多,所以水银古多。
“这里头,应该也加了不少银吧?”吴夺兴奋之余,看向权浩然。
“对,而且锡的含量也比常规的青铜器多,再者,或许还有什么别的珍贵金属。”权浩然嘴里说着,却目不转睛盯着梁州鼎。
吴大志点点头,“还有,梁州鼎是阴金属性,这种银白色,也和属性相符。”
吴夺此时不由想到了阳金属性的雍州鼎。
雍州鼎上没有分毫锈色,表现的是金光闪闪的原铜光。
青铜器的锈色和皮壳,最常见的是绿锈,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