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五走后,吴夺揉了揉太阳穴,“爷爷,昨晚能捡漏,却不知来路;现在知道来路了,价儿却上去了。”
“既然告诉他实话,那就没想着占便宜。”吴大志应道,“这东西,收不收两可,你自己看吧。”
“收同村人的东西,不是不可以,但现在咱们有大事当前,还是我先帮他找找买主吧。”
“行。”吴大志又道,“对了,小峰这孩子,你和他联系不多吧?”
“基本就没有联系。”
“他要再找你······”
“我有数,放心吧爷爷。”
“好。”吴大志便没再多说。
吴夺答应了帮马五打听买主,那就不能说了不算。
随后,吴夺给罗宇泽打了个电话,正好初一拜拜年。
吴夺知道,罗宇泽肯定会对东西感兴趣,但是这个价儿,他却未必能接受,因为他是要赚钱的。
果然。
“八十万······”罗宇泽想了想,“还是有点儿高,因为行价虽然能过百万,但是单找买主的话,合适的人并不多。这东西啊,最适合上大拍。不然的话,未必有多少利市。”
吴夺同意,确实是这么回事儿,他也对马五建议了,最好上大拍。正好春拍的拍品征集一般年后就开始了。但是,马五不想等那么久。
“这么着吧,看他能不能再让个十万二十万的。”罗宇泽提道。
“这东西是我帮他鉴定的,百万的价儿也是我说的,再砍价,怕是砍不动。这个八十万,他也是咬牙。”
“我去,那就让他自己留着喽。你这这种高手,给鉴定给估价,没收费,不过是同村而已,简直是仁至义尽。”
“好吧,你记着这个事儿,有好买主再说吧。”
“我说,你啥时候回来啊,我今儿上午去你老婆家拜年了,你未来岳父还提起过你呢!”
“我过了初五吧。”吴夺稍稍一顿,“我俩的事儿,宁霜还没给她爸说呢。提我啥了?”
罗宇泽:“从我说起来的,说我靠着你,干了几票大的,又说你这眼力,不要说在东山省了,放眼华夏,也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
吴夺:“倒也算实事求是。”
罗宇泽:“好谦虚哪你,咱俩这是说相声呢?不过,宁霜没说话,宁雪倒是接了一句,你猜她说啥了?”
吴夺:“损了我一顿?”
罗宇泽:“你这人,咋不往好了想呢?宁雪接着就说:爸,那你还不赶紧把我姐许配给他?”
吴夺:“嗯?干得漂亮。”
“宁叔叔哈哈大笑,说——”罗宇泽拉了个长音。
吴夺:“别卖关子。”
罗宇泽:“他说啊,宁霜的事儿,他完全放心。宁霜什么时候找,找谁,他不干涉。我接着见缝插针,说宁叔叔,那您把宁雪许配给我呗?”
“完犊子,太不艺术了。”吴夺叹气。
“嗐!我不是一时冲动嘛!宁叔叔打哈哈就过去了,宁雪却含情脉脉看了我一眼。”
“含情脉脉?你是中午喝了吧?但凡有两颗花生米,也不能醉成这样。”
“真是含情脉脉。”
吴夺笑,“我知道了,带着含情脉脉的表情,损了你一顿。这更狠。”
“靠!你咋啥都能猜到?她说,什么时候我能解决黎曼假设,就义无反顾嫁给我。”罗宇泽尬笑,“我特么后来一查才知道,黎曼假设是尚未解决的世界级数学难题,直接哭了。”
“她现在大学还没毕业呢,你也不用太着急。”
“我这人啊,比较乐天,没啥影响。行,不多说了,回来再聚。”
“行,回聊。”
挂了电话不多久,王婶带着女儿来拜年了。她往年也不会在上午人来人往的时候来,主要是怕村里人闲言碎语的。
吴大志根本不在意这些个事儿,还给了王婶的女儿一个大红包。
临走前,王婶拉住吴大志单独说了几句话。
她走后,吴夺问,“爷爷,你俩说啥悄悄话呢?”
“没啥,她看到咱们年前上山去了,晚上才回来,问咱们没事儿吧。我给她解释了,爬山一时兴起,结果上山容易下山难,回来晚了。”
“主要是她太关注了你了爷爷。”
“边去!”吴大志皱了皱眉,“好在是本村,要是陌生的地方,还真是得多加小心。”
“是啊。”吴夺接口问道,“爷爷,您准备啥时候和化肥一起参研天象图地理图的豫州鼎所在啊?”
“再过两天吧,这两天村里热闹,不静。没事儿,你该回齐州回齐州,本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儿。”
“这战线拉得是有点儿长。爷爷,要不要直接找祁六斗老爷子来参与啊?”
“求人不如就求己,而且多一个人知道内情,就多一分危险。最后黔驴技穷了再找他。”
“好,我过了初五再回去······”
两人说着话,也不知道化肥什么时候过来的,直到听到它叫了声,又在两人身边坐下了。
吴夺蹲下,“肥哥你也不用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化肥很蛋腚地点点头,然后又抬起一